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王爺早就被他假借單寒酥的名義給弄死了。五王爺剛被立為儲君，就死了、失蹤了這么多王爺，不懷疑到他頭上都有鬼。

二王爺臉色微變，“你這是謀逆犯上?！?

單疏倒是一改他隨意的口吻，“我同意。”

王淡淡握拳跟單疏的拳頭相碰，“兄弟就是兄弟?！?

“我們得先把垣人滅了?！倍鯛數?。

“二哥，你同意了！”單疏高興地保住二王爺。二王爺推開單疏，“多大人了?！?

“這么說我們需要加快審人的速度?！蓖醯馈?

“你們要審人？”君莫卒出聲問，他抱著包袱站在帳篷外，不敢進來。

二王爺手摸上腰間的佩劍，單疏搖了搖頭，“二哥，沒事的?！?

“讓他進來嗎？”王淡淡看向單疏，單疏笑著說，“可以。”

君莫卒進來也不做，就在那兒杵著，“我可以幫忙。”

“你？你又沒經過專業訓練，怎么會審人？”單疏面露嫌棄。

“我被審過，知道什么方法能讓人生不如死?！本洳]有流露出于平時不同的神色來，讓人懷疑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君莫卒去審，不過半月，他們就招了。安子行此時也回來了，他把京城聽到的消息告訴王淡淡，說是五王爺出了意外，傷了那物，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單軍很快就做好準備，朝垣族聚居地進軍。

那兩個領路人一路上不吵不鬧，溫順得很。

幾個將軍一商量，以防有詐叫大家提高警惕。

王淡淡望著無邊無際的荒漠，若有所感，她吩咐安子行請她的兵拿袋子裝沙子載在馬上。她的兵不能理解王淡淡的做法，屈于王淡淡的淫威，他們還是照做了。二王爺王淡淡這奇怪行徑，讓所有有馬的士兵都裝帶沙子。

他們到垣人聚居地時，地上有很多液體狀的東西，不知是什么。聚居地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走著走著，那兩個垣人就失去了蹤影。

大家緊靠起來，熾熱的火舌涌過來，鋪天蓋地的沙子直迎而上。他們一邊潑一邊朝外走。

他們走出來，個個灰頭土臉的，好在命都保住了。

笑聲響徹云霄，驚走了不知在何處棲身的兀鷲。兀鷲撲扇翅膀的聲音仿若與將士們合奏，暢快淋漓。

躲在暗處的垣人小女孩軟乎乎問，“母親，他們在笑什么？”

“你聽錯了，那是慘叫，等他們都死了，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那父親什么時候回來?！?

垣人小女孩的母親慈愛地摸著自己女兒的頭，她不忍心告訴自己的女兒，她的父親早死在戰場上，連尸體都是單人埋的。單人挖了個大坑，把那些尸體扔進去，再一把火燒了。

“找到了！”地下室的門被人打開，刺眼的陽光直射進去，所有人蒙住眼。垣族士兵舉起手中的武器咬牙相迎，可是他們的抵擋就跟撓單軍癢癢似的。單軍很快就攻進來了，有垣人跪下來求他們，“不要傷害我們的妻子跟孩子?！?

垣人女孩聽到單人士兵說：“那你們去搶我們那些百姓的時候，他們求你們饒過他們，你們可曾饒過？”單人士兵手起刀落，垣人士兵人頭落地。

女孩嚇得尖叫起來，她的母親捂住她的嘴巴，湊到她耳邊說：“軒轅悉，活下去?！蹦赣H把女兒打暈護在身下，偷偷撿起掉在她身旁的劍沖自己心臟捅去。女孩杏眸中盡是驚恐與晦暗，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眸中滾下來，再也沒有人會幫她擦眼淚了。

她想發出聲音，她想讓母親不要傷害自己，他們能活下去，能的……一定能的！不要用這種方式，不要！她無法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把自己圈進懷里，看著自己母親死去，感受母親的溫度變冷。

女孩看到個女將軍，女將軍提著刀站在邊上冷眼看著單人士兵殺人。不殺人的話為什么不救他們？他們明明什么也沒做錯，他們是普通人，辛苦種東西給那些垣人士兵吃。犯錯的是士兵，為什么要牽連他們？他們只是想找個地方過好日子，他們都沒有起過搶大單地盤的念頭，為什么他們一定要死？為什么？

黑暗籠罩過來，粘稠至極，她的意識越來越混沌，最終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