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道；“謝特，天使都特么是謝特。”

蕾娜再次問道；“到底怎么了？”

潘震道；“薩爾星抵抗激烈，天使大軍對薩爾星進行了地毯式轟炸。現在，薩爾星上，一個活物都沒了。”

蕾娜面皮一抽，說道；“好狠，那是多少無辜生靈死于非命啊？”

潘震道；“薩爾星體積龐大，而且還有三顆殖民星球，全被天使大軍給一并大清洗了。薩爾星的母星加上三顆殖民星球，那里總計人口一百五十八億，其他生靈更是不計其數。”

“咣當。”一聲響。

潘震看去，原來是蕾娜被驚的目瞪口呆，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卻不曾想，撞到了膝蓋。

“我靠，凱莎是神經病嗎？”蕾娜目瞪口呆道。

潘震道；“凱莎并沒有什么錯，這個宇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弱小被強大吞并，本就是自然法則。只是凱莎每次都是這樣，只會針對低等文明動手，沒有反抗到還好，全族淪為奴隸，為天使星云去開采資源。一旦反抗，凱莎就會直接下令地毯式轟炸。用凱莎的話來說，就是用最小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勝利。”

蕾娜驚愕道；“但是，那可是一百五十八億人口和無數生靈啊，凱莎怎么能說殺就殺了？她難道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

潘震道；“凱莎要的只是資源，人命是這個宇宙中最不值錢的東西。凱莎如此作為，倒也沒什么，宇宙戰爭中，屠殺整個星球的事情屢見不鮮。但讓人不齒的是，凱莎每次在屠滅一個文明的時候，都會說是為了宇宙的安寧，犧牲少數，拯救多數。”

“我靠，我靠靠靠。怎么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蕾娜徹徹底底傻眼了，凱莎的所作所為已經刷新了她的三觀。

“這特么才叫人至賤則無敵啊。”蕾娜心中想著。

潘震余怒未消道；“若薩爾星能提前傳來求救信息，有了我們烈陽的保護，凱莎也不敢直接轟炸薩爾星了。薩爾王啊，薩爾王，你怎么就不提前開竅呢。”

蕾娜疑惑道；“難道有了我們烈陽的保護，凱莎就不會轟炸薩爾星了？”

潘震道；“打狗也得看主人，薩爾星已經有了烈陽的保護，凱莎未經過我們允許，直接轟炸薩爾星，那就是在挑釁我們烈陽。凱莎是瘋子，但不是傻子，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頓了下，潘震又繼續道；“凱莎這一萬多年來，一直在和莫甘娜打仗，而她們的戰場就是宇宙中的那些低等文明。一萬多年來，毀在她們倆爭斗的低等文明不計其數。”

“莫甘娜？我知道，她曾經是天使來著，而且還是凱莎的妹妹，對吧？”蕾娜道。

潘震點頭道；“對。”

蕾娜道；“那不就是天使內部的內訌嗎？她們怎么可以將全宇宙的無辜生靈牽扯進去？而且還把別人的家園當成她們內戰的戰場。”

潘震道；“這就是宇宙，這就是文明之間的戰爭，弱小就是原罪，強者屠弱者全族，弱者也只能承受。”

蕾娜又道；“可凱莎不是自稱正義嗎，難道她的正義就只是喊一喊的？難道她就沒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

潘震道；“憐憫？那是圣母的才會有的心態。凱莎是一個文明的主人，年齡有三萬多歲，曾經天使星云有三王，現在只剩下了凱莎一個王，作為最后堅持下來的那個，你認為她會有憐憫之心嗎？

正義，不過是她用來在輿論上攻擊敵人的一種手段。莫甘娜可是在全宇宙被她宣傳成了無惡不作的惡棍，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了。

可凱莎的所作所為與莫甘娜有何區別？但凱莎就說他是正義的，低等文明再怎么質疑，也沒用，因為總有不明真相就跟著起哄的愚蠢之人存在。”

蕾娜目瞪口呆，潘震的解釋，讓她徹底傻眼，原來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冷血，很不要臉了，可沒想到，她和凱莎比起來，簡直就是圣母中的圣母，偉人般的存在啊。

潘震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蕾娜，最后說道；“宇宙的生存法則不是正義游戲，正義可以被任何人揉捏搓扁并踐踏，但不代表正義就不是正義。我們烈陽的國泰民安秩序，才是真正的正義，你要懂這一點，但這些也都只是一種秩序，真正操控這種秩序的是人。

有必要的時候臉皮是可以直接扔進垃圾桶里，但是，要有底線，不能像凱莎那樣喊著要保護弱者，卻在無下限的胡作非為，大規模屠殺弱者。那樣的話，遲早會引起眾怒，早晚是要還債的。你明白了嗎？”

蕾娜訥訥道；“明……明白了。”

潘震不再言語，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