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要吃點東西吧？雖然你沒能成功殺了古河太一，但是你已經成功兩天他趕跑了，不管怎么說，都是你的勝利呢！”

五河琴里看了看我，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算了……

“琴理，你說，命運這種東西，可以改變嗎？”

五河琴里一愣，過了好長時間方才反應過來。

“命運那么玄……誰知道，也許可以呢？”

“真的，可以嗎？”

我嘆了口氣，我所使用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于命運。

至少，目前的我是沒辦法同命運抗衡的。

如果，古河太一說，他會抓住我是我的命運的話，那么我又該怎樣掙脫呢？

完全沒有頭緒。

“小莫，你是不是……碰到什么問題了？我們可以一起幫你解決……”

“沒有啊，只是偶爾想一下而已。”

我輕輕一笑，但是我的內心，卻并沒有表面那樣輕松。

我曾經，也是以為命運是可以對抗的啊……

直到那把圣槍貫穿了我的胸膛，我才發現，我們不過是一群行走在世間的演員而已，自身的劇本根本不是我們在譜寫。

雖然我現在身體中承載著此世之惡，但是這又何嘗不是命運早已經為我安排好的劇情呢？

如果……可以拿回萬戒應破之符的話……

古河太一脫離了命運的掌控，但是卻依舊能夠看到我被他抓住的場景……

那么，萬戒應破之符應該就是對抗命運的關鍵之處。

只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第二精靈……

都是我的錯啊……如果我沒有丟失萬戒應破之符的話……

……

五河士道睜開了眼睛。

就在昨天，莫德雷德·潘德拉貢回來了，并且帶回來了擊退古河太一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真是的，自己怎么可以把責任推到小莫身上呢？她已經非常努力了，今天一定要多安慰一下她才行……

五河士道站起身，精靈們顯然都還在睡覺。

嗯，趁著她們還沒有醒來，做一下早飯吧！

五河士道拉開了窗簾，強烈的光芒不由讓他瞇上了眼睛。

在天空中，懸浮著一個巨大的，五顏六色的球體，正在向四周散發著光芒。

這是……怎么回事？

……

“嘛，也就是，你說在面前，其實有一個巨大的，我們根本看不見的球體？開玩笑吧？”

看著五河士道的目光，五河琴里輕輕一笑。

“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是畢竟是我的可愛的哥哥提出的，我自然是去驗證一下了呢？”

“嗯……”

村雨令音推了推眼鏡，道：“在佛拉克西納斯的正前方，確實有一個肉眼看不到的球體，它似乎由靈力構成。但是卻似乎并不是一個未知的精靈的，而是我們已知的精靈，公主，隱者，狂戰士，殉道者……以及司令官你的。不過，如此龐大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或許會有什么隱患也說不定……”

“那么，有沒有什么消除的辦法？”

“辦法么？”

村雨令音推了推眼鏡，在眼鏡片上甚至有一道光芒閃爍了一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試一下，讓士道同精靈一個個約會，看看會發生什么事情，如果失敗的話，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

“的確，是個好主意……”

“那么，請問一下村雨令音司令官，你是如何知道這個方法會生效的呢？”

我輕輕一笑，道：“雖然我能夠看到靈力球的存在，但是我對它一無所知，僅僅能夠感覺到它的靈力非常熟悉而已。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個靈力球的信息呢？”

“殉道者小姐想說什么？”

村雨令音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甚至連稱呼都變得陌生起來。

“我沒有想說什么，我只是在質疑你的身份而已。”

我攤開了手，道：“據我所知，除了我之外，所有的精靈都是被一個代號為‘幻影’的精靈制造出來的，幾乎所有的精靈都是一無所知的，如果是那個‘幻影’的話，想必應該會了解很多事情吧？”

“你究竟想表達什么。”

“我懷疑你，村雨令音是幻影。就是這么簡單。”

我挑了挑眉毛，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幻影，這個精靈的代號就是一個禁忌。

幾乎所有佛拉克西納斯的成員全部站了起來，憤怒地看著我。只不過礙于我的身份，不好動手。

“小莫，安靜一點，我知道你是為了士道好，但是……村雨司令官她絕對不可能是精靈的，畢竟所有探測靈力的儀器對她毫無反應……”

“如此，便能夠證實她人類的身份了？”

我輕輕一笑，道：“別忘了，被五河士道封印之后，正常情緒下的十香，也是沒有辦法被檢測出靈力的。”

琴理無言以對。

倒不如說，她甚至也有點懷疑。

一直以來，村雨令音總能夠出其不意地說出特別準確的見解，她說的話，似乎從來沒有錯誤。她對于精靈的了解，似乎比自己更加深刻。

如果村雨令音是幻影的話，那……

五河琴里不敢想象，幻影接近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單純的為了拯救精靈同胞！亦或是有驚天大陰謀……

“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我輕蔑地一笑，道：“你們不用在意，這僅僅是我的猜想而已。”

猜想嗎？

我已經確定她的身份了，確實是幻影。我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靈力波動。

而且，把安眠藥當做方糖吃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正常的人類？她曾經說過，她已經有三十年沒有睡覺了。

她三十年沒有睡覺，究竟是為了掩蓋什么？

只不過靈力有點弱而已，但是并不影響我的判斷。說不定，她只是一個分身而已。

“小莫，那你也不能夠毫無根據地懷疑令音小姐啊，而且幻影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說不定早已經消失掉了也說不定……”

“啊……那么……”

我低下了頭，道：“我向你道歉啦，令音。”

令這個字，被我咬得非常重。

“啊啊啊，既然莫德雷德都已經道歉了，那么村雨令音你也沒有必要一直板著一張臉吧？”

“我原諒她了。”

雖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是村雨令音的臉依舊沒有一點點好轉。

其實，不用村雨令音說，我也能夠猜到個大概。

無非就是精靈聚集，然后產生了什么化學反應，制造出了這個巨大的靈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