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采雪房間中的三人,每人心思各異。“唔...”
“這還要考慮嗎?想住就住,不住就不住,我又不是求你。”
“和你在一起老是吵架,我怕會打擾嚴葉的休息。”
楚凡如實說道,表情誠懇之極。
“楚凡,我就住在這吧,你那個地方樓梯太黑,又太危險,上上下下很麻煩,采雪這里的確是會好多。”
“既然你都住這了,那我也住在這里吧。”
看到嚴葉答應了下來,楚凡勉為其難點了點頭,對這件事情表示了默許。
“呦吼。”江采雪叫了起來,滿臉笑容說道:“好,既然這樣,你們先等著,我馬上去做飯,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退到門口時,江采雪扭了扭頭,滿臉驕傲的說道:“一定會讓你們大驚失色的,我做的飯,超好吃。”
尾音拖的很長。
嚴葉說道:“采雪看起來很高興呢。”
看著江采雪的背影,楚凡無奈道:“是呀,真是小孩子脾氣,說生氣就生氣,說高興就高興,和伊洛差遠了。”
嚴葉忽想起江采雪對自己的警告,那倔強的眼神,兇狠的表情,可愛的虎牙以及江采雪剛剛開心的叫喊,心中起了漣漪。
“采雪是個好孩子,雖然有時候性情古怪了點。”
“我也沒說她不是好孩子。”楚凡回應道:“她是個好小孩。”
“好小孩...”江采雪沒有缺點的笑容掛到了嚴葉的心頭,“你可以對她好一點,別老是和她吵架。”
“沒事,她是不會在意的。”
“是嗎?”嚴葉輕輕說道,她不明白為什么要幫江采雪說話,她很完美,那么可愛,那么美麗,又那么...完美。
如同上天落在人間的公主。
“你去幫幫江采雪吧,估計她一個人做飯也很麻煩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飯做好了我叫你。”
“快去吧,快去吧。”
聽著楚凡的安慰,嚴葉心中產生一絲愧疚,這份愧疚不知是從何處來,又不知將在何處消失,但它總是砸出了一個坑,在嚴葉的心上。
......
......
江采雪的別墅裝修風格很精巧,既不是暴發心態的西歐裝修風格,也不是古風古意的古味裝修風格,而是簡約的現代風格,大面積的色塊加上特殊的材料,淡淡的香味布滿整個房間。
雖然是別墅,但楚凡距離江采雪的房間并不遠,穿過客廳就到了。
廚房的門大開著,江采雪就在其中忙碌著。
楚凡在門口站了一會,發現對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而是正聚精會神的和各種食材戰斗著。
“這個菜怎么樣,還行吧。”
“這個呢,好像過期了,得趕快扔掉了。”
“這個呢,估計會喜歡吃吧。”
聽著江采雪的呢喃自語,楚凡閃過身子,背靠在墻上,用手抹了抹眼眶,又站了出去。
楚凡故作輕松的問道:“沒有電你怎么做飯呀。”
聲音很小,但還是嚇到了需要注意的人。
江采雪嬌小的身體一抖,猛然向后一跳,手中還拿著一只腌過的雞腿。
“是我,是我,別害怕。”
看見門口站的是楚凡,江采雪長出一口氣,手中的雞腿差點掉了下來。
“你干什么呀,突然出現也不說一下,我被嚇你了你才開心嗎?”
江采雪的眼睛掛著幾顆淚珠,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怎么還哭了呢。”話正說著,楚凡從旁邊抽出兩張紙,遞給了江采雪。“剛才說的話就是提醒你的。”
江采雪接過了紙巾,在眼眶中隨便沾了兩下,扔到了垃圾桶中。
“剛才胡椒面進眼睛了。”
“我來幫你做飯的,有什么我能打下手的,刮皮呀,切塊呀,這些粗活全交給我就好。”楚凡自信說道:“這些事情我以前干的可熟練了。”
“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這幾個土豆給你,把皮刮掉把。”
“好,遵命。”
“哎,你去哪兒呀,在廚房刮就行,在客廳里把東西扔的到處都是。”
“好。”
楚凡找了個小板凳,坐在垃圾桶旁邊刮起皮來。
江采雪說道:“你愛吃土豆嗎?看你刮的這么熟練,以前一定沒少做這些事情吧。”
“還行吧,小時候經常干這些,后來上學了倒是不怎么干了,那你呢,做飯這么熟練,你媽媽一定是個很好的廚師吧。”
“我是個孤兒。”
楚凡手中的刮皮刀停了一瞬間,然后又繼續刮了下去。
楚凡道歉道:“對不起,說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啦,這些事情基地中的人都知道的,現在到了亂世,很多人也成了孤兒。”
楚凡半坐在地上,不知道江采雪在灶臺上切著什么,只聽到剁東西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
江采雪說道:“我還算幸運的,一開始就沒有見過父親母親,對他們也沒有特殊的感情,基地中的武裝執法者,確認父母離去的消息后,哭的死去活來,和他們相比,我還算好的。本來就未曾擁有,自然也不會失去。”
“你小時候一直在孤兒院吧。”
“沒在孤兒院,我小時候太臟了,從來沒有洗過澡,孤兒院不會要我這樣的臟小孩。”
垃圾桶中的土豆皮越來越多,土豆皮,帶著皮的土豆塊,沒帶皮的土豆塊,都進到了垃圾桶中。
“是這樣呀,我一直以為你都是那種富家子弟,受過良好的教育,見過大世面。”楚凡回憶道:“說實話,第一次見你,你真的像個仙女似的,感覺不像是窮苦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江采雪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我和你的伊洛沒法比,她才是真的有錢人,在末世之前,她老爸就那樣厲害,在末世之后,沒想到更厲害了,她才是你心目中那種見過大世面的人。”
楚凡知道江采雪一直都很尊敬西京基地的司令,也就是伊洛的父親,說話司令來總是帶著尊敬無比的語氣,沒想到江采雪有一天會這樣稱呼那個男人。
“是嗎?我倒是沒怎么覺得。”
“你們感情那么好,怎么會知道呢。”江采雪說道:“只有我們這些旁觀者,看的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