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夠用了?面紅耳赤的唐楚儀心里一緊,即便她心里再尷尬,再害羞,也知道已到了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
罷了!唐楚儀銀牙一咬,心一橫,就分開了。
這一次,她豁出去了,分得足夠開。
唐楚儀感覺自己的面頰好燙,如果有一面鏡子的話,她定能瞧見自己面頰上的紅暈已經(jīng)蔓延到耳根、脖頸,紅得快滴出水來。
她很清楚自己姿態(tài)有多么的不雅,多么的不堪,就在她羞得來想鉆地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下的足踝內(nèi)側(cè)被什么東西擦了一下,心里一驚,差點就驚呼出聲。
“好了,總算進(jìn)來了……”椅下,傳來寧曉凡的話聲。
唐楚儀聽在耳里,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豪華按摩椅下,寧曉凡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不過,他的注意力全在座墊底部,一邊觀察,一邊伸手在座墊底部摸索。
纖長的指尖輕柔的滑過,很快,整個座墊底部就摸索了一遍,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座墊中心位置,跟著,寧曉凡從褲兜里掏出鑰匙,刨出那把小得可憐的水果刀。
“呲啦”一聲!刀尖劃破蒙在底座表面的一層真皮,橫豎兩刀,劃出一個十字型切口。刀尖隨之在十字切口中心輕輕一挑,挑開真皮的一角,寧曉凡一只手的指尖輕輕捏著皮角,另一只手繼續(xù)下刀切割,很快,十字切口完全裂開。
破開真皮,展露出合金底部,伸手再次摸索了一陣,寧曉凡的唇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指尖已經(jīng)感覺到,看似完整的合金底部中央位置,鑲嵌著一塊一尺見方的木板。
很顯然,原有的座椅底部原有的合金已經(jīng)被人為的切割開,以便安置暴砟裝置,而用木板取而代原有的合金復(fù)原,原因很簡單,木板四角的螺絲釘就能瞧出一絲端倪,以合金的堅硬,螺絲釘根本就無法釘進(jìn)去。
木板鑲嵌得很緊密且,表面噴有色澤近似合金的鍍膜,足以亂真。如過光線很亮,視線極佳的話,仔細(xì)觀察,也許能夠觀察到方塊四周邊緣的結(jié)合部有細(xì)微的縫隙,而寧曉凡人在椅子下,光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能夠發(fā)現(xiàn)鑲嵌的木板,全靠他指尖超于常人的靈敏觸感。
要知道,合金和木板有著細(xì)微的溫度差異,別人也許感應(yīng)不到,對他來說沒什么難度。
木板之后,不用說,就是放置砟蛋的地方,不過,卻不能貿(mào)然開啟,萬一觸發(fā)到什么引暴機(jī)關(guān),接下來的活也就不用再繼續(xù)下去了。
寧曉凡自然不會那么莽撞,當(dāng)下收起水果刀,隨手在那串鑰匙上撥拉出一只形似裝口紅的銀色圓筒,然后就著圓筒底部輕輕旋轉(zhuǎn)了一下。
手上的動作做出,那圓筒似乎沒什么變化,用肉眼瞧,什么都瞧不到,不過,用指間去碰觸圓筒頂端,就能感觸到頂端有一根細(xì)細(xì)的鋼針,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根細(xì)若牛毫的鋼絲。
鋼絲透進(jìn)木板鑲嵌的邊緣縫隙,沿著縫隙掃了一圈,很快,寧曉凡就感應(yīng)到鋼絲掃過木板兩邊的縫隙有了絲細(xì)微的阻礙。
果然有引暴機(jī)關(guān)!
發(fā)現(xiàn)了引暴機(jī)關(guān),寧曉凡不但不緊張,反而還松了口氣,隨手在鑰匙串稀里嘩啦的撥弄了一下,又撥弄出一件體積兩寸有余,瞧上去有些奇形怪狀的金屬物,然后開始忙和起來!
寧曉凡鉆進(jìn)座椅下的時間過得并不長,也就一分多鐘,但給唐楚儀的感覺,就像是過了幾個小時一般。
不但如此,座椅下,不時傳來陣陣異聲,讓她心里別扭至極,總覺得會有只手突然從座墊伸出來一般,甚至,她還感覺到座墊傳來一絲振動,讓她感覺有些發(fā)癢,發(fā)酥……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她產(chǎn)生的錯覺,座椅下的確有動靜,只不過是聲音而已,以寧曉凡小心輕柔的動作,還不至于讓座墊發(fā)生振動。
怎么還沒弄完啊!
唐楚儀心里嘀咕,她下意識的想把抬起來一點,只是被箍住,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挪動分毫。
無法挪動,讓她如坐針氈。
好在這種難受并沒持續(xù)多久,就在她心里別扭至極,難受至極的時候,就聽到椅子下傳來一聲長長的吐氣聲,跟著,就聽到一句話聲傳出:“好了,唐小姐,遙控裝置已經(jīng)拆除了,現(xiàn)在沒事了,你不用再擔(dān)心了。”
遙控裝置已經(jīng)拆除!沒事了!話聲入耳,就如仙音妙樂,唐楚儀頓時長長的舒了口香氣,那猶如壓在心里的大石落地,一直繃得緊緊的身子也隨之松了下來,一時間,她只覺自己渾身發(fā)軟去,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力氣。
不過,她的身心剛一放松,就聽到寧曉凡嘀咕道:“這家伙還真是大手筆,軍用C,當(dāng)量可不止三百平方米暴砟范圍,至少是五百米……”
寧曉凡似在自言自語的嘀咕,卻讓唐楚儀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身子再次繃得緊緊的。
恐懼再次籠罩住唐楚儀的身心,這一松一緊,差點讓她精神崩潰,后背的肌已是香汗淋漓,就跟水撈出來似的。
恐懼之余,她眼里有了一絲惱意,有些忿忿然,她真的牙癢癢了,這家伙老是這樣,如果能動的話,她真的會狠狠的咬他一口!
“喂,你不是說沒事了么!”唐楚儀咬牙切齒的,再也淑女不起來,連寧先生的稱呼都省了,直接用“喂”。
“是沒事了啊,遙控裝置已經(jīng)拆掉了,不用擔(dān)心暴砟裝置會被遙控引暴。所以,你現(xiàn)在安全了,現(xiàn)在只需把暴砟裝置拆除,砟藥取出來就完事了……”寧曉凡似乎沒聽出她語氣有什么不對,解釋得很認(rèn)真。
聽寧曉凡的解釋,唐楚儀心里這才稍稍一松,惱意也消散了不少,不過,她實在受不了這家伙老是喜歡說半句話,不放心的道:“那我問你,你說的什么暴砟裝置會不會突然暴砟?”
“不會,有我在,這砟蛋炸不了。”
“真的?”
“真的!”
“你保證!”
“呃,我保證!”寧曉凡嘴里回應(yīng),心里不由腹誹,怎么又來這一套?
聽了這句話,唐楚儀不由吐了口香氣,身子再次放松下來,不過,她腦子里一閃,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里抹過一絲慌亂,連忙說道:“你剛才說,這砟蛋已經(jīng)不會暴砟了是吧?”
“是我說的,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暫時停一會兒,先不忙拆除,不會影響什么吧?我是說暫時停一會兒,就一會兒!”
“暫停一會兒?這個……不會有什么影響,不過,最好是盡快把暴砟裝置拆除掉。”
“我知道要盡快拆除,我只是想讓你先幫我個小忙……”
“什么事?”
“那個……那個……”唐楚儀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面頰上有了抹動人的羞紅,微微猶豫了下,她輕輕咬了咬柔唇道:“……寧先生,你能不能幫我把前面的裙子拉一下……”
唐楚儀有求于人,這會兒的語氣淑女多了,心里雖然不自覺還是叫他家伙,嘴上還是恢復(fù)了“寧先生”的稱呼。
“拉裙子?”
“嗯,拉裙子……”唐楚儀聲如蚊鳴,羞得面紅耳赤。
“哦,你等等。”
寧曉凡嘴里回應(yīng)著,仰躺在椅下的身子扭動著,正準(zhǔn)備朝椅子外挪出一點點。
只是他身子剛一動,卻聽到唐楚儀急聲道:“你先別動,等等!”
“怎么了?”寧曉凡聽她語氣有些惶急,怔了怔,還是依言不再動了。
“你眼睛閉著沒?”
唐楚儀此話一出,寧曉凡這才想起她是分開的,心里不由為之一蕩,腦海里不受控制的閃現(xiàn)出一抹旖旎的景致。
“哦,忘了,我這就閉上。”
寧曉凡嘴里隨口回應(yīng),卻沒急于把眼睛閉上,當(dāng)然,他這會兒雖然滿腦子的旖旎,卻真心不想去瀆心目中的女神,不把眼閉上,只不過是想等到身子從椅子下稍微出去一點后,再閉眼不遲。
“你眼睛要閉緊點哦…...”
“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偷看。”
寧曉凡回答得很老實,唐楚儀卻聽得臉蛋發(fā)燙,暗啐一口:呸!你偷看試試,我咬死你!
“那個……唐小姐,我可以出來了吧?”
“嗯,出來吧。”
寧曉凡等了幾秒,見她不再像先前那般沒完沒了的提醒,這才把仰躺著的身子朝椅外挪去。
感覺到椅外的一抹光亮就快映照到下巴,寧曉凡連忙把眼睛閉上了,再朝外挪動了一下,鼻息間就嗅到一絲淡淡的幽香。
那絲淡淡的幽香是從唐楚儀逸散出來的,所謂聞香識女人,像唐楚儀這樣的絕色美女,國民女神,使用的香水品牌自然是頂級貨,幽影系列, 500美元1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