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過來之后，鄭云只好暫時放棄云翔術的修煉。

別院并非沒有都有外門師兄宣講授課，而是只在每個月的月初和月中，有一位外門師兄在弘道殿進行宣講演法。

鄭云現在就是想去問，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暫時沒有其他方法，鄭云只好開始修煉云光十三劍。

這一個月來，鄭云不斷研讀衛飛塵贈送的《云光秘要》，在家中之時，又從火玉萱手中體會過云光十三劍的威力。

對這套云光十三劍，鄭云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修煉，但心中早就有了深刻的了解。

取了別院分發的精鋼長劍，鄭云也不需要去翻閱秘籍，默默回想一遍《云光秘要》上衛飛塵的論述，長劍一震，立刻開始修煉起來。

鄭云這一修煉，就是整整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來，鄭云沒有出過天字一號小院一步，除了中間利用手中購買的丹藥和煉丹爐煉制了幾爐養氣丹外，其他時間全部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別院之中修煉環境比起家中要好了許多，不但不用擔心有人會進來謀害自己，而且每天不用為什么瑣碎事情操心，正是能夠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修煉之中去。

開始幾天，鄭云還又不死心地又修煉了幾次云翔術，希望能夠熟能生巧，改變一修煉就撞墻的悲劇。

但幾次之后，鄭云發現，情形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每次仍舊和第一次修煉一樣，一旦施展就控制不住。

到后來，鄭云終于徹底死心，承認了自己在這方面沒有任何天賦的事實。

到了這種地步，鄭云只好把修煉云翔術的希望，寄托到了外門師兄身上，希望能夠從他們那里獲得辦法。

死了修煉云翔術的心思之后，鄭云就把全部精神放到了三才真訣和云光十三劍上。

在內功修為和劍術的修煉上，鄭云的進境卻是驚人的快。

鄭云有龍虎混洞真氣作為基礎，修煉起三才真訣，根本不需要像其他記名弟子那般，一點點研磨淬煉自己原有的真氣，然后才能轉成三才真氣。

他只需要默默運轉三才真訣的心法，很容易就能把龍虎混洞真氣變化成三才真氣。

不過半個月時間，鄭云一身的龍虎混洞真氣，已經徹底轉化成了三才真氣，比他自己預估的時間，還要早上了一點。

而且隨著一身修為全部轉化成了三才真氣，鄭云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也再次有了一個極大的進步，不知不覺間就達到七級武徒的中期水平。

鄭云進階七級武徒不過一兩個月的事情，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飛躍進步，除了養氣丹和靈獸筋骨血肉的補益外，三才真訣也起了很大作用。

雖然說驚云功是從龍虎混洞神劍中演化而來的功法，真氣在本質上比較貼近龍虎混洞真氣。

但畢竟驚云功是鄭家祖先自創的野路子，和三才真訣這種同樣出身云空劍宗，和龍虎混洞神劍一脈相承的功法相比，差了不知多遠。

有龍虎混洞真氣打下的無敵基礎，鄭云修煉起三才真氣來，自然一路順暢。

鄭云估計，按照這種進境，自己最多只需要半年時間，就能把修為提升到八級武徒。

要知道，即使是別院中的記名弟子，想要提升一級，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大多記名弟子都是在別院修行了三年后，才能從七級武徒突破到九級。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大部分記名弟子，無法在最后一年內，從九級武徒突破到武士層，進而喪失成為外門弟子的機會。

鄭云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保持下去，一下子就節省了一半時間，加上他身上藏有的一粒天士丹，四年內突破到武士層，把握就比別人，大了許多。

除了內功修為的進步超出預期外，在云光十三劍的修煉上，鄭云也是進展飛速。

鄭云幾乎是以一天練成一招的速度，飛快地把云光十三劍修煉成功的。

鄭云明白自己之所以進展如此之快，并不是自己資質有多好。

相反，鄭云覺得自己的修武資質，根本就不能與其他記名弟子相比，不然他當初也不會直到將近十六歲，實力還徘徊在四級武徒了。

能夠這么快練成，除了《云光秘要》讓鄭云掌握住了云光十三劍的精粹之外，與火玉萱的一戰，也讓鄭云從直觀上感受到了云光十三劍的威力。

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衛飛塵花費十年心思為云光十三劍做得注解，火玉萱全力戰斗之中展示的云光十三劍威力，都讓鄭云極快地把握住了這套劍術的根本。

當其他記名弟子還在仔細地一招招揣摩劍意劍理的時候，鄭云只需要一遍遍苦修，把自己掌握的劍理融入到劍法之中就可以了。

十五天轉眼即過，今天正好是外門師兄授課的日子。

吃了個早飯后，鄭云就穿上記名弟子的灰色衣衫，提了配發的精鋼長劍，一路往昌河殿旁邊的弘道殿走去。

那里正是外門師兄半個月一次授課的地方。

一進入到弘道殿，鄭云就發現，這次授課的外門師兄，竟然是昌河別院的總教習，負責所有記名弟子功課的余生。

看到是余生授課，鄭云心中頓時一喜。

能夠做到昌河別院的總教習，說明余生的實力，即使是在那些外門師兄之中，也應該是最強的那一批。

授課的人實力越強，所能講授的東西自然越多。

想到這里，鄭云便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他進入弘道殿的記名弟子，見到今天授課的是余生，也都露出歡喜神色。

授課時間一到，余生沒有絲毫耽擱，立刻走上弘道殿最前方的高臺，對這臺下眾記名弟子開始宣講起來。

鄭云在臺下聽了兩句之后，眼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失望。

余生講得竟然是云光十三劍，而不是鄭云希翼已久的云翔術。

余生就算實力再高，也不過是個有武士層修為的外門弟子，在云光十三劍上的修為和見解，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潛心做了十年注解的衛飛塵。

有《云光秘要》在手，余生的這些講解聽到鄭云耳中，便是味同嚼蠟，沒有絲毫趣味。

不過這畢竟是鄭云第一次前來弘道殿聽講，授課人又是昌河別院的總教習，他也不能表現地太過囂張，只得強忍著耐心去聽。

兩個時辰的授課，在鄭云的耐心之中，終于結束。

鄭云往四周瞧去，只見四周無數記名弟子中，有許多仍舊沉浸在剛才余生講解的劍理之中，一臉的沉醉。

就連那些早幾年進入別院的記名弟子，也有幾個在余生的講解結束之后，露出深思之色，似乎在推敲劍理一般。

鄭云心中豁然警覺，這一刻，終于意識到衛飛塵給了自己怎樣的一本書。

他以前雖然也明白《云光秘要》的珍貴，但這種珍貴只是一個朦朧的感覺，知道自己靠著這本書，在劍術的修煉上，必定會比其他記名弟子快上一步。

但究竟能夠和其他記名弟子拉開多大的差距，鄭云就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了。

看到周圍沉浸在余生那淺顯許多的劍理之中，卻一臉沉醉，不能自拔的記名弟子，鄭云終于徹底意識到了《云光秘要》的威力。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自己若是沒有仔細研讀《云光秘要》，恐怕自己此時也會和其他人一樣，陷入‘高深’的劍理之中不能自拔吧。”

鄭云心中暗暗感嘆了一句。

余生授課結束后，并沒有離去，而是安靜地盤坐在高臺之上，靜靜地看著下方一眾記名弟子。

他的目光極為銳利，好似巡守領地的營鷹隼一般，在眾記名弟子的臉上一一掃過，看到鄭云之時，不由微微一凝，接著才向下繼續看去。

等眾記名弟子紛紛從剛才宣講的劍理之中回過神來，余生才淡淡地道：“下面開始問道環節，我提一問，回答最讓我滿意的人，事后可以向我提出一個修煉上的問題。”

聽到這話，鄭云神情頓時一震，這是要到授課過后的答疑階段了。

只是這個答疑機會并不是人人都能獲得，只有得到余生最為肯定的那個弟子，才有機會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鄭云本來以為今天是不可能找到修煉云翔術的方法了，但現在立刻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其他記名弟子聽到這里，也都紛紛集中精神，一臉振奮地看著余生。

剛才余生講授的內容雖然不錯，但卻是適用于所有弟子的普適劍理。

而每個人在修煉的過程中，卻都會遇到這樣那樣屬于自己獨有的疑問，很多時候，這些疑問的解決才是提升自身修為的關鍵。

等眾記名弟子全部看向自己，余生才淡淡地問道：“今天講授的是劍術劍理，那么你們認為什么才是劍術的最高境界？什么才是劍道至理？”

就像每個生意人，都會幻想自己成為首富應該是什么摸樣一般，任何一個武者，也都會在心中暢想至高境界應該是何等摸樣！

余生這個問題一問出，臺下的記名弟子，立時陷入到了一片熱烈地議論之中。

嗡嗡的議論聲中，鄭云的腦中也冒出了無數關于劍道至界的念頭和想法。

這些想法不但有地球上盛傳的那些著名劍理，比如什么無招勝有招、一力降十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劍術自當以快為要義等等。

而且還有鄭云這些年自身修煉劍術所揣摩推測的，以及從《云光秘要》上所領悟的。

林林總總無數劍理紛至沓來，鄭云一時之間只感覺每一條都是劍道至理，竟然不知該說那一條了。

但既然能夠稱之為劍道至境的劍理，自然不會每一條都是，更何況這些出現在鄭云腦海之中的劍理，還有很多直接就是相互對立矛盾的。

“或許我應該從《云光秘要》之中揀選幾條衛飛塵所認為的劍道至理說出來。”鄭云暗暗打算。

衛飛塵撰寫《云光秘要》之時，已經是內門弟子中的第一人，實力見解比之余生不知高了多少，以他在《云光秘要》上的注解和推測作答，應該能夠讓余生滿意才是。

反正衛飛塵在《云光秘要》之中說的那些劍理，就像是劍術中的定理一般，適用于絕大多數情況，并不擔心讓人依次看穿這些劍理的出處。

鄭云現在心中最為關心的就是，自己修煉云翔術為何遲遲不能見成效，如果能夠獲得提問的權利，就算告訴余生幾條《云光秘要》中的劍理，也不算吃虧。

就在鄭云還在考慮自己究竟應該選哪一條或者哪幾條作為答案時，余生已經開始讓人回答了。

“自然應該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了?！币粋€充滿自信的聲音立刻搶先高聲答道。

鄭云扭頭看去，發現竟然是當初引領自己來到后院的高陽。

一個一臉不屑之色的弟子站了起來，大聲反駁道：“可笑，我若是與你實力相當，但我手持一把神器，你兩手空空，你憑什么能夠抵擋住我有神器加持的攻擊？你心中有劍，難道我心中就沒有劍嗎？”

高陽頓時臉色一紅，怒道：“那你說什么才是劍道的至高境界？什么才是劍道至理？”

那人立刻自信一笑道：“劍道至境自然應該是手中有劍，心中也有劍了！”

“可笑，可笑！”一個精瘦的弟子站了起來，冷笑道：

“若是咱倆實力相當，你拿寶器，我拿神器，自然是我勝你，可是這比的不過只是武器罷了，那里是什么劍道！依我看，重逾萬鈞，勢若閃電才是劍道至境，不管你手中心中有劍無劍，我自一劍斬殺不給你出手的機會！”

鄔寒坐在角落里，眼神閃爍地盯著場中眾人的回答，一直在默默思考。

他現在已經困在八級武徒圓滿有一段時間了，但總感覺自己陷入到了某一種關卡之中，致使自己不能突破到九級武徒。

外門師兄都是從武徒級一步步突破上去的，在這種突破的關卡上有著豐富的經驗。若是自己能夠獲得這個提問的機會，得到的答案一定能夠幫助自己獲得突破的靈感。

感覺自己心中已經思考成熟，鄔寒豁然站起，冷笑道：“什么重逾萬鈞，勢若閃電，說到底不過是力量和速度，莽夫之劍罷了！”

“鄔寒，那你說什么才是劍道至理！”精瘦弟子怒視鄔寒。

鄔寒先向余生躬身行了一禮，這才不慌不忙地道：“劍道至境，當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云，下絕地紀。一劍出，天下服！”

嘩！

鄔寒這句話一出，頓時場中無數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若是真能把劍術修煉到這種境界，那該是何等風光。

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站起來反駁。

余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指鄭云，道：“你是叫鄭云吧？你來說說劍道至境該當是何等摸樣？”

一時之間，臺下的眾記名弟子，全部都精神猛地一振，紛紛把頭轉過來看向鄭云。

鄭云還沒有進入別院，名聲早就傳遍了整個別院，特別是他憑借一份答卷，就讓內門弟子第一的衛飛塵突破十年困境的奇事，更是在別院之中傳得神乎其神。

此時見余生直接點名讓鄭云回答，頓時也都好奇起來。想要知道他這個能夠憑借一份答卷，就讓衛飛塵突破的人物，這次又能給出什么出人意料的答案。

鄔寒心中也是猛然一緊，神色緊張地盯著鄭云，心中變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唯恐鄭云再次給出什么驚人的答案，讓自己錯失了這次提問的機會。

鄭云仍舊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之中，對眾人的注視，根本就完全沒有在意。

本來鄭云已經想好了幾個自認為可以的劍道至理，但聽了前面眾人的議論之后，腦中卻又重新變得亂糟糟一片。

剛才那些記名弟子所說的劍道至境，每一條初聽起來都似乎是正確的，但卻輕易就被下一個人反駁。

看著余生淡然地表情，鄭云心中突然一動。

雖然自己精研《云光秘要》，但畢竟時日尚短，依葫蘆畫瓢可以，想要依次推陳出新，總結出自己的理解，短時間內恐怕是不可能的。

在余生眼里，估計包括自己在內的記名弟子，對劍理的理解，恐怕都是極為可笑淺薄的。

但同樣，在衛飛塵眼中，余生對劍道至理的理解，又能深入到那里去？

推而廣之，曾經指點衛飛塵精研十年云光十三劍的高人，對于什么是劍道至境的理解，恐怕也不是衛飛塵所能測度的。

宗主呢？修煉到武圣甚至武仙、武神的高人呢？

這些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高手心中，對劍道至理，又有什么看法？

在眾記名弟子各色目光之中，鄭云緩緩抬起頭，感覺心中瞬間變得一片平靜，再也沒有了開始只是的焦躁和投機取巧的心思，淡淡地道：“不知道！”

眾記名弟子頓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鄭云竟然給出了這個一個答案。

不知道！

“怎么可以說出這么沒有水平的答案，和預期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即使是剛剛接觸劍術的一級武徒，也能隨口說出幾個盛傳的劍道至理，更何況是你鄭云，你可是能夠憑借一份答卷就讓衛飛塵突破的人物！”

眾弟子紛紛扭頭看向余生，希望余生不會因為鄭云的回答而大動肝火，那樣很可能讓大家都跟著倒霉，選不出一個勝利者。

接著眾記名弟子就驚愕地發現，一直表情淡然的余生，在鄭云回答出“不知道”三個字之后，臉上卻露出了極度滿意歡喜的神情。

“哈哈哈，好！好一個‘不知道’！今天的提問權就給你了！”余生大聲贊道。

“什么！”

“怎么可能？”

“什么意思？”

眾記名弟子頓時大為驚詫，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出乎他們預料之外了。

鄔寒更是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鄭云。

看著眾人驚詫莫名地表情，余生冷哼一聲，肅聲道：“劍術的最高境界這樣一個問題何其高深莫測，怎么可能是我這樣一個初學者所能知道的呢，如果你們現在就能明白何為劍道至境，那又何必進入別院，做什么記名弟子，學這些基礎玩意？直接進入宗門，做個太上長老豈不更好！”

見眾人還是有些不理解，余生嘆了口氣，問道：“你們知道咱們宗主玉山真人，當初成為內門弟子的時候，被問到這個問題時，是怎么回答的嗎？”

臺下眾人頓時靜了下來。

玉山真人可是當今云空劍宗的宗主，堂堂武皇層的高手，眾弟子頓時被玉山真人的答案所吸引。

“不知道！”余生大聲重復道：“當年宗主大人的回答也是‘不知道’三個字！”

余生大聲訓斥道：“你們剛剛步入劍道修行，在劍道修行這座大山面前，不過剛剛來到山腳之下而已。沒有登頂之前，如何能夠得知山頂風光？一個個信口胡言，口無遮攔，竟然敢妄談劍道至理，怎知你們所謂的劍道至理最終不會把你們帶進深淵溝壑？”

余生繼續教訓道：“今天我問你們這個問題，就是要警醒你們，修行之道當一步一個腳印，萬萬不可自以為掌握了某種武道至理，容不得相反意見，一條道走到黑，犯了知見障！”

訓完之后，余生轉臉向鄭云道：“鄭云，現在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問題？”

“多謝余師兄?！编嵲菩闹幸彩窃尞?，沒想到自己竟然誤打正著，回答的答案最為讓余生滿意。

“我想問的是關于修行云翔術的問題?！编嵲瞥烈饕幌?，緩緩說道。

余生一愣，疑惑地問道：“云翔術？云光十三劍的修煉上，你沒有任何問題要問？”

今天講了整整兩個時辰的云光十三劍，在他想來，這些記名弟子一下子接觸到這么多劍理，必定會有些疑問沒有要問，沒想到鄭云竟然撇開云光十三劍，反而問起了自己從未講過的云翔術。

“云光十三劍略有小得，暫時還不需要勞煩師兄解疑?！编嵲谱孕诺氐?。

鄭云明白自己將要在別院之中要生活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一身劍術遠超常人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也沒有必要隱瞞，此時正好借機展露出來，完全沒有必要假謙遜。

“囂張！”

“狂妄！”

…………

鄭云話音一落，臺下眾記名弟子頓時紛紛怒喝起來。

本來鄭云搶了提問的機會，他們就有些不爽，只是想到自己也能旁聽鄭云的疑問，說不定對自己也有啟發幫助，便都暫時忍住，卻沒想到鄭云竟然如此囂張，避開眾人關心的劍術不問，反而問起了云翔術！

余生臉上驚訝之色一閃而逝，斷然道：“好，在云翔術的修煉上，你有何疑問？盡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