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逝辰再一次回到精神世界里,卻已經(jīng)是另一番新模樣,原來乳白色的力量在云河盡頭也化成一個人,這次不同的是,之前的紅衣男子沒了蹤影,只留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白衣男子,獨(dú)自下著一盤沒有結(jié)果的棋局,而,這白衣男子,正是之前動手的白一塵。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白逝辰環(huán)視四周,問道,每一次進(jìn)入這精神世界總是能有新的變化,關(guān)鍵還不是自己能操控的,好奇心下,這一次多了一些提防。
“我?我是誰?呵,我不就是你嗎?至于這里你不是知道嗎?還來問我干什么?”白一塵聽了淡然一笑,不屑的瞥了后者一眼。白逝辰不解下,回憶起之前的紅衣男子的話,想了起來,吃驚一聲:“我想起來了,這里是四圣輪象,我聽閣主說過,四圣輪象是封印煞皇的地方,可,我見過煞皇,你絕對不是,你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唉,有些問題,我還不能告訴你,你只要記住一點(diǎn),我既是你,卻也不你。”白一塵站起了身,說道。
說完,白逝辰眉頭一鎖,更是聽不懂,問道:“你什么意思?說清楚點(diǎn),我不喜歡繞彎子。”
“意思就是說,我本就是你,但,是不同年齡段的你,明白了嗎?”白一塵解釋一下,話音剛落,白逝辰直接一句不明白,頓時讓后者汗顏下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不明白就算了,這次讓你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白一塵無奈下嘆氣一聲,回到自己的正題里。白逝辰聽了想了想,喃喃道:“交易?”
聽到白逝辰低語著什么,白一塵想到白逝辰八成在想什么交易,對自己會不會不利,淡然一笑:“放心,你會感興趣的,對你本人也沒什么壞處。”
“說來聽聽。”白逝辰聽了這才放下些警惕心。白一塵一下子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你母親也說過你身上有一個能轟動大陸的秘密,換而言之你身上的這個秘密足以改變整個大陸,直接的說就是你體內(nèi)的煞靈的力量……”
還沒說完,白逝辰吃驚一聲,打斷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體內(nèi)的煞靈能血洗大陸?這么牛*的設(shè)置!”
白一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你體內(nèi)的力量不僅關(guān)系全大陸的走向,還關(guān)系到各個位面的新平衡,以你現(xiàn)在的力量,不僅抗衡不了,反而還會令自己惡化成為幫兇之一,所以我的交易很簡單,待他蘇醒后,我保證全人類短時間內(nèi)存活下來,你所在乎的所有人都受到保護(hù),并且讓你擁有對抗他的力量,以及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似乎都是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但,白逝辰還是知道豐厚的條件必然有其同等價值的付出,白逝辰想了想,問道:“作為交換呢?”
“幫我找到萬靈千源,這樣我才有能力抗橫他。”白一塵說完自己的條件,找東西,表面上似乎很簡單,但稍有頭腦的人一看便知道,這玩意兒肯定不好找。
可,眼下提出的這個交易無論從哪看都是對白逝辰有利的,似乎有些太違背常理了,白逝辰說道:“就只有這樣嗎?我有點(diǎn)不太相信這個交易就這么簡單?”
白一塵清楚白逝辰的猜測懷疑,笑了笑,說道:“我說過我就是你也不是,對你有利的,不也正是對我有利的嗎?另外,我會讓龍啟霄協(xié)助你尋找,并把一切答案在必要時告訴你,他也是你的保鏢,不過前提是你有危險的情況下,不到時間他不會出現(xiàn)。”
說的似乎也是道理,白逝辰想了想,心里決定下來,說道:“行,沒問題,合作愉快,龍啟霄?是之前那個求我收下千月玄羽劍的斗篷男子嗎?”
“是,不過,你這么說他,不怕出去后他……”白一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什么叫求,若是真讓龍啟霄聽到了,怕是,不好好教育一下白逝辰是不可能的。
白逝辰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說罷,白一塵頭一怔,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還有件事需要你去擺平。”
“什么事?”
“呃,為了能讓你們參加學(xué)院爭霸賽,我出手強(qiáng)行使用千月玄羽劍打平了你們學(xué)院的一切不滿,你也知道你們根本對付不了他們。”白一塵一臉嚴(yán)肅的說完,白逝辰不解下心里不禁緊張起來,總覺得后面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問道:“然后呢?”
“咳。”
白一塵被這么一問,頓時沒了剛剛的嚴(yán)肅臉,泛起一片紅云,說道:“然后,然后因?yàn)榍г滦饎σ阅悻F(xiàn)在的實(shí)力和體質(zhì)無法使用,所以我用了某種符文動用了劍,但前提要激發(fā)千月玄羽劍的情力,然后,就,把荷雨琳給,親了。”
“親,親了!”
話音剛落,頓時陷入震驚中的白逝辰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難看的臉色下一下子崩潰了心情,要知道,白一塵用的可是自己的身體。
大叫道:“大哥啊,上次的事情才過了多久,你也給我整出這么一件事來,祖宗啊,你燒高香了,這讓我怎么解決?”
白一塵苦笑一聲,堵著耳朵,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安撫后者潮水般崩潰的心情:“都是自己來消消火,我相信你有辦法,拜托啦。”
下一秒,白一塵扔下一句話,輕手一揮,瞬間炸開的白光令白逝辰消失在眼前,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中,熱鬧的氛圍一下子又安靜下來,白一塵不禁嘆氣一聲,坐下,看著那棋盤,皺眉喃喃道:“唉,小燚,那件事你要什么時候才能原諒我。”
“……”
這一邊,講了好久的故事,終于落下了帷幕,柳云蘭陷入回憶的復(fù)雜情緒下,荷雨琳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淚花,那被故事挑起來的同情心一下子驅(qū)散了原本的憤怒,沉默下,荷雨琳輕咬著紅唇,站起身,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頓時,吸引住柳云蘭著急的神情:
“雨琳,這件事是逝辰的不對,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你們又是同學(xué),原諒他這一次可好?”
“放心吧阿姨,本小姐自有分寸。”荷雨琳說完,只聽見一聲關(guān)門聲,房間里再聽不見一點(diǎn)聲音,沉默下去。
房間外,只剩下夢心雪一個人了,見荷雨琳出來了,沒有了之前的淚花,上前關(guān)心的問道。
“雨琳,你,還好吧?”
看著荷雨琳如此大的情緒,心里少不了些難過,荷雨琳聽到了夢心雪的關(guān)心,勉強(qiáng)掛起一絲微笑,說道:“謝謝關(guān)心,我沒事,心雪,你們還是先回宿舍吧,明天就是獵核了,好好準(zhǔn)備,我真的沒事。”
夢心雪聽了,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我們好姐妹一場,情緒可不要埋在自己心里不說,說出來了,就更輕松不少。”
“我真的沒事了,剛剛柳阿姨已經(jīng)安慰了我好久,沒事,你啊,還是把心思放在應(yīng)該放上的地方去。”荷雨琳漸漸拉下的嘴角,快要掛不住那本就勉強(qiáng)掛起的笑顏。
“好吧,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夢心雪聽了,只能這樣了,說完,揮手離開。
送走了夢心雪,荷雨琳再掛不住那笑顏,輕擦去那眼角的淚花,向白逝辰目前安排的房間走去……
另一處。
白逝辰睜開眼,難受的感覺一下子沖上了大腦,勉強(qiáng)站了起來:“頭好暈啊,我怎么大白天都睡著了,應(yīng)該又是白一塵搞的鬼。”
下了床,穿好白靴,剛穿上長袍,下一秒,只聽見一個開門聲,頓時闖入視野的荷雨琳輕咬著紅唇,難掩的傷心之色看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了白逝辰,令后者頓時愣在了原地,無奈下,說道:“進(jìn)來前,能不能先敲門?我還在穿衣服。”
說完,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著好外套,見荷雨琳傷心的樣子,一下子倒是忘了白一塵剛剛說過的事了,想要問問怎么了,荷雨琳一聲坐下,白逝辰下意識坐在床上,一臉懵的看著后者這么嚴(yán)肅的樣子,下一秒,頭一怔,這才想起了什么,下意識站起身驚愕神色下趕緊解釋道:“那個,荷雨琳,我……”
話音未了,不等白逝辰解釋什么,荷雨琳冷冷呵斥一聲,打斷后者慌張的解釋:“坐下,本小姐沒心情聽你解釋。”
“咕嚕。”
膽顫的坐了下去,難看的臉色下,白逝辰心里也是亂成一團(tuán)。
荷雨琳來到一旁,走了下來,這一舉動,一下子將白逝辰的驚愕的目光吸引過去,下意識想起身拉開身距,然而,這次更令白逝辰驚訝的是,荷雨琳玉手直接抓住自己的手又拉了回來,強(qiáng)烈的寒氣一下子,白逝辰不敢再多動一下。
心里一陣惶恐不安,荷雨琳撇過頭去,玉手松開,冷冷說道:“白逝辰,這次本小姐不想聽你什么解釋,本小姐也不想再說什么,但是,人總得為他的所作所為負(fù)責(zé),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本小姐可以放過你這一次,但,有條件。”
說罷,聽荷雨琳打算再次放過的意思,白逝辰心里一下子也是松了一口氣,平靜下心來。
太好了,不追究了。
心里長吁一口氣。
“想來你母親也跟你說過,你父親和我父親在我們小時候自作主張,有了一個娃娃親,留有文契,方便日后若是雙方不肯好作廢,拿來,本小姐就此作廢,如何。”
一語落下,白逝辰眉頭一皺,拿出了柳云蘭給自己的文契,本來歡喜的神色一下子,垮了下去,極不愿意的,遞去。
荷雨琳接過手,看過后,收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剛走到門口,回過頭去,看向一時間陷入沉默中的白逝辰,問道:說“白逝辰,你會是一塵哥嗎?”
“啊?”
反應(yīng)過來,一時間并沒有聽到荷雨琳說的話,愣了下神,荷雨琳說道:“沒什么,記著,沒有下次。”
“哦。”
說完,關(guān)門聲落下。
白逝辰沉默小會,亂成一團(tuán)的情緒,皺起眉頭,喃喃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她原諒?又不是我干的。”
房間外。
荷雨琳倚靠在墻上,看著那房間門,腿一軟,坐倒在地,捂嘴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