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外婆說吧,勿忘,外婆她遲早要知道的”
勿忘現在心里亂七八糟的,即使再沉穩,現在遇見這種事情也難以保持沉穩。
恢復了一些力氣,勿忘步伐沉重的來到之前外公待的病房。
“你外公他怎么樣了?”外婆焦急的問到。
“外婆,您聽我說,無論我說什么,您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有太大的波動,我現在只有您一個親人了”
“你這傻孩子,我跟你外公都是你的親人啊”
“外婆,外公他,去了”
“什么意思?你外公他去了?”
“有人在他的輸液瓶里加了硫酸,外公他搶救無效去世了”勿忘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再看外婆時,眼睛通紅,臉色蒼白。
外婆如晴天霹靂般,往后退了幾步,多虧勿忘扶住了外婆,要不然外婆也得摔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呢,你外公那幾天還跟我說,咱們一起回家,好好生活去”
“他的話明明就好像剛說的,怎么就……”外婆恍然間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語氣更加的蒼老無力。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睛里流出來,滴在勿忘的手上,灼傷著勿忘的心。
“已經聯系警察了,我相信,很快結果就會出來來,外婆,您一定要好好的,等著罪人伏法”勿忘安慰到外婆。
將外婆安撫好,讓外婆現收拾一下外公的東西,勿忘出來和警察做了溝通。
“你是死者的什么人?”一名記錄的警察問到。
“那是我外公”
“你外公在這里得罪過什么人嗎?”
“我外公年紀都那么大了,在這里也不認識什么人,不會得罪人的”
“那是誰照顧你外公呢?”
“我外婆”
“你外婆有得罪的人嗎?”
“沒有,外婆也不認識什么人”
“那你呢?”
“我在學校上學,同學們都不知道我外公住院的事情”
“那你住哪里?”
“這個跟案件無關吧?”勿忘反問道。
“我也只是例行公事,將你們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你要不想回答,我也可以去問你外婆”
“夠了,問我就行”勿忘握著拳咬牙說到。
“你做手術了?”
“嗯”
“人家給你什么好處了?”
“什么叫好處?”
“那是我父親的孩子”勿忘最終說到。
“原來是這樣,那你近期先處理好你外公的后事,我們會先看醫院的監控,也會找其他相關人員調查”問完部分問題的記錄警察說到。
“我知道你是小念的朋友,放心,我一定幫你調查出真相的”過來的是安念爸爸的朋友。
“好的,麻煩您了”勿忘帶著期待的眼神說到。
勿忘的親人現在只有外婆一個了,將外公火化后,安置在一處環境優美的墓地,帶著外婆過去,讓外婆先陪著外公說一會兒話。
自己想過來看外公時可以隨時來,等了一會兒,過去將外婆扶起來,溫柔的擦了擦外婆淚流滿面的臉龐,倆人只能先回之前李長海給外婆安排的地方。
紀夏因為最近學校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和勿忘的聯系也就少了一些。
賀子宸因為公司的事情在忙著,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將事情告訴他。
安念則是沒有出現在勿忘的面前,但是卻保持著給勿忘發消息咨詢情況。
因為信得原因,勿忘也知道,所以他也要盡力查明事情的情況,然后將外婆帶離這里。
為了早一天知道真相,勿忘每隔幾天就會去警局一趟,咨詢一下進度。
但目前所知道只有輸液瓶已經被找回來了,外公病房那邊的監控出了問題,看不了。
當天有護士、醫生都進了病房,還有紀夏、安念和自己。
但勿忘一直都忘不了外公看向安念的眼神,還有手指指的她。
想要去問安念一些問題,勿忘來到安念家,卻看到那天的警官進了大門。
勿忘便沒有按門鈴,而是躲在了開著窗戶的下面冒著腰,這樣可以聽到他倆的對話。
進了大門的劉叔對安念說到:
“念念,叔叔這兩天調查有點消息了,已經找到那瓶輸液器了,輸液器的指紋有你的,我再來問你幾個問題”
后面的話勿忘也聽不進去了,直接走了出去,想到有這個可能,勿忘還是心很痛。
自己是個慢熱的人,能遇見安念真的是很幸運,她幫了自己這么多,還交了賀子宸這么好的朋友。
但安逸,她哥哥,多次對自己出手,外婆也是因為他知道了給子義的換腎而被自己氣的不輕,現在又因為外公的事情愁容滿面,暗自傷心,在自己面前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