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每過十分鐘撥通一遍陳警官的電話,對他來說,這十分鐘太過漫長,可電話那頭的陳警官卻被他這種騷擾式的詢問感到火大,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孟同志,你每隔十分鐘打一次電話并不能對找人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會干擾到我們,我再說一遍,有消息我會馬上聯系你。”說完電話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等待的過程中,他又仔細回想了一遍最近小杰對他說過的話,除了那個夢境外,其他都很正常。
時間又過去了三天,孟凡再次撥通小杰的電話,依舊是忙音,這樣的動作他每天都在重復,看著空蕩蕩的桌面,他自言自語道: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找到和小杰聊天的那個人。都過去三天了,為什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孟凡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小杰遭遇了什么危險?”
叮鈴鈴,叮鈴鈴,孟凡驚醒伸手抓起枕旁的手機:“喂~喂,陳警官,是找到她了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能聽到吵架的聲音還有哭聲,正當孟凡以為是陳警官不小心碰到了電話,想要掛斷時,電話里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孟凡,找到小杰了,她的家人已經到了,在市局……。”
孟凡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呼吸變的急促,身體止不住顫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警局,從掛斷電話后,大腦一直處于停滯狀態,直到看到小杰的家人,他才卸下不堪一擊的堅強放聲痛哭起來。
小杰就這么孤零零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停尸臺上。陳警官通知他們來認領尸體。孟凡是做足心里準備的,可看到她那一刻,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急火攻心,當場昏死過去。
孟凡昏迷了一天,這期間陳警官的調查也陷入了瓶頸,從發現尸體開始,只通過小杰的家人確認了尸體的主人是小杰,還有河邊并非第一現場,其他一無所獲,還有點奇怪的是,小杰從出生到現在,所有醫院檢查包括看病的信息不見了。
凌晨1點剛過,市醫院住院部的病房內傳出一聲驚恐萬分的呼救聲:“走開,啊……,不要過來……,救命……!”
護士趕到時,孟凡手上的點滴已被拔掉,滴落的鮮血染紅了袖口一角,他整個人就像竹竿一樣,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身體還不停的抽搐著,護士一邊按癲癇發病時的處理方式救治,一邊忙呼叫醫生。不多時,醫生就趕了過來,可這時的孟凡卻像無事發生一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要不是看到滲血的袖口和散落在地上的點滴瓶,護士真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清早,護士站內便響起悅耳的音樂,小梅看著上面的號碼低聲嘟囔了一句:“怎么又是23床!”剛好被來接班的小護士聽到,她好奇的問:“小梅姐,昨晚發生什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不會是……?”小梅回過神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不要整天神神叨叨的好不好,上班不是兒戲,你呀,多上幾個夜班就老實了。對了,23床的病人你著重注意下,他昨晚發病過幾次……。”小梅邊說邊帶著她向23床走去。
醫院里總會有些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發生,比如只要有人說今天好閑啊,那這個夜晚注定無眠。還有各種提神醒腦的古怪現象,如無風自開的門,獨自滑動的小推車等等等等,對于初入社會的年輕人來說,神秘感加成的醫院無疑使他們充滿探索欲,可對工作了十多年的人來說,只剩恐懼和敬畏。
小護士走在前面剛推開房門,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叫了起來。小梅被她的叫聲嚇的汗毛直立,當她走進病房內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