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顏招呼了兩個警察,讓他們幫忙把傷痕累累的司宇以辰送進醫院。
醫院里。
扎著繃帶的司宇以辰終于蘇醒。
外面的天灰蒙蒙并沒有完全亮,司宇以辰打著吊瓶,渾身酸痛不已。
抬眼望去,散發著消毒水,潔白的病房。司宇以辰得病床邊竟然坐著一個女生。
司宇以辰強打精神,看清了女生的模樣。
青色長裙的女子此刻正右手托著額頭,坐在床邊閉著眼睛睡著了。
心里暗想:還挺好看的。
司宇以辰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二哥找的家伙圍住,然后自己與他們搏斗,最后卻寡不敵眾。
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灼燒肌膚。
又有幾處傷口裂開了,司宇以辰緊縮著眉,一聲不吭。
“你醒了啊,現在感覺怎么樣”江傾顏關心的問,可司宇以辰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你什么態度,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江傾顏多了些許生氣
“為什么幫我。”司宇以辰冷淡的開口
“什么?”
“我不想說第二遍”
“不好意思,就算是條狗我也會救”面對司宇以辰這樣的口氣,江傾顏也沒了好脾氣
“傻逼女人”司宇以辰不屑的說
“我就不該救你這種冷血的人,算我瞎了眼,醫藥費就當我錢被小偷偷了,再見,啊呸,再也不見”江傾顏說完就氣鼓鼓的走了。
司宇以辰也轉過頭,不看傾顏離開的方向。
司宇以辰在病床上躺了一會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吊瓶里的水還有大半沒有完。司宇以辰順手拔掉針管,掀開被子起身離開。
司宇以辰來到醫院大廳,桌臺前坐著兩位護士模樣的人。
“你好,請查看201號病房的醫藥賬單。”“好的,先生。請稍等!”
“先生,201號的醫藥費已由江傾顏小姐交過了,請問先生還有……?”
“謝謝!”
司宇以辰快步離開醫院。嘴里喃喃自語“江傾顏,江傾顏?江傾顏!……”
江傾顏自離開醫院后,愈想愈氣,好心沒好報,反被人臭一頓。
這事擱誰身上誰都生氣。
“這次算我運氣差,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見那個家伙了!”
江傾顏獨自一人回到宿舍,回到沒有人認識她,知道她過去的宿舍。
江傾顏的爸爸媽媽都是這所大學的教授。
雖說如此,但江傾顏從小就再別的城市長大。
無論是小學,初中還是高中江傾顏都和這座城市沒關系。
就連她的父母都是直到去年才調任這所大學的教授。
不知道彼此的過去,才能肆無忌憚的在一起玩樂不是嗎?
一旦了解對方,知道對方過去所遭遇的不興,在一起的心態便會發生變化,就連看對方的眼神都有著莫名的同情。那顆心也沾染了其它的東西。
來到這個城市就像來到一個新的世界。
然后從零開始,不斷消費自己。直到有天,把新的熬成了舊的,把新人等成了舊人。
最后,再次期待著從新來過,又去往一個新的世界,無人知過去,無人知未來。
不斷反復,過往的秩序推翻又從來。樂此不疲著。
曾經傻過一次了,沒必要再傻第二次了。
或許,世界上最好的老師不是教授,不是父母,也不是興趣,而是社會。
江傾顏伏在窗前,外面草長鶯飛,沒有藍天。
是的,即使心里再難過,她也告訴自己,“以后,再也不會熱臉貼別人冷屁股了”
司宇以辰已經被江傾顏畫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