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對當初的事情是不是了解過？

蕭倚歌很想問，可她不敢。

那些塵封的往事直到現在還像是禁忌一般。不管是當初生活的山谷，那些機關暗器，還是外面廣為流傳的復生術……

她的存在現在就像是個意外，其它的什么都被埋沒了，就只有她還活著。

陸老醒來安慰了她幾句，其他的什么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他這個樣子著實不像是一個師傅該有的的模樣，

她閉上沉沉睡去，恍惚間又來到了一片白色的空間里。

這里一片潔白，干凈的像雪一般。只有那小小的角落里，孤零零的待著一株長相怪異的白草，周圍有著幾道流光。

那藍色和綠色的光芒在那里兜兜轉轉，在這白色的空間里顯得有些神圣及神秘。

可……這是哪兒？

蕭倚歌走向那個角落，那些流光頓時向她涌來，頓時將她包圍。

那種溫柔又舒適的感覺就像是來自她的靈魂，整個人非常的愉悅，而那株白草似乎也在向她招搖。

她記得牡丹將這株白草交給她后才消失的，這人的報答，當真是讓人承受不起。

蕭倚歌很自私，自私到她欠別人一點都想還清，還的干干凈凈。可這條命，她該怎么還？她看著那株白色的草，突然又想起了牡丹那一身紅裝，頭上的步搖。

妖的壽命小有百年，大上千歲，可牡丹散去的不止是修為，還有她自己的命……

聚魂草，以魂換魂，以命換命。當靈草修煉成了妖，除非她自愿為藥，誰也不能強制。

“你幫幫她吧。”

“拜托你，別讓她再恨下去了……”

那熟悉的聲音又浮現在她耳邊，那位頭戴牡丹的姑娘一身紅裝，從那流光里聚集，緩緩地走了出來。

她睜開緊閉的雙眼，周圍紅色的花瓣環繞，像是產生了共鳴，而那株白色的小草也微微起了反應。

“顧惜月，這是我最后的意象。在我消失前，我想帶你看看我的記憶，這樣……至少有人還記得我和她的相遇。”她微微笑著，可眼神中的悲傷也怎么都掩蓋不去。

這白色的空間開始變換，牡丹走過的每一步都泛起漣漪。綠色的樹林在這里出現，她帶著懷念去摸了摸，看得蕭倚歌心也揪著。

那株白色的草還在那里隨風飄搖，可周圍的場景卻變了。

青苔石頭，綠林飛鳥，那株白草就長在石頭下面。

有條紅色的小蛇經常在林中游走，它喜歡看人類的故事，經常在樹林里講給其他的動物聽。而那白草，它也聽到了。

離樹林最近的一戶人家就是阿楓和葉清風兩人。

他們一人讀書，一人理菜，雖不像年長者講故事的那般恩愛，可他們卻比林中的有些夫妻還要好。

那日，紅色的小蛇又在林邊張望，卻看見葉清風的手里拿了一朵紅色的花，鮮艷異常，十分漂亮。

“阿楓，這朵紅牡丹是今日我去白員外家賞花時看到的。我想這么漂亮的花，你一定很喜歡，就向白員外討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