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我們帶你去執法堂還能冤枉他不成。既然你們如此不識抬舉,我就親自押送您們去執法堂好了!”
劉徹皇子冷笑不已,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劍,正是貫日劍。
他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氣機,將沈哲籠罩住,如同一團烈日,灼燒天地,周圍的空氣變得干裂。
沈哲凝重,這劉徹皇子比之前的康王世子強大十倍,已經是宗師巔峰,內息與靈魂開始交融,有了一絲法力的氣息。
“你們一個個都是嘴上厲害,就是不知道真本事又有幾分?”沈哲冷笑,身體挺立筆直,如一柄長矛,刺破天空,彪悍的氣息直接將劉徹皇子的氣息撕裂,兩股氣息猙獰碰撞在一起。
劉徹皇子冷冷一笑,猛地沖了上來,周圍風聲雷動,手中貫日劍散發出烈日灼灼,緊接著就是一劍,劈向沈哲。
這一劍,如同太陽初升,炙烤大地,無邊烈焰,周圍的人好像看見了一個太陽,一頭金烏,炙熱的力量令他們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金烏撲墜。
沈哲感覺如同一顆太陽,一頭金烏從天空撲下,取自己首級,一旦中招,必死無疑。
“你有金烏,我有弱水,水淹萬物,就算金烏也要溺死在弱水當中!”
沈哲內息,千變萬化,他心念一動,立刻變成水汪汪,周圍真的卷起浪潮一般,濕潤無邊,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巨浪拍擊礁石的震天轟鳴。
“弱水退魔。”
一招祭出,如同水漫金山,浩浩湯湯橫無際涯,金烏變得弱小無比,隨時可能被個大浪撲滅。
周圍幾人面露驚色,如此威勢,怎么會是一個小小大師能夠施展的出來。
“有一佛陀,腳踏海水枯竭,于東海中央,建造化城,金石為壁,琉璃為底,七寶為殿,造弱水以隔天外邪魔,意圖造就極樂。怎么可能,他居然懂得弱水之法?”
有一皇族女子面露震驚,她對佛法研究很深,才知道這弱水,沒想到今日居然見人施展。
此刻,劉徹皇子,在弱水之下,有些吃力,自己的引以為傲的招式,被對方死死克制,必須想辦法改變不利局面。
“我就不信,再大的水,也有被煮干的一天,唯有大日高高在上,照耀大地。”
烈日當空。
貫日劍劍上光芒猛地漲大十倍,沖天而起,破盡弱水,他朝沈哲沖來,如三足金烏,威勢無二。抬手就是一劍,這一劍勢大力沉。
沈哲身軀微弓,腳步一驅,錯開一劍,貫日劍上炙熱火氣,讓沈哲皮膚微微發紅。他立刻,五指彎曲,呈暗金色,如同神龍之爪,周圍浮現朵朵云霧,從天而降。
金龍云爪。
沈哲這一招不是六道輪回訣上的招式,六道拳魔宗嫡系中傳承,若是施展,恐怕會引起不好的后果。
沈哲的五指,立刻扣住劉徹皇子的肩膀,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沈哲一拉一拽,瞬間完成,再輕輕一擰,分筋錯骨,巨力施展下,劉徹皇子無力反抗,一只胳膊已經廢了。
“啊!”
一聲慘叫,痛入心扉,令周圍幾人心中一凜,竟生出恐懼之意。
劉徹皇子皇子可是龍虎榜第三十五名的高手,一身修為遠非康王世子可比,然而面對沈哲卻如此脆弱,剛一交手,就被廢掉了一條手臂。
“月茹郡主,這人是誰?難道是龍虎榜上前十的人物?”康王世子悠悠醒了過來,面色蒼白,盯著沈哲,露出猙獰恐怖之色,眼中的怨毒之意濃重無比。
“不是,龍虎榜上前十名的人物,我都見過,他并不是榜上的任何一人。也不是內門弟子。以他的實力,不應該毫無名氣,這只能說明他是新入院的學生。現在又不是招收弟子的時間,所以,他應該是通過推薦令進入學院,那峰旭不過是為他引路的,被我們撞上,就發生了沖突。”那名皇室女子搖了搖頭,緊緊盯著前面兩人。
沈哲若是聽到,一定會非常震驚,這女子憑借這些,竟然猜到了七八分。
康王世子聽了以后,大吃一驚,仔細想想,越來越覺得月茹郡主說的對,最后冷哼一聲,也不在說話。
劉徹皇子一只胳膊被廢,但是那貫日劍,沒有掉落在地,瞬間飛出,如同仙人飛劍,激射而去,直刺沈哲后背。
御劍術。
沈哲立刻察覺到身后微機,想要躲避,到已經來不及了。
咚!
貫日劍如同切割在鋼鐵之上,發出轟鳴,波浪翻滾,反彈飛射出去。
沈哲后背浮現鱗甲,片片玄異,如銅墻鐵壁,堅不可摧,閃爍燦爛華光。
龍皮虎骨。
關鍵時刻沈哲施展出了龍皮虎骨,不然就要伸手重傷。
星宮子弟果然不敢對付,一戰力恐怖彪悍,更重要是他們打斗當中底牌層出不窮,出其不意,很容易就遭到暗算。
沈哲就沒有料到劉徹皇子居然還會御劍術,出其不意之下,他差一點受了傷,這也提醒了他,哪怕擁有前世的記憶,依舊需要小心謹慎,天之驕子不計其數,大多數都半路夭折。
沈哲吃驚過后,立刻就反擊。
拳拳到肉,勢大力沉,廢了一只手臂的他根本無法抵擋,拳頭如山般砸去,殘影道道,根本不給他施展御劍術的機會。
“住手!”月茹郡主猛地喝道,聲音如雷,滾滾而來,震蕩空氣,寒人膽魄,滅人心魂。
這一聲居然用了音攻之法,沈哲一直在暗中抵擋劉徹皇子的同伴,聲音入耳立刻封閉五識,斷絕與外界聯系,內息流動,抵擋音攻。
周圍之人,聽了以后,全部面露呆色,顯然被她的一聲攝了心魂。
“此女好生厲害,恐怕距離神通,已經不足半步之遙。”沈哲心中思索,也停下手中的拳頭,一把將劉徹皇子提了起來。
此刻的劉徹已經被沈哲打的半死,深受重傷,胸前幾處骨折,比起康王世子還慘。
“在下內院弟子月茹,這件事是我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不知可否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就此結束,如何?”
沈哲瞬間就拿定了注意,心中有著忌憚此女,她身為皇室子弟,身份尊貴,收了如此大的屈辱,依舊能屈能伸,心機可見一斑。
“好,我放了他。”
沈哲一把將劉徹皇子扔了過去,宛如仍一條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