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要觸犯我的利益就可以。”紅衣身影點點頭。

身為鬼物，他們沒有道德，律法的觀念，一切以自身的利益為主。

他們，就相當于人類進化的初級階段一般，靠著一些本能的東西，以自然界的法則為準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你的利益？”盧照問道.

“一，你不能讓我告訴你血印形成所在的地方，二你不能約束我的所有行動，三，你不能讓我自殺。“紅衣身影反倒將了盧照一軍。

你不是給我約法三章嘛？那我也要制定我自己的規矩。

“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約法講究公平，沒有公平一切將不成立，所以我說的東西都在公平的范疇之內，你不必擔心。”當然，盧照還有一句話沒說，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他要是有力量才不會在這里和紅衣身影扯皮，只會捉住他，讓他接受審判。

“約法三章，第一在吃，你不能隨意殘害普通人，并吃了他們的生魂；第二······”

“什么意思？普通人要是害我呢？”

“你的意思是？”

盧照話音剛落，身前血色身影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千嬌百媚的熟婦，一顰一笑都帶著誘惑，盧照強忍著怒意，說道，“不準這樣。”

“為什么？”紅衣身影不解道，“這是我從一個叫皮爾頓的司機記憶中得來的，他說這樣的女人最能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我當時就是因為特別老土然后沒有男生愿意和我玩。”

“不行就是不行，穿什么樣的衣服雖然無罪，但是奈何大家都是受了老祖宗的教育和自身存在的惡念的影響。一來他們會認為你不德，二來他們認為你騷，認為你是在刻意誘惑他們，當然不排除你為了血印的形成有這樣的想法。”

“哦！”熟婦沒聽懂，但是不妨礙她理解話的好歹，于是她搖身一變，變作一明星摸樣，嘴里喃喃道：“這是我們那年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她幾乎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盧照定睛看去，這不正是眼下當紅的那個女星嗎？不過紅衣身影此時是她年輕的時候，如同一個青澀的蘋果，盧照疑惑問道：“你就不能變成你自己的面孔嗎？”

“我不知道自己長啥樣呀！我又沒照過鏡子。”那‘女星’委屈說道。

有些東西她沒有說出來，在臨死前，她在血泊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臉，那是怎樣蒼白，殘破的一張臉，以至于她將自己平日的模樣忘個一干二凈，自己平日里維持的模樣只不過是隨意變化的而已。

“那就這樣子吧！”

“要不我變成媽媽的模樣？”‘女星’問自己道。

“還是算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搖搖頭，就頂著女星的面孔不變化了。

“第二在行，我知道你們鬼物要么喜歡游蕩四方，去找所謂的機會。每天你除了在我上廁所，洗澡的時候我們可以不在一起以外，其余時間你必須在我視線范圍內。”盧照面不改色說道。

‘女星’捧腹笑道，“我變換做女人模樣，你還真當我是女人？我沒有性別呀，為什么不能看你洗澡，和你一起上廁所？”

這‘女星’顯然搞錯了問題的重點，不過盧照還是鄭重解釋道：“你生前是女的。”

“可是···“

“我都知道，但是我接受不了。”

“那你啪啪啪的時候呢？和別人調情的時候呢？”變成女星，她似乎自信了不少，不復剛才的冷漠和無知，她似乎在適應著什么東西。

盧照額頭出現黑線，他強忍著和紅衣身影大戰三百回合的沖動，說：“你可以放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

紅衣身影識趣地沒有再問，盧照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第三在忍，如果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在我身邊害人，還有我看到的鬼物都要給我。”

“無所謂。”‘女星’點點頭，她的血印形成的條件又不是盧照想象中的那種，所需要的材料也不是這一條中涉及的。

“那行，畫押吧！”盧照見她點頭，從行囊拿出紙和筆，紙和在虛面前拿出來的一樣，筆卻是換了一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這是什么？”

“契約書。”

“有什么作用？”

“違者灰飛煙滅。”

“真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簽完試試。”

“不簽可不可以？”

“那你繼續呆在這里吧！”

紅衣身影猶豫片刻，最終撿起筆，身上的血液不自主順著抓住的地方產生一個口子，鮮血灌注在筆尖上，帶著異樣的妖艷。

“簽什么？”在下筆時，紅衣身影想到自己似乎沒有名字。

“一血魅！”盧照說道。

話音剛落，紅衣身影便是大駭，自己接觸筆的地方似乎不停自己的使喚了，她驚恐地看著自己寫下‘一血魅’，身體里來的血液被抽出的感覺著實讓她有些驚慌。

“這是冥王在人間的手段嗎？”紅衣身影喃喃道，同時在心底暗下決心，在除了媽媽的問題上，自己將不再與這人產生任何糾葛。她偷偷看盧照在上邊寫了什么東西，只見一個黑色的‘盧照’出現在羊皮卷上，接著羊皮卷自燃消失在兩人面前，兩人都覺得某個地方似乎被束縛了什么。紅衣身影的感覺比盧照更加強烈一些。

盧照見怪不怪，搖搖頭，看一眼旁邊的白雄，白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經歷超出了他的精神承受范圍，竟然子鬼物面前睡著了。

“走吧！”盧照抱起白雄，也不決定休息了，既然鬼兵都出現了，那么市里的情況應該也是十分嚴峻了。

紅衣身影搖搖頭，稱自己還有東西需要收拾，盧照給了他二十分鐘時間，再見到紅衣身影時，她沒有明顯的變化，哦，不對，她穿上了衣服，不知道是在哪里獲得的。

兩人并肩向著市區的方向走去，金沙縣這里的司機終于可以放心的在這條公路上走夜路了，但是估計還是沒幾個人敢走，這種恐懼的感覺多久才能消散，要看誰來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這是今天上午死去的尸體。”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師摸樣的人介紹道，“他得了胃癌晚期，癌細胞擴散全身，沒辦法治療了，從轉院到我們醫院一直治療了三年，要是有人能破解出癌癥的治療方法該有多好。”醫師感嘆道，對于這位死者他也是沒有辦法，他們院最頂尖的治療手段都用上了，還是只能延緩死亡的到來，這種無力感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我不知道你們要干什么，但是上邊說要全面配合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夠尊重尸體，讓死者家屬決定死者尸體的去向。”中年醫師在旁邊叮囑道。周游、湯選點點頭，沒有辯駁這些他們知道的東西，不過具體怎么做，他們還真不敢和這中年醫師保證。

中年醫師離開后，湯選將白布掀開，看著尸體的模樣。

如果虞示在場，他一定會震驚的，死者的模樣和他認識的一個人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