“對不起。”她再次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

季忘川在地上蹲著撿玻璃碎片，顧西也蹲下身子，想要幫他一起。

“別碰！”眼看著顧西就要碰到玻璃碎片了，季忘川一把抓住他的手。顧西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布滿了緊張也壓抑了憤怒。

“去洗澡。”季忘川再次開口。

顧西睜著大大的眼睛，她不知道季忘川為何這么激動(dòng)。

不過她還是起身，一步三回頭的去了臥室。

在客廳收拾殘局的季忘川，閉著眼睛深呼吸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顧西手腕的傷，就是這種杯子碎片劃出來的。這是他們結(jié)婚時(shí)，顧西買的情侶杯子。就兩個(gè)，上一個(gè)碎的，時(shí)顧西的。沒想到，這次顧西把他的也打碎了。

顧西在浴室里，思緒翩翩。她很內(nèi)疚，什么都忘記了，還把杯子打碎了。也許時(shí)間過了很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還沒洗好嗎？”季忘川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擔(dān)憂。

“馬上就好。”顧西趕緊沖干凈身上的泡沫。

聽到有人回應(yīng)，門外的季忘川松了一口氣。顧西出來的時(shí)候，季忘川已經(jīng)換好長袖的睡衣了。按說她的傷口還沒完全好，是不可以洗澡的。可是在醫(yī)院待了這么久，她也有些忍受不了身上的消毒水味。

“傷口沒怎么碰到水吧？”季忘川問她。

顧西舉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干燥的紗布。她搖搖頭，說了句沒事。

“剛才，對不起。”她站在季忘川跟前，再次小心翼翼的道歉。“我不是故意打碎……”

“顧西。”季忘川打斷她的話，他抬頭，眼眸中有說不清的情緒。

“坐。”他拉住她的右手腕，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不用道歉。”季忘川的語氣很溫柔。

“你剛才是生氣了嗎？”顧西的聲音很小，因?yàn)樗齽偛糯_實(shí)是感受到了季忘川一絲絲的生氣。

季忘川再次嘆了一口氣，他壓低聲音，低頭看著顧西被白色紗布包著的手腕。“我沒生氣。你的傷，就是被這種玻璃碎片劃上的，我是擔(dān)心你。”

顧西的大腦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了一下！那么她是，自殺？

“所以，我是自己故意劃傷手腕，是自殺是嗎？”

季忘川轉(zhuǎn)過頭，“不是。你是不小心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