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館內。
今天來的大多都是一些商界名流和攝影的愛好者,言奕庭作為本次展會的攝影師卻不見蹤影。
“老板,你不下去個大家見個面交流一下嗎?”
助手有點無奈,這是在國內第一次開展,很重要的啊!
“急什么,現在還不是時候,出去的越晚他們就會越好奇”,言奕庭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看著面前的監視器,好不愜意。
“那是?”,言奕庭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個很意外的人。
有意思!
鹿笙:“人好多啊”。
這比她以往看過的攝影展人要多一倍,而且看這些人都是西裝革履的,渾身上下都充滿商人的氣息,不像是對攝影感興趣的啊!
而且她還看到了幾個熟面孔,都是上次參加顧家慈善晚宴的人。
“來的大多都是商界的人,都是沖著言奕庭父親來的,想跟言家合作的人有不少,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顧淵小聲的和她解釋。
鹿笙點了點頭,還沒等說話,一些人就已經看到顧淵和她,上來寒暄了,無非都是一些客套話,鹿笙聽的無聊就借口走開了。
展館展出的攝影作品不是很多,但是不得不說每一張都是精品,言奕庭這次展出的作品大多是比較唯美的,但是他的作品的特點在于,于美中震撼心靈。
鹿笙駐足在一張作品前,久久觀望,那是一片蔚藍的大海,海面上一條巨大的鯨魚躍出海面,巨大的鯨尾掃出一片浪花。
“有什么見解嗎?”
鹿笙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這人怎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見解談不上,就是看到的時候腦海里會浮現出曾經聽到過的一段話”。
“可以說說是什么嗎?”
言奕庭有點失望,看她的表情好像不記得自己了。
“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當時覺得很美,“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當然鹿笙說的并不全,其實這段話還有最后一句,是夢醒時見你。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鹿笙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和別人交談的顧淵,臉上笑意漸濃。
“是不是少說了一句”
這句話他聽過,之前這個照片只在工作室內部展出的時候,他的助理就說過,因為覺得很符合,就記了下來。
這人.................
“美女,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我看你對這些照片好像很感興趣,要不要上去聊聊啊,我樓上的沙發可軟了”
言奕庭言語輕佻,鹿笙頓生反感,理都沒理他,轉身就走了。
“美女,別走啊,我們之前還在海邊見過呢,我還沒謝謝你帶我妹妹找到我呢,我請你吃飯啊”,言奕庭長腿一邁就抓住了她胳膊。
鹿笙發覺被人拽住了,掃了掃言奕庭,兇巴巴的說:“干嘛?你想挨揍嗎”.
“你打得過我嗎”,言奕庭好笑道,他不過是想逗逗她,但是好像惹禍了。
“嚴先生,可以放開我夫人了嗎”
顧淵看到鹿笙被糾纏,快步走過來,視線從言奕庭的手慢慢的移到他臉上,語氣充滿冷意,眼神冷漠疏離暗含警告。
“夫人?”
早在顧淵話落的時候言奕庭就放了手,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夫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在下顧淵,這是我妻子鹿笙”
一句話介紹了自己和鹿笙的身份,宣示了主權。
顧淵:“嚴先生好像很驚訝”。
言奕庭沒有想到,鹿笙居然在短短時間內就結婚了,明明幾個月之前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一個人的。
“你真的是他媳婦兒?”,言奕庭沒有回答顧淵的話,而是直接問鹿笙。
鹿笙感覺這個人問的問題好奇怪,剛才居然還對她耍流氓,便沒好氣道:“他是我老公,你有什么意見嗎?”。
顧淵聽到那兩個字忍不住側目,他還從未在她口中聽到這兩個字,之前有聽到別的夫妻之間這樣稱呼對方,當時聽著不覺有什么。
但是今天從她口中聽到,便覺得甚是動聽。
“你居然結婚了?”,言奕庭表現的很吃驚,也有些遺憾,這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對女孩子感興趣。
鹿笙:“中國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結婚了”,她又不是未成年。
“嚴先生好像認識我妻子”,言語之間盡是宣示主權。
言奕庭笑了一下,“上次在海邊是鹿小姐送我妹妹回來的”,接著又轉頭對鹿笙說,“還記得小葡萄嗎?”。
一說起小葡萄,鹿笙就記起來了,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小葡萄那個不靠譜的哥哥?”
言奕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承認有的時候他是挺不靠譜的。
他從小到大就沒看過小孩子,那天他二叔有事,直接把小葡萄塞給他,他連拒絕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他二叔的車子已經開出去老遠了。
“剛才我只是和鹿小姐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我在國外呆慣了有的時候不太注意分寸,還請鹿小姐別見怪
中午請二位吃個便飯吧,算是我替我二叔謝謝鹿小姐幫我找到妹妹,要是小葡萄丟了,我肯定會被我二叔打死的”
他二叔年輕時候浪蕩風流,牡丹花下流連忘返,不知道跟哪個女人生了孩子,他家傭人早上起床的時候就發現門口有一個孩子,簡直和他二叔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像的連親子鑒定都不用做了,小葡萄作為全家唯一一個女孩子,又是個沒媽的,全家人都寶貝的緊。
二叔的寶貝疙瘩要是丟了,他可能會被言家逐出家門的。
言奕庭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怎樣,嘴里說著請人家夫婦倆吃飯,眼睛卻只看著鹿笙。
當然,他自動忽略了顧淵如冰寒的眼神。
鹿笙偷偷捏了捏雇員的手心,暗示自己不想去。
顧淵會意,冷言道:“言先生客氣,夫人舉手之勞而已,今日展會,想必要會見的人很多,我們就不叨擾了。”
拒絕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言奕庭也不再堅持,只是為什么會有點不甘心呢?
“顧淵”
一道好聽的女聲躍入在場三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