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

等蔣佩儀姐妹從小關氏的院子里出來，王姨娘便奉命去了二房的院子一趟。

“上香？”

蔣二夫人躺在床上冷笑。“是啊，又到三年考評了，她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不過我看，為大哥祈福是個幌子。”

“夫人，您的意思是說？”李媽媽立即瞪大眼。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蔣二夫人接過血燕羹喝了一口，滿眼輕蔑的道：“要是能生出兒子來，她們早該生出來了，何苦等到現在？如果當初少造些業，現在又何必去苦哈哈的祈什么福？”

“可不是嗎？這么多年了，那邊娶了三個，也就蹦出來三個丫頭。哪像夫人您，一進門就給老爺添了個大胖兒子，老爺沒從未動過任何歪心思，可見您才是真正多子多福、旺夫旺家的。”李媽媽趕緊拍馬屁。

蔣二夫人唇角含笑：“也罷。她想去求就讓她求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求個什么回來！”

“那，二小姐要一起去嗎？”

“去！為什么不去？”蔣二夫人眸光一冷，“我可憐的二姐兒，一連被那個丫頭欺負了這么多次，難道現在還不該讓她親眼看看那丫頭的慘狀？”

正說著，簾子掀開，蔣佩珊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這一個月都在蔣二夫人跟前侍奉湯藥，她明顯瘦了不少，臉上氣色倒也還好。

見到女兒，蔣二夫人臉上浮現一抹疼惜，連忙沖女兒招招手。

“娘。”蔣佩珊乖巧的過去在床沿坐下。

蔣二夫人執起她的手，雙眼愛憐的看著她瘦削的臉龐，語重心長的道：“可憐的孩子，這些天辛苦你了。”

“只要娘你能好起來，女兒辛苦點又有什么？”

“二小姐聰慧賢孝，果然是夫人之福啊！”李媽媽忙不迭贊道。

蔣佩珊臉兒一紅，連忙低下頭去。

蔣二夫人輕撫著她的手背道：“乖丫頭，既然你對娘的病這么上心，那后天你大伯母他們去棲霞山上香，你也跟著去吧！在佛前許個愿，或許娘的病就好了。”

“和她們？”蔣佩珊臉兒一沉，明顯很不甘愿。

蔣二夫人柔聲勸道：“乖孩子，你去便是了，娘還會害了你不成？”

“我知道娘不會，我就是……就是不想看見大房的人！她們算什么東西啊，娘你辛辛苦苦操持家業這么多年，到頭來被她們強行搶去不說，竟還到處叫人編排說你苛責下人。才幾天工夫，她們就知道大伯母寬容賢惠了？分明都是拿錢買來的！”

“她們錢多，叫她們買去就是了。”蔣二夫人淡然道，“只可惜，有些東西，可是用銀錢也買不到的。”

“娘，你說什么？”蔣佩珊不解問。

蔣二夫人摸摸她的頭。“好孩子，有些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乖乖去山上祈福，我叫李媽媽陪著你。估計等你祈福回來，娘的病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