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中的男生大概有十五六個,一二三小隊的基本都在這里了,剩下的男生因為沒出來,還是躲在學校的禮堂中。一干眾人全都癱坐在了地上,獨自站立的楚凡顯的那樣格格不入。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眾人,楚凡冷笑道。
“現在多坐一會吧,以后就沒有機會坐了。”
剛經歷過危險處境的眾人聽見這陰陽怪氣的話,自然心中有了慍怒,但是又明白剛才是楚凡喊了一聲救了大家,所以大部分人只當沒有聽見,繼續癱坐在地上,還有餓極的,已經開始在超市中把水和食物往自己的嘴中塞去。
樓礎是跟隨楚凡一路過來的,知道楚凡是個穩重的人,不會輕易干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肯定是有不能直接說的話,得靠別人來引一下,明白這一點后,樓礎立馬帶著諂媚的語氣問道。
“凡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呢?難道等會門外的喪尸能攻進來嗎?”
已經放松的眾人聽見樓礎的問句,心中自然是著了急,膽小的已經開始挪步朝里靠靠,隨時害怕堅固的鐵門被喪尸沖破。
“外面的喪尸不足為慮,不過多久自然會退去。”
楚凡停了停,他看著地下的眾人,只見眾人已經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他反而不說了,他要通過這件事情樹立自己的權威,為等會的利益分配先打下防備。
“你快說呀,外面的喪尸都快要退出,還有什么好可怕的。”一位性急膽大的朝著楚凡喊道。
“是呀,是呀,還賣什么關子,快說吧。”
“說吧,說吧,我們正聽著呢。”
聽到這里,楚凡覺得時機到了,便對著眾人淡淡說道:“既然大家要我說,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外面的那群喪尸是不足為慮,可是里面的那位呢?”
這句話如同重石一般打破所有人臉上平靜的水潭,癱坐在地上的眾人被楚凡的話真真切切的嚇到了,急忙的朝著楚凡靠攏,楚凡如同希望的太陽一般給予他們安全感。
“里...里面...里面有什么?”
“你別嚇我,我膽子小。”
“你們難道就不奇怪嗎?為什么喪尸全是從我們身后過來的,我們的前面卻一只喪尸都沒有?水和食物這么多的超市,在我們進來之前,為什么連半個人都沒看見?還有最嚴重的問題,你們難道一直都沒有聽到有女人在笑嗎?”
楚凡的話音落地,所有人都心中都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是呀,太恐怖了,為什么呢?仿佛是要讓他們踏入這間超市一般。
突然,從二樓傳來了女人的笑聲,那種笑聲,優雅而又高貴,是如此的讓人舒服,但是在舒服的偽裝下,卻藏著毒蛇的毒牙。
“媽呀,誰來救救我們呀。”
“我不想死呀,我還想多活幾年。”
“媽媽,媽媽。”
哭聲,喊聲混雜在一起,整個場面是如此的混亂不堪。
“別叫了,再叫就把你們全殺了。”
女聲從二樓傳來,聲音是如此的漫不經心,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其中寒人的殺意。
聽到這聲威脅,眾人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雖然眼里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但強大的求生欲此時可以讓身體干任何不合理的事情。
“噠。”
“噠。”
“噠。”
高跟鞋敲擊樓梯的聲音越來越明顯,眾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扭曲,身體因為害怕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腎上激素在血液中暴躁的流動,要將身體的潛能發揮到最大。
楚凡半蹲在地上,隨時準備著逃跑,看著這女人的架勢,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逃跑是唯一的出路,還差一點時間,【命運之夜】就好了,靠著這個技能,自己一定可以逃出去,不過真的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楚凡一點信心都沒有。
進入眾人眼前的,是一個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身穿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則是一件緊身女仔褲,腳上則是剛才調動所有人神經的紅色高跟鞋。
如果只看身體的話,的確是和正常人沒有絲毫的區別,但是如果看它的臉部,你就會明白,這絕不是正常人。
鼻子,嘴巴,耳朵,頭發,這些都與趴在地下的人類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前者還要更精致一些,但是望著它的眼睛,會感到恐懼,整個眼珠已經分不清眼仁和眼白的區別,整個眼珠都是血紅色。
像是血月,掛在皎潔無暇的天空,突然,血紅色的染料將這一片染的鮮艷無比,所以再也分不清血月與天空的區別。
楚凡望著她的眼睛,感受到的只有鋒利的殺意以及野獸般的欲望,她看眾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可口的晚餐,但是又不忍心馬上把它們吃完,還要多嗅嗅它的香味,以及多欣賞欣賞眾人臉上的痛苦。
“你們盡然敢到我的地盤來,真是膽大包天呢。”女子輕輕地笑道,繞著眾人圍成的圈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決定要先拿那個倒霉蛋開刀。
女子每走一圈,技能冷卻的時間就又了一點,楚凡覺得自己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快點呀,快點呀,楚凡在心中焦急的喊道。
在心中每喊一聲,魔神系統便會在腦海中給他一個精確的數字,一個不斷減小的數字。
突然,女子半蹲在楚凡的旁邊,對著楚凡的耳朵邊輕輕地說道,帶著鄰家大姐對小弟弟說話的語氣。
“別著急,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對誰說話,但是我肯定,你是逃不出去的。”
楚凡心中大驚,這個怪物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東西,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但是技能的冷卻時間還沒好,楚凡就只能繼續蹲在那里,把頭埋的更低,希望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對著楚凡說完之后,女人又站起開始繞著眾人轉圈,口中還不停喃喃自語,先殺那個呢?這個看起來不錯,這個看起來也可以。
每多轉一圈,楚凡感覺到那女人看向自己的笑意就多了一分。
“真是沒意思呢?臉繃得這么緊干什么,你不是在進這間屋子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嗎?”
楚凡感受到女人柔軟的手掌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