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我不是抖M。”她撥開舒貔軒的手，“舒貔軒，你這個‘貔’字跟你很相配。”皮一下可以，皮幾萬不行。都用“貔”字了，為什么不干脆叫貔貅？王淡淡心有疑惑，卻沒問出口。

舒貔軒遺憾地捻了捻手指，似乎在回味柔軟的觸感，“名字這種東西是父母給的，我們當子女的只能受著。”

“奶茶還喝嗎？”王淡淡問。

舒貔軒扯著王淡淡的書包帶她走，“喝。”

他們找的店就在學校外邊，看見了挺多熟人，兩個人默契地不跟熟人打招呼。

喝完奶茶，兩個人面面相覷，王淡淡在原來的世界從來沒談過戀愛，對約會的流程一無所知，“然后我們該去干什么？”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舒貔軒不確定問道。

“你不是校草嗎？校草不應該是很會撩的嗎？”

“校草這東西又不是我自封的，你居然會相信校草這種稱號，也太古老了吧。”舒貔軒有些嫌棄，王淡淡懶得理他，徑自跑到收銀臺付款。

舒貔軒跟在她身后，王淡淡一回頭撞了上去，撞得她額頭泛疼。舒貔軒拉開王淡淡揉額頭的手，輕輕吹氣。他又長又翹的睫毛在王淡淡肌膚上輕輕滑過一道透明的痕跡，很淺很快。舒貔軒溫熱的氣息打在她光潔的額上，化作股暖意流進她心里。

王淡淡側身鉆了出去，眼神不自在飄著。舒貔軒愉悅的笑聲聲在她身后響起，宛若晚間清風，她聽了只想打人。

周圍似有似無的目光讓王淡淡疾步如飛，舒貔軒沒花多少力氣就能跟上她。他把手搭在王淡淡肩膀上，不像是摟，是與兄弟勾肩搭背的姿態搭在王淡淡肩上。

路上行人的談話聲，汽車的呻吟聲融在一起到成了了嗡嗡聲，什么也聽不真切。

“明天約會如何？”

王淡淡認真地想了想，約會就意味著要出門，出門就意味著不能嗑小說、打游戲、刷劇，她還是喜歡待在家里，“算了吧，談戀愛不一定要約會。”

“你可以選個地點。”

“那……市圖書館怎么樣？”

“你忘了我什么成績？”

“對哦。”王淡淡想起舒貔軒慘不忍睹的成績，臉上的笑怎么也壓不下去。“既然要談戀愛的話，我要不要幫你把成績弄上去？”

“不用，倒數第一不是想拿就能拿到。”舒貔軒道。

他這話倒是不錯，他的試卷從未有過空白，就是答案永遠不知所云。

“你這成績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覺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覺得是假的就是假的。”

“你這主觀唯心主義倒是用得很順。”

兩個人聊著聊著便到了王淡淡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再見。”

“再見。”

互相告了別，王淡淡回到家看見肖父在倒騰一些木雕，她放下包，準備去做飯。

肖父叫住她，眼底是深深地不安，臉上是極度自我厭棄的表情。王淡淡坐到肖父身邊，她柔聲問，“爸，怎么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

王淡淡不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據她猜測可能是與肖邊斷絕關系的事情有關。

“你哥哥的事你怎么看？”

她沒有回答，給肖父倒了杯水，“我去做飯。”

肖父喝了茶，回到書房，隨便拿了本書開始看。

這種事情她真的不好回答，她是站在她哥哥這一邊，但是她不可能因為她哥哥跟肖父鬧翻。他們父子倆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