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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變故

  • 如沐晨光
  • 天陌白
  • 3206字
  • 2018-03-19 20:29:52

按著宮中的規(guī)定,新娘的家人,也就是孟府的人,過了午時再去宮里赴宴,參加典禮。等花轎繞城一圈后,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隨著花轎的離開,孟府門前圍觀的百姓也都散去了,有的去追那花轎想再看看熱鬧,有的著急回去,還有工作營生要做,這皇室婚禮就是再好,日子不還得過么。

對于香茗來講,是真的很痛苦,她看看旁邊那些宮人還有嬤嬤們?nèi)绯5纳裆挥X得佩服,走了兩三個時辰,一直也沒歇著,不能吃不能喝,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如廁。現(xiàn)在她只覺得身心疲倦,四肢酸軟,給她一個床,立馬就能睡下。這成婚還真是遭罪,所幸是快到了的。她一直跟在轎子的旁邊,向郡主說過幾句話,可郡主卻一直沒有應(yīng)聲。起初想著定是累了,上去睡著了吧,可這期間竟然都沒有出過動靜,平日里郡主雖然喜睡,但都是淺眠,一點(diǎn)聲音就會醒的。

香茗聽著這一路的鞭炮聲,喇叭聲,若不是她看著郡主進(jìn)的花轎,她都有些懷疑,里面是不是根本沒有人了。

人們的注意都在迎親隊(duì)伍這邊,孟府那邊卻是發(fā)生了巨大的變故。

孟宿夫婦正要出府入宮中赴宴參加典禮的時候,那之前在外面維持秩序的兵衛(wèi)們,卻是涌了進(jìn)來。孟三看情況不對,率先出門查看,回來時卻是陰沉著臉,向孟宿說道:“圍死了,各個門,連旁墻那邊都是兵士。”

到了此時,孟宿雖然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領(lǐng)軍多年,也是一軍之帥,知道是必然不好了的。轉(zhuǎn)身讓孟三將孟夫人帶到他的書房內(nèi)。

孟夫人自然是不肯的,抓著孟宿的手不放,她的不安更加強(qiáng)烈,為什么會是今天,他們是這樣,玉兒那里可還好么。

孟宿看著妻子越來越慌亂的眼神,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依舊柔聲安慰道:“容兒別怕,說到底還不知道是什么事,你這么慌也沒什么用,說不準(zhǔn)只是有些小事,問問而已的。”說完向著孟三使了個眼色。

孟三當(dāng)即明白,道了一聲:“得罪夫人。”就將人拉走,孟夫人當(dāng)然是掙不過孟三的,索性也就順著走了,她留在這里只能是拖累。眼角含著淚不落,一直望著孟宿,嘴中只輕輕說了一句:“我等你,平安回來。”梅姨在旁邊也跟著一起去了書房。

園中除了孟宿,就是一些府中的小廝丫鬟們。這時候那領(lǐng)頭的人進(jìn)來了。

那男子頭帶紫金玉冠,穿著紫色繡金邊蟒袍,角上踏著黑色祥云靴,面容俊朗,與齊尋有五分相像,卻是唇紅齒白,更有些邪氣。

他是齊國二皇子,齊旌,也是皇上最喜愛的兒子,是那差點(diǎn)封了太子的皇子。

齊旌帶著兵衛(wèi)們闖入了孟府,氣勢洶洶,看到了園子中間站著的孟宿,居高臨下的挑唇輕笑道:“呦,孟大將軍怎么不向本皇子行禮?莫不是以為當(dāng)了太子的岳父就不用尊這禮節(jié)么。”說完眼神還輕蔑的一掃周圍,只見孟府的那些仆從們都瑟瑟發(fā)抖的跪成一片,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孟宿,卻見他一如往常那樣,背脊挺拔的站著向他行了禮。

就是這個模樣,他們孟府這一家都是,他齊旌明明比齊尋要早的向孟府提了親,卻沒想到被拒絕了,為此,太子之位也與他擦身而過,他們竟然敢,那就要付出代價。

齊旌冷笑一聲,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了大半,在那陰影處,他的臉更顯得妖邪陰暗,讓人生出冷意,只見他唇角微張對著孟宿說道:“可是不敢受您這叛臣賊子的禮呀。”說完聲音猛的一利又說道:“來人,將罪臣孟宿押下,剩下的人,給我搜,仔仔細(xì)細(xì)的搜搜這孟府究竟有什么秘密……”

輝玉此時還在花轎中,她做了個噩夢,猛然驚醒,只覺得四肢酸軟無力,她再沒經(jīng)歷過人事種種,也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是那杯茶,或許那點(diǎn)心也是,又或者那幾本書上面也粘了藥,不管如何這藥成功的將她迷暈了個把時辰,她抬頭看看花轎簾窗,外面竟然已經(jīng)快要入夜,香茗也不在旁邊,不知去了哪里。她睡了這么久都沒人發(fā)現(xiàn)關(guān)心,尤其是齊尋。這時候能下迷藥的人會是誰,已然是呼之欲出,再加上之前齊尋的種種不對勁。已經(jīng)讓輝玉明白了這婚禮的不簡單。

她驚醒是因?yàn)樗蝗幌肫饋砹耍潜久袷抡摬哌€在她的小園中,可那時候只是偶然一瞅,香茗又不太認(rèn)字,竟是誰都不曾注意。當(dāng)初她明明是給了爹,爹還說已經(jīng)給了皇上的,給了皇上,皇上!

輝玉猛的一驚,一把扯下喜帕,眼眶也是瞬間睜得巨大無比,瞳孔驟縮,里面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

她拼命搖頭,她得回去,必須得回去,輝玉只希望這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樣,還能來的及。可如今她四肢酸軟,連走幾步都很困難,而且怕是沒人能放她出去了。

她低頭取下頭上的金步搖,毫不猶豫的用力往自己手心刺去,因著手臂無力,傷口不深,剛見血,痛處襲來,總算清醒些。即使如此,輝玉也出了一身冷汗,她何曾受過一點(diǎn)傷~如今卻是再顧不上其他了。

輝玉調(diào)整好呼吸,微開了窗,有風(fēng)入來,倒是精神不少。她重新拿起喜帕蓋上,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開口道:“停轎。”聲音不大,還有些底氣不足。但此時已經(jīng)快入夜,且至宮門不過再一里,已經(jīng)很是安靜,也沒有什么百姓,自然都是能聽到的。

齊尋騎在馬上,他一路不曾說話,一路不曾去看她,只那聲音傳來時,心中一跳,身子都有一瞬不穩(wěn)。雖是停了馬,卻是過了好半天才下馬向著那花轎走去。

行至簾前停下,臉色依舊蒼白,輕聲開口道:“玉兒,怎么了?”

“無事的,就是沒看見香茗那丫頭,怕是累了,不知去哪里躲懶了,我怕她一會兒尋不來。”輝玉用力握著那只傷手,有血滴落,這迷藥的確厲害,尤其對她,只這一會兒清醒都是艱難的很。

齊尋松了口氣,說道:“她想如廁,我便讓人帶她先入宮去了,想著你一會兒便到了,讓她在那邊等你,怕吵到你睡,就沒與你說,馬上就到了,若是玉兒無事,我們這便走吧。”男子聲音溫和,不似有假。

“等等,就這么點(diǎn)路了,尋哥哥帶我騎馬進(jìn)去可好,玉兒坐了一天的轎子,是真的想出去透透氣,這身子也是不知為何疲憊的厲害,在這里待著,困乏的很呢。”

“哎呦,我的郡主祖宗啊,哪里有新嫁娘棄了花轎去騎馬的呀,云娘我做了二十幾年的大媒,可是聞所未聞的,這可是萬萬使不得呀。”那喜娘說完看著面前的太子,只等他下令起轎,接著走。

齊尋倒是沒多想,本就對輝玉有歉意,如今她再說什么都是忍不拒絕的。畢竟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怕是過了今天,都不會再有了,但他愿意用一生去彌補(bǔ),真的。

“好,那玉兒便出來吧,我?guī)闵像R。”說完也不再猶豫,把一只手伸進(jìn)轎簾中。

輝玉看著那修長的手,眼神復(fù)雜。曾有多少次,她想過這樣的場景,可是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她將受傷的手收入寬袖中,連著手中那握著的金簪一并收入,再將那只完好的手遞了過去。

齊尋沒等太久,只覺得手中一軟,柔若無骨的小手就滑入了他掌中,微癢。輕輕一拉,紅衣女子就走了出來,只是步伐有些虛軟,齊尋也沒多想,他是下了些藥,但他很注意,那藥并不會傷身,只會讓人疲累嗜睡而已,中毒的人很難察覺到的。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只是對像他那般的男子而已,像輝玉這樣從未接觸過此類藥物的閨閣女子,量是真的過大了些,會讓人久睡不醒,四肢無力的。這也是輝玉這么快察覺到被下了藥的原因。

上馬時,輝玉說要坐在后面,齊尋自然不會說什么,坐好后兩人便往宮城方向慢慢騎去。后面的宮人也跟在后面慢慢走著。

輝玉蒙著喜帕,看不清外面,可這回她確信了。已經(jīng)到了宮城外,卻無官員迎接,安靜的不尋常,天都要黑了,卻連禮還未成,這繞城一圈,天知道是怎么一圈,而爹娘也一直不曾露過面,來尋她。她不是傻子,就是再不經(jīng)世事,也明白了。而且那些迎親的人,初看著是正常,可輝玉聽著那整齊劃一的步伐聲,還有摩擦的鐵甲聲,不知道在那喜服下是多鋒利的刀劍兵器,你們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看著前面的宮墻,已經(jīng)率先有人去開宮門了,馬上她就要進(jìn)宮成為他的太子妃了,多好呀。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都在騙人,她與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婿,只有咫尺之距,卻覺得比在那千里外的邊城還要相距遙遠(yuǎn)。

她輕輕將腦袋靠在那少年背上,單手圈住齊尋的腰間,微閉了眼,流下一滴淚來,濕了喜帕。再睜開眼時,少女眼中只剩一片決絕。

齊尋自然感覺到了,只覺得少女脆弱柔軟,想好好保護(hù),不禁連他的心都軟的不行。他以為輝玉是累了,也不曾說話,只更放慢了速度。

“為什么。”輝玉低喃一聲

“什么?”

“為什么給我下藥,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們齊國尊貴的陛下他想殺了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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