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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鞋上的血

  • 絕世武道
  • 東楠
  • 3798字
  • 2013-06-13 15:44:19

半年前小巷一戰(zhàn)的屈辱,王大頭一直懷恨在心。這半年來也不去街頭廝混,埋頭刻苦修行武道,終于在幾天前,成為了一名正式的武師。

境界上升后,王大頭第一個念頭就是去報仇,但是半年前那場戰(zhàn)斗力,王大頭被寒越殺破了膽。即使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平天境的實力,可沒當回憶起那場匪夷所思的戰(zhàn)斗過程,他還是心有余悸,不敢貿(mào)然行動。直到派人來探察幾次,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寒越似乎已經(jīng)不知為何停止修行,看起來實力比半年前還有所不如,這才帶著人前來。

王大頭也不著急撕破臉,笑道:“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兄弟天生地養(yǎng),哪里來的什么錢,不過也不能白拿你的鞋子。你看這樣可好,他們換下來的破鞋,寒兄弟如果不嫌棄,就收下吧。”周圍痞子大聲起哄,把換下來的破鞋紛紛扔到寒越的鞋子攤上,大聲哄笑。

誰知道王大頭搖了搖頭道:“人家送你們新鞋穿,你們要客氣一點,懂么?”說著一抬腿,右腳上那只露著腳的破鞋,向著寒越飛了過去,他這一下暗用了平靈的勁道,速度和力量都遠超普通人。寒越體弱已久,雖然眼力還在,但身體的反應卻慢了許多,一下被破鞋砸在臉上,仰天倒地。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jīng)多了個臟兮兮的腳印,鼻子也留出鮮血,狼狽不堪。

王大頭身后的跟班們不用命令,紛紛也脫下破鞋朝著寒越和楚羽兩人砸去。兩個少年雖然勉力揮擋著,還是被砸中許多次。遠處圍攻的百姓雖然都憤憤不平,可畢竟有一個武師在那里,所以人群中只是小聲議論,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看著寒越的狼狽模樣,王大頭心情真是無比爽快,更確定寒越的武功的確是荒廢了。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今天一定要慢慢折磨這兩個小子,好好報一下當年收到的屈辱。

破鞋丟完之后,寒越一言不發(fā),只是呆呆地坐在樹下,任由臉上留著灰撲撲的腳印,鼻血也流過嘴唇,一滴滴地往下巴滴下。

楚羽見到眼前寒越這個毫無斗志的模樣,再想想半年前那個威風赫赫殺得一干痞子心驚膽寒的寒越,忍不住鼻子一酸,心中熱氣上涌,怒氣洶洶站起來道:“王大頭!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王大頭笑道:“小雜種,你以為找到了一個靠山給你撐腰,就可以給我叫板,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常樂坊的老大,上!!”

一群痞子沖了上去。

“我跟你們拼了!!”瘦小的楚羽沖了上去,瞬間就被兩個痞子按倒,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王大頭冷笑道:“自不量力。”

然而剛打了幾下,圍毆的痞子們中間,突然有一個身子猶如觸電一般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紛紛倒在了地上。

痞子們大驚,都退開了兩步,楚羽擦著鼻血站起來,揮舞著小拳頭,惡狠狠地道:“你們誰敢過來!我也是練過的!”

王大頭運起武靈聚于雙眼,用平天境的知敵“眼觀”一看,見到楚羽拳頭指縫間有一個細小明亮的東西在閃動,微微冷笑,兩步跨上去,抓起楚羽的手腕用力一捏。

楚羽慘叫一聲,指縫間一根細小的鐵針落在地上,王大頭一只手仍然抓著楚羽,一只手彎腰撿起鐵針。針頭綠油油的,像是涂著毒藥,微微一驚,轉(zhuǎn)頭見到倒地的手下面色如常,只是昏了過去,松了一口氣,惡笑道:“小雜種,陰我兄弟!”突然拿起鐵針一下刺中了楚羽脖子,楚羽雙眼一翻,就昏倒了過去。

“阿羽!!”寒越還以為王大頭把楚羽刺死了,猛然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發(fā)紅,身上一股可怕的氣勢瞬間流露出來,周圍的幾個痞子們連退數(shù)步。

半年前就是這種感覺!王大頭強自壓下心頭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告訴自己,對方已經(jīng)不再有半年前的實力,而自己也已經(jīng)是貨真價實的平天境界武師,挑釁道:“你知道現(xiàn)不過是只喪家犬。殺了那小子又如何,你又能怎樣?”

寒越大怒,猛然一下?lián)淞诉^來,王大頭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野獸一樣撲過來的寒越,他本來可以躲開,但是被寒越身上驚人的戰(zhàn)意嚇住,腳卻軟了,竟然被寒越一把抱住了腰桿,然后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原來寒越已經(jīng)一口咬在了王大頭腰肉上。

沒有硬木刀,牙齒就是他最鋒利的武器!!

“放開!小雜種!!”王大頭一個肘擊狠狠打在寒越背上,寒越瞳孔放大,牙齒鋒利涌出鮮血,但是并沒有松開。

“放開!!放開!!!”

嘭!嘭!嘭!

王大頭繼續(xù)幾個肘擊,每一下都是平靈狂涌,周圍人群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么一個瘦弱的男孩,是如何用嶙峋的背脊承受住一個武師連石頭都能夠打碎的肘擊的。

王大頭每擊一下,寒越牙齒縫里就飛濺出了幾滴鮮血,但是并沒有噴出來,原來他竟然是將喉嚨里涌出的鮮血,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終于,王大頭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膝蓋狠狠頂在了寒越的腹部,刀絞一般疼痛瞬間涌變了全身,直接讓他腦袋空白一片,翻江倒海的強烈嘔吐感覺瞬間涌上喉嚨,鮮血好像潑水一般朝著寒越的嘴里噴了出去,其中還一塊肉呼呼軟綿綿的東西,那竟然是一塊肉,一塊裹著破布的肉。

王大頭用手捂著腰,殺豬一般的大聲嚎叫,濃稠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里流出來,原來寒越竟然硬生生地從王大頭地腰上咬掉了一塊肉。

寒越的弱小身子被王大頭劇痛之下爆出來驚人力量擊出,斜飛了四五米高,然后重重地落入了柳樹的樹冠里,身子擦著柳葉嘩嘩嘩地落下,最后砸在了鞋攤上。

“給我打死這個小雜種!!”

隨著王大頭憤怒地咆哮聲,痞子們一擁而上,圍住了寒越,用腳又蹬又踹又踩,在寒越的臉上、身上、手上留下了無數(shù)腳印與血痕。

寒越咬著牙齒,一聲不吭,只是把最后幾雙麻鞋緊緊地護在身下。

王大頭撕下了一條衣襟在腰上纏了幾圈,但是鮮血還是從傷口里滲透出來。他憤怒地走到仍舊昏迷不醒的楚羽身邊,摸出了一個鼓鼓的錢袋,原來寒越覺得楚羽比自己精明細致,所以把收入的錢全都交給他保管,這也說明寒越對楚羽是多么的信任。

王大頭把錢袋踹到懷中,心中的怒火才稍微平靜一點,但是他今天不看著寒越被打死,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這時,一倆樸素古舊馬車從北邊而來,停在小河邊上,車中的老人向著中年車夫說了一句什么,車夫點點頭,下車徑直朝柳樹王大頭走了過來。

王大頭轉(zhuǎn)頭警惕的問那中年車夫:“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買鞋。”

王大頭望了那馬車一眼,馬車又舊又破,拉扯的馬也是又瘦又老,不像是什么有勢力的人家,他今天本來勢在必得,沒想到被寒越一口咬掉一大塊肉,心里本就積滿怒火,此刻見這車夫不長眼,這時候跑來買什么鞋,更是生氣。左腳上一抬,剩下那只破鞋狠狠地朝著中年車夫的臉上飛了過去。

這一下也用上平靈,王大頭沒想把這人打死,但挨上一下頭破血流估計是難免的。誰知鞋子進入到男子跟前一米之地的時候,突然被一股看不見的氣勁擋飛了,像是撞擊到了一塊看不見的山巖一般,發(fā)出了一聲悶響,接著彈飛的破鞋居然“嘭”的一下整個炸開,碎布四下飛射,有兩片打在王大頭臉上,就好像小石子一般生疼。

周圍人群發(fā)出了驚呼。

王大頭的頓時變得慘白,他明白眼前這人的實力遠超自己的想象。剛剛對方有意隱藏,自己看不出來,此刻對方不再收斂身上的氣勢,自己只覺得一股莫大的壓力,仿佛面前站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心下駭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大大大大…人人…”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時間手足無措站在當?shù)亍?

那車夫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xù)朝著柳樹走去。那些痞子們此刻還沒發(fā)現(xiàn)情況有變,依然興高采烈圍著寒越毆打。

“別打了!”王大頭顫聲大叫道。

痞子們回過身來,見到了悠然走近的白衣男子,又見到臉色大變的王大頭,還以為是老大要他們對付這不識好歹的家伙,紛紛掏出腰上的木棍沖了上來,而地上的寒越,早就昏死了過去。

中年車夫眉毛一揚,眼睛里殺機暴漲,右手握住了鐵劍。

馬車中蒼老的聲音傳來道:“不可知法犯法。”他停了一下,又道:“可以小懲以儆效尤。”

“林逸明白。”接著就是一道凜冽的白色劍芒在空氣一閃而逝。

痞子們還手持木棍原地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突然,一朵潔白的蓮花光影出現(xiàn)在痞子們中間,嘭地一下炸開。

鼓蕩的氣流向著四面八方猶如狂風一般的吹去,十幾個少年痞子們像是狂風里的落葉,紛紛驚叫著投往周圍,哀呼痛叫地摔倒在地上。

氣流繼續(xù)向著四周擴散,吹得圍觀群眾衣袂飄飄,河邊的一排青柳的枝條全部高高飛起,除了中年車夫旁邊那棵柳樹靜默安然。因為氣流一吹到他的背上,就悄然止歇了,好像男子變成了一座大山,擋住了所有的狂風。

王大頭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腦海中還殘留著那朵白色蓮花的影像,顫聲道:“那是……斗靈!”

第四層斗天境的武靈變化,斗靈。

那個男人,果然是一個斗天境的大武師啊!

王大頭魂飛魄散,拔腿就跑,一路掀翻了水果攤,撞翻了行人,但是他剛剛上了一座拱橋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橋上停著一家馬車,一架沒有車夫的破舊馬車。

不可能呀!那馬車剛在不是后面么?

王大頭回過頭去,早就看不到剛才在河邊的那架馬車是不是還在原地。

但是這絕對不可能!一架沒有車夫的馬車,怎么可能比他跑得還快。王大頭心中害怕,但是腳步卻怎么也邁不開。

“小朋友,拿了別人的東西,記得要歸還啊!”馬車里傳出了蒼老的聲音,一陣陰風從車廂里吹出,吹開了車簾,馬車里面,竟然空空蕩蕩地,竟然根本就沒有人。

“鬼呀!”

王大頭地大叫了一聲,轉(zhuǎn)身跳進了小河里,周圍的行人都愣住了,為什么發(fā)瘋一樣奔馳的少年,跑到那座空空蕩蕩的石拱橋的時候,卻突然跳進了河里,并且更奇怪的是,那條小河只有一米來深,水里干干凈凈,除了一些細小石子以外,為什么那個大頭少年要在水里翻滾打鬧,大喊救命。

“這人是神經(jīng)病吧!”圍觀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周圍人紛紛點頭走了,沒有人愿意搭理他。

“往哪里逃不好,偏偏要跳進水里。”此時,幾條街外,柳樹旁不遠的破舊馬車里,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咕噥了一句,忽然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濕漉漉的錢袋,然后鉆出了車廂,手柱著一根碧竹拐杖,顫顫巍巍地朝著柳樹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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