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妹本不想理這群人,但這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臉蛋微紅,還是老實地接過小蘭的碗。
“哼,反正一日三餐你們供著,不吃白不吃!”死神桐將頭瞥了過去,一臉傲嬌地說道。
“哈哈哈哈......”眾人都笑了。
死神桐咬著嘴唇憤憤道:“這有什么好笑的!”
........
上官瑞灃舉起酒杯,說道:“那個,我有話得說啊。關于今天我們店發生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我呢,在這兒表示,既然都發生了那就過去了,反正老板也罵了我,大家也不用想太多,這個鍋我背了!再來呢,就是今天來了兩位新人,作為店長的我,自然歡迎你們!什么都不用說了,這杯我先干為敬。”
言畢,他爽快地一口飲盡。
他說完了,該老嚴了,他作為這里最年長的一位,接過酒半天不吱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隨便說了兩句鼓勵的話,著實有老干部的風范,惹得大家都認真聽了起來。
到了小蘭,她不會喝酒,只好以水代酒:“反正,大家以后互幫互助就行了,呵呵.....”
這下輪到諾禾了:“嗯,首先,在這里謝謝店長的厚愛,還有小蘭姐和老嚴叔的關照。雖然我今天剛來不久,但是,請放心,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哼,馬屁精!”死神桐喝著飲料,不禁撇了撇嘴。
諾禾無視她,聳了聳肩,然后坐下,瞥向她:“到你了。”
死神桐瞪了他一下,本是不情愿,但見大家都在看她,只好站起身,小臉透著傲意道:“沒什么好說的,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我雖很討厭這里,但是想想權當磨煉了,哼。”
說罷,冷冷地抱起雙臂落座,目光看向其它。
諾禾和上官瑞灃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你們笑什么?”死神桐愣了,見兩人莫名其妙,又怒斥一聲,“這有什么好笑的!”
見此,小蘭無奈地搖了搖頭。
“哈哈。”老嚴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哎,你們年輕人啊.....”
......
這場晚餐差不多進行到了傍晚,期間死神桐有事離開然后一直就沒回來了。
老嚴酒量好,全程沒有醉意,倒是上官瑞灃喝得不省人事,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可能是察覺他要吐的跡象,小蘭習慣性把垃圾桶放在旁邊。
諾禾同老嚴還在喝,喝到一半,上官瑞灃忽然半身一動,果然嘔吐起來。
張小蘭輕輕拍他的背,無奈道:“明明喝不了還喝這么多.....”
老嚴舉起杯搖頭,面對上官瑞灃的酒量,他早已司空見慣。
不過,見諾禾還能同他喝到底,他倒是有些驚訝,要知道,在之前小蘭又出去買了白酒,度數很大,沒想到諾禾完全沒醉意,還能保持清醒。
“沒想到,你喝酒挺厲害啊。”老嚴贊賞道,他喝了二十年的酒,很少會贊賞一個人的酒量好。
“我也不知道,明明喝了這么多,沒有一點感覺。”諾禾露出苦笑,他也很好奇,他喝得這么多,竟然全無醉意,難道說,他酒量確實非同凡響?
可是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
這是他第三次喝酒了。還記得,第一次是在高中暑假偷偷背著小姨喝了張許的酒,第二次是在高中朋友間的私下聚會上稍微沾了點,可前兩次,他都只是抿了一小口,就能感覺苦澀甚至昏昏的感覺,怎么這次喝了這么多,完全一點醉意都沒有?
酒精明明入胃了,就像是全被吸收掉了一樣。
莫非是體質的緣故?
諾禾這樣想,但老嚴并不會這么以為,他以為諾禾是在謙虛,索性笑了笑,起身離開:“哎呀不說了,喝多了撐死了,先去上個廁所。”
“那這樣吧,我先送上官回去。”小蘭扶起不醒人事的上官瑞灃,“你們慢慢喝。”
“我來吧。”諾禾連忙上前攙扶,“你去打車。”
“好。”小蘭點頭出店,等招到車后,諾禾背著上官瑞灃將他放了進去,小蘭坐了進去,沖著諾禾招了招手,“真是麻煩你了,那么明天見了!”
“好,明天見。你倆路上小心。”諾禾順手把門給關上。
小蘭點頭:“那行,店里有老嚴負責,你就放心回去吧。”
“嗯。”
出租車離去,此時已是傍晚十點了,夜晚的涼風吹得諾禾不禁哆嗦起來:“還是先回店吧。”
回到店里,老嚴正吃著毛尖,見諾禾回來了,詢問道:“他們走了?”
“嗯,走了。”諾禾抽出椅子坐了下來。
“還繼續么?”老嚴似乎雅興不夠,又給他盛了一杯,邊倒邊說,“哎,上官那小子就是酒量不行啊,每次都喝得不盡興.....幸好這次你來了,可以好好陪我喝了。”
諾禾接過杯子:“我喝完這杯就走了,話說,那丫頭出去了就沒回來了。”
“可能回去了吧,這么晚了。”老嚴納悶一下,隨即猛地干完,“也好,喝完這杯,回家睡覺咯!”
“嗯。”
兩人把最后一杯干完,諾禾起身準備收拾衛生,便被老嚴給攔住了:“你快回去吧,女朋友還在家等著你呢,這些垃圾我來收拾就行了。”
“嗯那行,麻煩你了。”
離開了店,諾禾撥通了李雅的電話,想知道看她睡沒睡。
果然,電話響了一秒,對方就接通了。
“喂親愛的,你到哪兒了?”諾禾還沒說話,李雅倒是率先說了,她的話語布滿了擔憂。
諾禾驚了一下:“你還沒睡呀?”
“你都沒回家,人家怎么睡得著?”李雅有些小埋怨。
“抱歉嘿嘿,我馬上就回來了。”
“好。”
諾禾隨便同李雅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又和女朋友說話呢?”忽然,耳邊一陣冷風襲來,諾禾回頭望去,死神桐正靠在旁邊筆直的電線桿處,托著不知何時已經修復好的鐮刀幽怨地凝視他。
諾禾詫異地看向她:“你不是回去了么?”
“哼,你是懷疑我跟蹤你啊?”死神桐見到諾禾這種表情就莫名生氣。
“誰知道呢,不過,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覺,在這兒干嘛?”諾禾打了哈,有點困了。
聞言,死神桐沉默了下來,燈光將她和電線桿拉長了很遠,幽幽說道:“別忘了,我是個死神。”
她神態忽然黯然,諾禾頗為意外,語氣也稍微平和了許多:“抱歉我忘了。”
“我是個死神,維護這片區域的安寧是我的工作。”死神桐默默道。
不知為何,突然見她如此消沉的樣子,諾禾頓時不太適應,想了想,認真說道:“需要幫忙么?”
死神桐愣了,隨即擺出一副高傲的神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哼,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