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警察發現王淡淡老往案發現場看，他思忖了半晌，道：“我可以帶你去看，但是……”

王淡淡等他往下說，結果季警察轉身朝死者走去。王淡淡不明所以，問話的姑娘推了她一下，“跟過去。”她這才跟著季警察走。王淡淡盯著死者發呆。

兇手為什么要用耳機線他的作案動機是什么，臨時起意殺殺的人，而兇手手中正好有耳機線嗎？還是說，耳機線有什么特殊的意義？耳機用來干嘛？聽歌，看視頻，打電話。王淡淡仔細想了想，發現耳機真的沒別的用途了。對了，她還不知道死者身份，也不知道死者之間有沒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如果能知道就好了。

季警察突然說：“前兩個死者的身份、人際關系大概是怎么的。”

王淡淡不動聲色打開手機的錄音。

“第一個死者叫趙華宏，是昭燕區有名的混混，有案底，無妻室，無父母。仇人挺多的，都有不在場證明。第二個死者是劉山公司的經理，叫李海勻。有老婆，還有有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兒，也有父母。李海勻與人為善，沒什么仇人，有也是那種在職場互相陰，搞不出人命。趙華宏與李海勻唯一的共處之處就是兩個人都是昭燕區的居民。”

季警察聽完后，點了點頭，他咬碎糖，捏著棒子問，“死因是什么？”

“窒息，且并無掙扎的痕跡，在死者胃里都檢測出山莨菪堿、東莨菪堿以及阿托品等生物堿。”

“東莨菪堿？”季警察重復了一遍這個化學名詞，王淡淡一臉茫然，不懂找度娘。

王淡淡看了一陣子，說：“曼陀羅嗎？”

季警察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們一開始這是怎么想的，查了一圈下來沒發現又誰家種了曼陀羅。”

“一圈？是整個市還是你們康優區？”季警察凝視著自己手中捏著的純白色棒子，問道。他也沒指望另一個警察回答他，他說：“昭燕區在西，康優區在東，中間隔了一整個城市。”

“對了，季隊，李海勻的妻子說他一直都有帶戒指，李海勻的戒指與其妻子的是一對，款式一樣。我們找了，沒找到。”

王淡淡觀察死者對著的這顆樹，樹邊的泥土沒有翻動的痕跡。財殺還是情殺又或是仇殺？“死者的錢包被動過嗎？”

講案子的警察愣住了，然后眉毛下壓，口氣有點沖，“你問這個干什么？”

季警察擺手，“沒事，說吧。”

王淡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季警察騷話技能滿滿，張嘴就來，“是不是要迷上我這個局草了，嗯？”

“……”

“被動了，錢應該沒少，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沒有。”

那兇手還挺謹慎的，王淡淡想。等等，她為什么要管這種事情，交給人民警察就行了，她就別摻和了，說不定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她。她可不想在危險邊緣試探。她感覺手機在震動，拿起來一看，季總裁的。她在考慮要不要接，“季總裁找小女子有何貴干吶。”

“你在哪兒？”

“在尸體邊上。”王淡淡露出個森然的笑容，后來又意識到季聽安根本看不見，她便收了笑容。

“我是人。”

“我知道啊。”

“所以你應該說人話，別扯鬼話。”

王淡淡沉思了一會兒，說：“您怎么這么關心我在哪？您是不是對我有所企圖？”

“平胸，黑皮膚，你覺得你那一點可以勾起我的欲望，嗯?”季聽安氣笑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一款。”王淡淡小聲說道。用“您”這種敬語實在是太為難她了，嘖……鬼知道她剛才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