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可以，

但是我卻不可以。

于是我便像生銹的鐵塊一般，

任由日子過去。

我認為我可以，

但是我卻不可以。

明明知道結局，

但我依然沒舍得放棄。

可即便是我再怎么拼命努力，

依舊不能長出三頭六臂，

于是我無暇應付生活的瑣碎，

和一地的垃圾。

我認為我可以，

但是我還在繼續。

即便至今未能如愿，

可我還是不想看著靈魂死去。

我將折磨當作耳旁風，

視而不見又不能略去。

希望在漸漸的皺紋里，

慢慢沉積。

我認為我可以，

那是因為我真的可以。

但我仍舊未能如愿，

因為我的平庸和無力。

我試圖改寫自己，

卻只能越寫越不際。

我戳不破天際，

只能望著他離去。

我認為我可以，

但是我卻不可以。

我曾浩瀚的星空里，

沒有任何可能的痕跡。

即便是無能為力，

我卻還在繼續努力。

不知過了多少個念頭，

我是真的竭盡全力。

苦啊，苦的，

哭啊，淚呢？

不留下任何痕跡，

卻還在拼命繼續。

我認為我可以，

但是我卻還在努力。

看著城墻的土越堆越高，

看著山頭的火越吹越旺。

但我仍在繼續，

卻越顯得空曠孤寂。

看看傷痕累積的身體，

摸摸日漸堆積的脂肪。

我還能認為我可以嗎？

我仍然認為我可以，

就像看不到邊的光芒。

一點用也沒有，

卻自認為會實現的理想，

是照亮風景的方向，

可卻在黑暗中認同，

那只是掛在天邊的希望。

我認為我可以，

但是我卻不可以。

至少現在我真的還不可以。

我不可以戰勝折磨的寬度，

我沒能越過時間的束縛。

我沒有乘風破浪的土地，

那就只好望著別人的方向成長。

我認為我可以，

這次我真的可以。

我逐漸理解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和不堪一擊的涂地。

長夜不慢卻平靜無息，

深秋踐行卻留下寒意。

使我越來越僵硬，

是我越來越遠行。

我認為我可以，

或許我真的可以。

但我仍未能可以，

因為日子里還沒有我的痕跡。

我望著鏡中的自己，

卻瑟瑟不敢回應。

不是因為太過在意，

只是因為怕太用力。

我認為我可以，

我的陳述仍在繼續。

我仍然無能為力，

我的筆墨悄無聲息。

我只是重復著不可以，

沒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