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請你再說一遍，小姐。”
楚凡又說了一遍，確保自己說的話足夠清晰可見。
他是真的生氣了。
無論對方是不是漂亮，也無論對方是什么性別，但是對方的話，三番五次對自己很不禮貌，而對自己不禮貌的人，就沒有必要給他好臉色看。
這是楚凡僅剩的倔強了。
小蘿莉轉過身來，盯著楚凡的眼睛。最后仿佛敗下陣來，輕聲說道：“對不起。”
“啊。”楚凡沒想到對方會輕易對自己道歉：“那什么，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你就是這個意思，對不對，就是想要讓給我道歉，是不是，我現在給你道歉了，你又不認賬了，覺得我是小女孩，剛才語氣不應該那么嚴肅，是不是。“
幾個“對不對”，“是不是”打得楚凡是連連敗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實在是沒想到這女孩子戰斗力這么強悍，一大串的詢問中間都不喘氣。
“是，是，對，我覺得你剛才語氣不太友好，就想問清楚。”
“我語氣不好怎么了，還不都是你先惹的我，你養神就養神，突然眼睛睜開算什么，還問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那么多人，我怎么好意思，你給我道過歉嗎？問你呢，老看著地面算什么，”
“對不起。”楚凡只得服軟，還是不和這小女孩吵架了，讓其他人看到這算怎么一回事。
“嘻嘻，那就好。”小蘿莉笑了起來，一對小酒窩在燈光對照耀下閃閃發光。
“你好，我叫江采雪。”
“你好，我叫楚凡。”
“知道了，去我辦公室吧。”
看著對方笑嘻嘻一跳一跳的，楚凡這才發覺，對方根本就是小孩子脾氣呀，因為自己不小心嚇到了對方，江采雪就對自己惡語相向，自己生氣之后，對方又馬上認輸，小孩子般的欺軟怕硬，剛才只有兩個人，借著怒氣便全說了出來，讓自己給她賠禮道歉，感覺自己拿回面子后，又馬上高興起來，似乎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我辦公室在這里，不是樓梯間，快來吧。”
“來了，來了。”
江采雪的辦公室很干凈，或者是很冷清，除了必要的辦公用品，什么東西也沒有，一點也看出來應該是女孩子的辦公室。
“這邊坐吧，我給你找個表格，你先填一下吧。”
“好的。”
江采雪在柜子中翻了半天，終于找出一沓表格來，從上面抽出一張，遞給了楚凡。
楚凡接過表格準備填寫時，卻傻住了，這表格，是手寫的。
“是這表格嗎？為什么這表格是手寫的？表格旁邊還畫了一個笑臉？這什么意思呀。”
“讓你寫你就寫，問這么多干什么，給的表格就是讓你寫的，不然還能是讓我寫呀，畫個笑臉就畫個笑臉唄，我又沒畫個鬼臉。”
楚凡習慣這女孩子的說話方式了，有點嚴厲，給人一點面子都不留，似乎并不在意聽到這話后他人會有什么樣的感覺。
但畫的這臉挺好看的，這次就原諒她吧。
“這個表格原來是你手寫的呀。”楚凡明知故問道。
“是呀，現在沒多少電了，紙倒是多的是，別人來登記信息的時候總不能在一張白紙上直接寫吧，我就只能自己手寫表格了，諾，你看這一沓的表格都是我寫的。”
女孩揚了揚剛才找到的一沓紙，厚度還不小，跟一本詞典似的。
“我剛開始寫了很多，只是沒想到來登記的人很少，我就把這些表格全都藏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制作這些表格可是花了大功夫呢，要是被某個不知情的人扔了就全完蛋了。”小蘿莉努了努嘴，有些氣鼓鼓似的說道。
“是的，看出來了。”
表格做的很好，一橫一豎都極其規矩，可以看出制作這些表格的人是花了大功夫的，每個字都寫得很認真，一撇一捺都盡量保持一致，像是印刷品似的。
特別是旁邊的笑臉，畫的很是認真，笑臉畫的有點胖，像她的小臉蛋似的。
“看什么看，好好填表格就行了。”看到楚凡在盯著自己，江采雪馬上換了一副表情，冷眼相對，楚凡只得低下頭去默默填寫表格。
看著楚凡順從的低下了頭，江采雪像是對著自己說道：“你都不知道，我都等了好久，都快一周了，終于有一個來應聘武裝執法者的。”
“為什么呢，武裝執法者福利這么好，按照常理，前來應聘的人不應該是有很多的嗎？”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些福利還算可以，但是對于覺醒者來說呢？你覺得還可以嗎？”
“我覺得還行吧。”楚凡無奈的說道。
“真的嗎？你能在這里干多久呢？”女孩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像千千萬萬在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你這么說，我也不知道，能干一天算一天吧。”看著女孩亮閃閃的眼睛，楚凡很想說永遠干下去，但他實在搞不懂這女孩想干什么，所以便隨口回答了一下。
“是這樣呀。”女孩的表現像是被楚凡擊倒了似的，軟軟綿綿的。
“對了，這個等級要填寫真實的嗎？”
“肯定要呀，灰鐵一級就寫灰鐵一級吧，沒什么關系的。”
楚凡真摯的看著江采雪，開口說道：“我是灰鐵二級...”
“二級呀，那和我的等級一樣呢，不錯不錯。“
“你也是覺醒者？”
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孩子，楚凡怎么也看出她曾經干掉過一只喪尸，成為了覺醒者，然后又干掉了很多喪尸，升到了灰鐵二級。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能到武裝執法者中工作的，怎么不會是覺醒者。”
“也對也對，是自己考慮的不夠全面”。楚凡訕訕笑了笑，并沒有敢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這其中，一定有著悲慘至極的故事。
“寫完了。”楚凡將寫好的表格遞給了江采雪。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江采雪一邊看著表格，一遍輕聲自語道。
“嗯？加入武裝執法者理由這一行怎么沒填寫呀。”
聽到江采雪的詢問，楚凡笑了笑，認真的說道：“我想知道這邊有治療覺醒者的方法嗎？”
“這樣呀。”聽到楚凡的回答，江采雪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