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秦淮盯著世界意識看了好一會兒，然后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拿刀刨開世界意識的胸口，拿出藏在她心臟里的世界源，世界源在的話，世界意識毀滅也是可以的。世界意識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這個臉上、手上沾上她的血的男人，男人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卻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令人膽寒。她自救不了，也沒有人能救她，在她衍生出自我意識，想要逃離想要毀滅自己的世界時，就意味著她拋棄了她的子民，她的子民不會來救她。

世界意識來自于世界源，通曉世界的進程，是溝通世界與神、世界與世界的媒介。一個世界可以有多個世界意識，但只有一個世界源。消失了一個世界意識，還可以衍生出新的世界意識。

但是褚秦淮不打算毀滅這個世界意識，他只是想給點教訓。

上山的人到達光團外，他們看著光團議論紛紛。

“咦？這是什么呀？好漂亮！”

說話的人是個孩子，脆生生的聲音聽得世界意識心里一軟。哦不，她忘了，她的心還在褚秦淮手里。她沒有心，不會心軟。世界意識強行把這種她認為脆弱的感情摒棄掉，她看著褚秦淮道：“要殺便殺。”

“不，你將會永遠受困于此，永世不得翻身。”褚秦淮把世界源往天空中一拋，嘴里念念有詞，世界源天女散花般灑落在這片大地上。

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什么事都沒有，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灰飛煙滅，怪獸來襲仿若噩夢一場。世界照常運行下去，金色的光團消失在山頂，迷惘的人們陡然清醒，互相詢問他們是如何上來的。

褚秦淮是把世界源分散開來，換了一種形式存在。他帶著世界意識上了天，把她囚禁在名為世界的囚牢中。他對世界意識想毀滅世界的想法沒興趣，也對她黑化的原因沒興趣。

緣夢閣越來越囂張，連世界意識都敢忽悠。緣夢閣趁世界意識還小，給她灌輸一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像什么“自由高于一切”，自由的前提的約束力。一個世界出了問題，會連累到其他世界，出問題的世界一多，主神顧不過來，存在將不復存在。

如果不存在，自由又是什么？

褚秦淮灑了一些金色的粉末在王淡淡靈魂身上，她的靈魂碎片慢慢粘合在一起，裂縫越來越小，他看著王淡淡半黑半白的靈魂。靈魂的質地有點像水晶，不過是有顏色的水晶。

他問：“你在找來的奇葩，顏色奇奇怪怪的。”他的靈魂是金色的，非常純粹的金色。

黑色是腐朽的、黑暗的、墮落的靈魂所特有的顏色，白色是高潔的、善良的、積極的靈魂所特有的顏色。而金色是可以媲美神的存在，這種靈魂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會展示出非凡的一面。從商就是最好的商人，從政就是最好的政客，修仙能修到最強，換言之，這種靈魂就是所謂的命運之子特有的靈魂。

系統回答道：“褚先生，宿主跟您來自同一個世界。”

褚秦淮認真看著王淡淡，恍然醒悟，“這是王上將。”

王上將在他那個世界不可謂不神，他倒是沒有想到王上將居然會死，系統只會綁定死人。他們都以為王上將無所不能，要不是王上將真的是女孩子，他相信會有更多女孩子喜歡王上將。帥氣多金還自律的人誰不喜歡，這個帥氣不是指王上將長得帥，是人格魅力，又酷又帥。王上將長得還好看，全聯邦也很難找出比她更好看的人了。褚秦淮知道自家是他那個世界的命運之子之一，卻沒辦法知道與他相關的劇情。不過這也沒要緊，知道了反而心有顧慮，做什么事都會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