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古典的咖啡店內,輕柔的音樂在其間流淌。因為傍晚的緣故,店里人不多??蓵旮浇茏牧奶?,又比較安靜的地方,也只有這一處了。
顧西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這個不太真切的人,她眼底深處,喜與悲交雜。她的眼睛似乎有些濕潤,在夕陽的余暉下,有著忽閃忽閃的亮光。
“好久不見?!边@四個字里,飽含著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真的,好久不見。
溫栩唇角一勾,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笑不露齒,溫柔的緊。
“好久不見?!彼穆暰€,也是那般溫柔。
此刻,兩人相對而坐。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周天一天的練習馬上要結束,白知許用手背抹著額頭上的汗珠,他跟在王冰山身后。
“老師,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他笑著,用些許哀求的語氣和王冰山說。
王冰山看了他一眼,他沒說話,緊緊的盯著白知許,自然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后天的比賽,你能不能邀請我們顧老師來看?”王冰山怎么也沒有想到,白知許會提這樣的請求。他還以為,他是讓自己教他賽車呢。只不過,白知許的請求讓他眉頭一皺,不過,轉瞬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為什么?”又是毫無溫度的三個字。
白知許撓撓頭,他有些拘謹的低下頭,心里想著該怎么回答王冰山的問題。
也許是看穿了白知許的心思,王冰山輕聲說:“她是你的老師?!?
“我知道?!比齻€字,似乎飽含了萬般的無奈與失落。
“那你還希望她來看比賽?”王冰山說話的時候朝高高的臺階上瞧了一眼,夕陽之下,那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溫柔氣息。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摩托車比賽,我覺得這次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希望她能看到?!卑字S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賽道上。
聽了他的話,王冰山又扭頭看了一眼石階上的人。他能理解白知許,他希望這場重要的比賽,能讓重要的人看到。回想他第一次在摩托車比賽,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王冰山點了一下頭,算是勉強答應了??吹剿c頭,白知許一蹦三尺高,高興的都快忘了東西南北。
王冰山抱著頭盔一層一層走上臺階的時候,他在剛才那人身旁站定。
“我看剛剛那個學生和你聊了很久,怎么了嗎?”開口是格外溫柔的男聲。
王冰山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后天的比賽,他想要我要請他的老師回來看?!?
“這挺好的啊?!?
“只是他這位老師,女老師,比他大不了幾歲?!蓖醣降脑挾颊f到這份上了,身旁的這位朋友自然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你是說……”雖然,這位朋友的話并沒有說完,可話里的意思兩人都懂。
王冰山點點頭,神情似乎有些哀傷,他道:“他們是師生,學生和老師,不應該的……”
“感情這種東西,哪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再說了,倫理道德,誰也不想違背。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不也……”
王冰山把手里的頭盔遞給他,他輕聲說了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