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淡淡沒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她的目光飄到取證的警察那里。

“不能回答嗎？”

“我摸了他。”

“你什么時候發現死者的？”

“嗯……”王淡淡頓了下，她翻著自己的通話記錄，道：“12點整。”

問她話的姑娘有些驚訝，“這么準。”她這句話只是隨口感嘆，說完她就后悔了，她正色道：“還有什么嗎？”

王淡淡在看悠閑走來的季聽安，警察攔住他，“先生，這里發生了命案，請您暫時別過來。”

季聽安沉默了會兒，指著他的車道：“我的車。”

王淡淡走上前去，“我們一起發現死者的。”

警察一臉理解，他讓開路，季聽安打開車門打算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等了老半天，王淡淡一直不上車，跟堆警察不知在說些什么。季聽安沉著臉盯著王淡淡，王淡淡有所察覺，回眸望著他一眼后繼續跟警察交流。

季聽安再次下車，“上車，回學校。”

剛才問話的警察道：“你是學生？”

“H大。”王淡淡回答。

“那還挺厲害的。”

這是在夸她還是在罵她，她覷著問話警察的臉，沒發現有什么特殊的表情，這個她該怎么回答？王淡淡沉思著，還沒等她想出回答，季聽安牽起她的手，“問完了嗎？”

“完了。”

季聽安拽著人就走，招呼都不打，問話的警察蹙眉，收好自己的小本子去看有沒有什么忙需要他們幫的。

這件事仿佛只是兩個人生活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沒多久便被拋在腦后。

王淡淡這些天跟季聽安斗智斗勇，她總有辦法讓季聽安不爽，也有可能她這個人只要往季聽安面前撞，季聽安都能不爽。上課的時候她在折騰季聽安，下課她獨自一人泡圖書館攻克那些題目。熬夜都算小事，有的時候她興致上來了，她都可以在圖書館通宵。

轉眼間就到了王素生日，王素的生日王家人打算大擺特擺，王淡淡受自家娘的命令，匆匆忙忙趕回家，回家的路上她又很巧地碰上了尸體。更神奇的是，問她話的是上次那個警察，這個警察對王淡淡還有點印象。

“又是你啊。”那姑娘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王淡淡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了。

王淡淡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姑娘臉上泛著紅暈，襯得她美好純真。王淡淡這么一想，沒聽見姑娘問了她什么。她感到十分抱歉，“能不能再說一遍。”

“唉……我剛才問的是你什么時候看到尸體的？”

王淡淡看著死狀跟上次那具一模一樣的尸體猛地打了個寒噤，“跟上次一樣的時間。”

那姑娘的表情瞬間一言難盡了，她安慰地拍了拍王淡淡的肩，“祝好運。”

“你別說了。”她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她給孫梓蜀打電話，她還是有點瘆得慌，所以她決定讓兩個人一起瘆得慌。

“大小姐，怎么了這是？”孫梓蜀睡得正香甜，突然一個電話過來擾她清夢，她其實是有點不開心的。

王淡淡似乎也覺得大半夜打擾別人不太好，她只好尷尬地笑了兩聲，“打錯了，明天請你吃飯以及請你喝奶茶補償你。”

孫梓蜀這才沒給王淡淡記上一筆，她直接把手機關機，窩進被子了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