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歌撅了撅嘴，對顧佑榮的話表示不認同。但是好像這話也沒什么問題，所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不過，雖然徐安歌不喜歡他這么說，但經過顧佑榮這么一說，原本緊張的氛圍明顯的緩和了一些。

徐安歌看了看顧佑榮，已經開了一上午車的他看起來有些疲倦，徐安歌想著找點什么話題跟他聊一聊，防止他開車想睡覺。可是，她翻遍了腦子里所有的素材，用了一堆腦細胞，還是找不到一丁點的話題。

顧佑榮看了看她，仿佛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睡會吧，我不累。一會有人來換我開車。”

“哦……”徐安歌點了點，這才安下心來準備睡覺。

……

徐安歌醞釀了很久都沒有睡著。楊律師的鼾聲如雷，她平日里睡覺睡得淺，本來就不能有噪音，加上自己早上已經在車上睡了近一上午，現在完全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但是，她都已經醞釀了這么久，忽然一下子“醒過來”，她覺得怎么樣都不自然似的，于是，只能繼續裝睡了。她把頭別過去對著窗戶，緊緊閉著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安歌感覺到車停了下來。接著她聽見顧佑榮下車的聲音，“辛苦了。”

然后又有人重新坐到了駕駛室。后座的門打開又關上，徐安歌猜想應該是顧佑榮坐到了后座。

楊律師此時也醒了，跟顧佑榮在后座交流了起來。

“榮少，你母親的案子，結果可能不能如你所愿。現在的情況，沒辦法改變。”

顧佑榮沉默了一兩秒，才問

“為什么？”

“令堂是在國外的發生的火災，調查過程我們沒辦法參與。現在的調查結果我們也難以提出異議，所以這個案子，極大可能就是現在的意外事故的結果。”

顧佑榮語氣有些憤怒，他壓低了聲音：“這件事情，不可能是意外。”

“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會不會是榮少你真的誤會了……”

顧佑榮打斷了楊律師的話：“你別說了，這樣的結果只能說明是你不行。我會重新找律師負責。”

楊律師有些不悅：“那請榮少另請高人吧。楊某實在無能。”

顧佑榮眼神黯淡下去，但表面上沒有一點的痕跡。

楊律師是東慶城出了名的大律師，他不行的案子，基本上也找不到別的律師能行了。

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深信自己的母親是被人，謀殺的。

而且那個人，絕對就是他的父親。

……

顧佑榮一陣心煩，閉上眼睛平定心情。

良久無言，汽車駛入了鄉間小路。小路是最原始的土路，汽車不穩，開始顛簸起來。徐安歌這才借勢，在一次大顛簸中抓準了機會，裝作是被搖醒的。

“天吶，怎么這么抖。”徐安歌浮夸地從座位上彈起來，慌張地東張西望。

本以為會有人問她，卻不料根本沒人理會她，氣氛比剛剛還尷尬。徐安歌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一旁開車的警察蜀黍。

警察蜀黍聳了聳肩，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