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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4.習慣

  • 所謂曾經
  • 撒蘭納
  • 2678字
  • 2018-03-24 17:32:17

習慣讓在一起的兩個人還在一起。

于邁帶著個假長發套去到了宇文的節目錄制現場。宇文很忙,他只是知道于邁中午回來了,要他晚上去節目現場找他。然后,他們去晚餐。

于邁能感受到節目錄制時他的魂不守舍,他一直有望向她這邊。某個瞬間,她忽然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可只是瞬間,有些事情,已經決定了,不要也不該回頭了。

宇文帶于邁去吃了頓不咸不淡的晚餐,他點了她愛吃的魚和青菜,就如同她一直在他身邊。不曾離開過,沒有甜言蜜語的想念。也沒有什么天馬行空的交談。宇文給到于邁的就是細水長流的感情,但是,于邁知道自己已經不喜歡了。

宇文送于邁回家。她打算把他趕走。她把長假發摘了下來,他吃驚!然后贊美。

“這樣也很好。”

“好么?不覺得。”

于邁開始發難,她想把自己所有的苦惱跟宇文傾倒一空。于邁一直對本來就難長長的頭發呵護備至,原本打算在自己25歲的時候,盤起長發嫁人。但是,和宇文的戀愛卻讓自己對未來,越來越沒信心。

“我覺得,我們越來越陌生,我是指,我們談戀愛談的越來越遠了。”

接下來于邁證明她的這個論點,當然,這就傾向于一場控訴會,然后,于邁說著說就戛然而止,她忽然意識到,說這些沒用的有什么用呢?是的,語言,有什么用呢?

于邁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該回家了。”

于邁不看宇文的眼睛,自顧自的穿鞋子,然后送他走,把他送到樓下。于邁走的緩慢至極,于是,于邁拉著他的手。宇文不愿意握緊于邁的手,于邁便反過來握緊他的。

宇文在到家之后電話于邁說

“其實,我今天不想走。”

“恩,我知道。”

“其實,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也許吧,”

“你這個小神經病到底怎么了?”

“你個老人家安息吧。”

“在一起不好么?”

“有真正在一起么?”

“什么意思?”

“沒意思。”

有一種感覺,叫越來越遠。他們的約會還在不咸不淡的進行著。但是,于邁知道,她的心漸漸變涼。他無視自己各種不滿,他對自己并不上心。于邁也不想再去溝通什么,現實總是那么殘酷。它告訴她說,不合適的兩個人,有些話,永遠說不清楚。

宇文想做些什么,他調整了自己一下。也許該準備跟于邁好好戀愛了吧。但是,一切似乎,已經晚了。于邁是個急性子。她看清了自己的那些所謂付出,也許只是想去愛。

這晚,于邁跟個朋友一起,宇文忽然邀她晚餐。于邁答應了,但是帶著朋友。

“那一起來。”

于邁帶著小女生和宇文去吃香蘭餐廳,席間宇文倒是跟朋友相談甚歡。于邁興味索然。朋友也是廣州人,兩人交談居然就有那么多的交集。于邁越發明白了,倆人的分歧也許不僅僅在于自己所謂的需要。和宇文種種的不融合還有南北差異的原因。

于邁吃著馬來西亞的這道“加多加多”,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不也是正是如此。她已經不知道再去加些什么了,一切似乎都開始變得多余。

晚上,宇文跟于邁回了家。宇文挑逗于邁,但是于邁只是百無聊賴的做自己的事,并不多話。在于邁終于在沙發上拿了本書坐下來的時候。宇文黏了過來。

“小恐龍,看的什么。”

“一個愛情故事。”

“講講。”

“一個胖妞兒愛上了個帥哥,可對方有漂亮女友,然后。喂,干嘛?”

于邁停止了講述,宇文開始解她的衣服。宇文才不理于邁講什么,一只手已經深到于邁的衣襟里。于邁很不情愿。她推開。

“今天不想。”

“有的選么?”

宇文才不管于邁說什么,自顧自的,于邁知道自己心里不情愿。宇文吻的緊了,把于邁的連衣裙全脫掉了。于邁開始不能思考。宇文在沙發上進入了于邁。于邁被宇文牢牢的壓在身下。一會兒宇文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去找避孕套。于邁卻跑回了房間床上,給自己搭上了毯子。宇文給自己裝備好,跑到床上來,正要深入于邁,于邁忽然喃喃的說一句

“我不想。”

宇文一愣,沒聽清。

“寶貝,你說什么?”

于邁忽然覺得自己很矯情,沒再說話,她拉了拉宇文的身體,宇文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然后,當一切趨于平靜,宇文想跟于邁聊點兒什么。

“今晚的烤乳鴿真好吃。”

“恩,是的。”

于邁轉身,沉默,貌似很快就進入了夢想。其實,久久不能入睡。

早晨,一室的陽光灑了進來,于邁要出差去江門,她給自己做了早餐,也給宇文留了一份。宇文還沒醒,于邁想了想,寫了張小卡片。她忽然覺得一陣傷感,這會不會是最后一次?然后,她走進臥室。宇文睡得還很香。看著他,這個自己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于邁還是有些惆悵了。她親吻還睡著的他的嘴唇,安靜的離開了,一路顛沛,這一晚留宿江門,跟她一同的還有報館的同事,小她一歲的晶晶。那一晚晶晶告訴告訴于邁,她跟男友正在焦灼階段,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習慣”。

命運給每個人的禮物都不盡相同。于邁有觸動,自己可能也是習慣了之前跟宇文在網路上的溝通,當虛幻來到了現實里,自己開始不習慣這和之前所有精神溝通不盡相同的猜心。自己覺得累,覺得不適應,懼怕等待,開始對自己的感情發生懷疑。其實,自己熱切需要的是親密無間吧?始終覺得自己無法走入他的內心,除了沒必要的自卑和自戀,宇文確實也疏于反饋,于邁似乎已經耗盡了自己的熱情,激情不在。那些原本以為不可動搖的情愫,也許一定會因為某個契機,瞬間土崩瓦解掉?

于邁不敢再想,昏昏睡去。然后,一大早,半夢半醒間,晶晶對她說:

“男朋友發短信來,廣州超大的雨。”

“哦。”

于邁并沒在意,繼續睡去,這有什么好說的呢?她男友記掛她,她又幸福了?于邁翻了個身,又睡了。于邁開始漸漸適應沒有宇文的生活,她告訴自己可以不用去想念他了。

當她再醒來,準備返程,她發現自己調了靜音的手機有一通未接電話,一個短信。是宇文。清晨5點。“廣州好大雨!”看著手機,宇文其實和所有男生都一樣吧。

于邁知道自己越來越冷了,她看著自己把自己的感情放涼。

只是,這天,忽然又思念的檔,逼自己放手逼的緊的時候,她發給他一個短信。“愛我么?”他迅速回復“愛”。于邁看著看著,忽然釋懷了。這已經足夠了,不是么?于邁刪除了這條短信。所有的說話,其實已經意義不大了。

有一天,宇文忽然電話于邁說“我在銀行辦住房公積金哎,好少哎!”為什么跟自己說?于邁問自己,這是他在暗示什么?別傻了。傻女。他只是習慣什么都跟你說一說了。于邁這樣告訴自己。

某個深夜,于邁的手機忽然響了,打開一看,宇文短信她“你知道么?除了我媽,你是第一個給我做早餐的女人。”于邁想了想,沒有回復。

這一天,宇文發了條短信給她“你是那個對的人么?”于邁忽然覺得,他已經34歲了,他不一樣不懂。于邁回復他:看這個世界,要用心。”于邁覺得自己真的很矯情。

換作是之前的于邁,一定會覺得幸福滿滿,但是于邁已經跟自己談過了。她心意已決。于邁不覺得快樂,愛不是感動,愛不是你有時間才揀起的玩具,愛不是當你想經營它就等待在哪里任你圓了扁了隨意揉捏,愛是奉獻,可是,愛會變冷,心會變涼。熱情不能被漠視的太久,愛,經不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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