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和凌素云剛落到豪華客輪的甲板上,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張松溪和季婉婷都不知生死的倒在甲板上。
“松溪!”“婉婷!”
張三豐和凌素云驚叫著分別奔向張松溪和季婉婷。來到二人跟前,凌素云稍稍松了口氣:“還好,只是中毒昏迷。”說完她轉頭問張三豐:“君寶,松溪怎么樣?”
只見張三豐暴怒的指著張松溪的左腳說道:“不僅中毒了,還被敵人將腳筋給挑斷了,你看。”
凌素云聞言向張松溪左腳看去,果然發現他左腳一片血肉模糊,顯然筋脈已傷。
張三豐抱起張松溪,飛快的向船艙走去,凌素云也把季婉婷抱起來,并跟了進去。
豪華客輪上的一個小房間內,一張大床上。張三豐正左手扶著張松溪的肩膀,使他背對自己坐著不倒,右手則運功抵在張松溪的背部靈臺穴上。不一會兒,只見張松溪頭頂冒起絲絲白霧,如此持續了約摸半柱香的時間,張三豐才收功,然后把張松溪放倒在床上,讓他安穩的睡著,張三豐自己則坐在床邊上,雙手把張松溪的一只手給握在手里,傷神地自語道:“松溪,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想辦法替你把筋脈續接上的。傷你之人,為師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張三豐的話剛說完,小房間的門“吱呀”一聲,凌素云走了進來。
凌素云走到床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松溪,輕聲問道:“君寶,松溪他怎樣了?”
張三豐黯然嘆道:“他身上的毒我已運功幫他驅除了,腳上的傷也做了些簡單處理,但要接上他被挑斷的腳筋,還得有靈藥相助才行,可這一時之間又去哪兒尋找靈藥呢?唉,我苦命的徒兒啊。”張三豐嘆了口氣后對凌素云問道:“婉婷呢?婉婷怎樣?”
“我已經幫婉婷把身上余毒驅除干凈,說不定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凌素云說完想了想,又道:“君寶,我這兒有些療傷藥,你先給松溪用上。咱們現在離龍峰城最近,要不咱們打道返回龍峰城,去龍峰商會看看。我想龍峰商會作為大陸十大商會之一,定然存有許多上等靈藥,說不定就有續接筋脈所用的靈藥。”
張三豐聽完一喜,道:“好,立刻返回龍峰城,爭取天黑之前進城。”
凌素云道:“我這就去吩咐船家。”
說完立刻往外邊走去。
季婉婷的房間內,床上。季婉婷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疑惑的自語道:“嗯?我這是在哪兒?”說完她一躍而起,跳下了床。她穿起鞋子,往屋外走去。
來到艙外甲板上,季婉婷看到師父凌素云正向船家吩咐道:“立刻返程回到龍峰城,記住,速度要快!天黑之前若還未到龍峰城,后果你是知道的。說完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那船家直哆嗦地顫聲道:“是…是,我這就返程。”
凌素云揮手道:“去吧。”
那船家立刻如赦大罪,飛一般的去掉轉船頭。
凌素云回過頭來,看到剛從屋內出來的季婉婷,笑道:“婉婷,你醒啦!”
季婉婷三兩步走到凌素云身邊,雙手抱著她手臂撒嬌道:“師父…”
凌素云笑笑,搖了搖頭。
季婉婷歪這腦袋想了一下,問道:“師父,我記得之前我好像是中毒了呀,這是怎么回事,咱們怎么跑到這艘大船上來了?對了,張大哥和他師父呢?”
凌素云聞言道:“你張大哥受傷了,他師父正照顧他呢。對了,你知道你張大哥是怎么受傷的嗎?我記得當時好像只有你中毒了,松溪并沒有中毒啊?”
“什么?張大哥也中毒了?”季婉婷驚道。
凌素云道:“不僅中毒了,連腳筋都被挑斷了。”
“啊?師父,張大哥在哪個房間,我要去看看他。”季婉婷急道。
“在那間屋子里。”凌素云指著張松溪那間屋子道。
“嗖”的一聲,凌素云話剛說完,季婉婷已經沖進了張松溪的屋子。凌素云搖頭自語道:“這孩子…”
張三豐正在給張松溪的腳部涂凌素云給他的療傷藥,忽然季婉婷推門闖了進來。張三豐一邊上藥一邊道:“你醒過來了?婉婷,你感覺身體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適?”
季婉婷來到床跟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張松溪急道:“我沒事兒。張真人,張大哥他怎樣了?”
“跟你一樣,他也中毒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幫他把毒給驅除了。現在麻煩的是,松溪的腳筋被挑斷了,我和你師父商量了一下,準備立刻回龍峰城為松溪尋找續接筋脈的靈藥。”張三豐苦澀地笑道。
“啊?怎么會這樣?張大哥怎么會中毒的?是誰挑斷了他的腳筋?”季婉婷愣怔地看著張松溪,淚眼婆娑地嗚咽道:“都是我不好,張大哥一定是為了我才遭了敵人的暗算。張大哥,你醒醒啊,我是婉婷啊,嗚嗚嗚……”
張三豐把藥上好后,見季婉婷拉著張松溪的手哭得十分傷心,于是對季婉婷道:“婉婷,你的毒也剛剛才驅除干凈,你先回去休息吧。松溪他只是暫時昏迷而已。”
“不,張真人,我要陪著張大哥,他一定是為了救我才被暗算受傷的。張大哥對我這么好,我卻老是和他針鋒相對,還經常拿他開玩笑。”季婉婷激動的說完,看著張松溪深情地柔聲道:“張大哥,只要你好過來,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
張三豐無奈地嘆道:“傻丫頭。”
“真的會對我好?”就在這時,躺在床上一直昏迷著的張松溪突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只要你一直對我好,我的傷就是治不好我也愿意。”
“啊,張大哥,你醒了。”季婉婷見張松溪突然醒過來,“嗚嗚”地捶著他的胸膛嗚咽道:“醒了你還裝睡,嚇死我了,嗚嗚嗚…”
“啊!疼…”張松溪撫著胸口大叫道。
張三豐在一旁見張松溪醒過來,忙關切的問道:“松溪,你感覺怎么樣?”
張松溪答道:“我沒事,師父。”
“都被人把腳筋給挑斷了還說沒事。”張三豐苦笑,“快給為師說說你是怎么受傷的?”
季婉婷聞言也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張松溪。
張松溪聞言道:“當時,我見婉婷中毒了,就直接幫她吸毒。卻不曾想,一般毒藥都是與血液相遇才會生效,而婉婷所中之毒十分霸道,不僅在身體里擴散極快,還可以直接通過身體接觸中毒。”張松溪緩了口氣看著季婉婷道:“我當時幫你吸毒時,毒藥已經在你身體里擴散,因此我并未能夠完全幫你把毒藥吸干凈。吸完毒后,我感覺自己渾身乏力,似乎也有中毒跡象。可我并未想太多,馬上聽師父之言抱著你便往這大船上跳過來。可是,就在我抱著你剛到這大船上時,便渾身如脫力般直接栽倒在甲板上。”
“啊…”季婉婷聽到這兒,櫻桃小嘴張成‘O’形驚叫道。
張松溪繼續說道:“我栽倒之后,周元海留在這艘大船上的人立刻將我和婉婷包圍。我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落在這群小人手中,于是強提一口真氣和他們斗了起來,可我越是用功便越覺力不從心。最終,我寡不敵眾,被他們給扣住。”
張三豐聽到這兒道:“既已扣住你們,又為何挑斷你腳筋?”
張松溪聞言,臉現怒容道:“那群卑鄙小人拿下我們后,他們見婉婷妹妹生得貌美,一個個說話下流無恥,其中有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更是對婉婷妹妹上下其手,還想當眾對她無禮。我不過是氣得怒斥了他幾句,哪成想他就直接把我腳筋挑斷。再之后,師父你們那邊弄出了巨大的動靜聲,他們往你們哪兒觀察了片刻后紛紛跳船逃跑了,而我也直接疼得暈了過去。”張松溪手上青筋暴起,拳頭緊捏,重聲道:“他日我一定會親手宰了那個小人。”
季婉婷見張松溪果然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心中愧疚難當,哭的更加傷心了,“張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張松溪見此松了拳頭,安慰道:“婉婷妹妹,你別哭。這不關你的事,都是那群小人太卑鄙了。”
“唉…”張三豐嘆道。
張松溪問道:“怎么了師父?”
“看到你受此重傷,我又想起了岱巖和翠山。當年,你岱巖師兄就是因為傷了筋骨,在痛苦中生活了二十年,而你翠山師弟也因此事丟了性命。如今,你也被人挑斷筋脈,老天為何對我張三豐如此殘忍?”張三豐說到最后,情緒激動地向天問道。
“師父,你沒事吧?”張松溪有些擔心的問道。
張三豐回過神來,向張松溪道:“為師沒事。松溪,你放心,為師這次無論如何也會把你的筋脈治好,絕不會讓你岱巖師兄的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