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交戰(zhàn)
他們來到雅間,二姐和老姐在里面喝茶,她們見到媽媽,站起來,騰讓出最中間的位置,讓媽媽坐。
“你大姐呢?”老人問。
“有事來不了,姐夫不太舒服?!倍阈χf。
“你大哥說走就走,你們把他叫來,問問他房重要還是媽媽重要?”媽媽一臉愁容地坐在椅子上。
“您就先將就些,大哥沒事了,不就來了嗎?”楚嬌給媽媽把碗筷擺好,杯里倒上茶水。
玉芬看看手表,心想:楚銘也該來了,他跟關(guān)彤彤到底去哪了?
“我提議,今兒這頓飯做做楚軍兩口子工作,給大哥簽字,將來拆遷,讓大哥好好請我們一頓,不就行了嗎?”二哥站在桌子前,看看兩個妹妹。
“二哥,你說這話,我們姐妹是不是就不用來了?簽字可不是哥們的事,大姐戶口沒遷走,不能都抹殺吧?”二姐站出來說。
“大姐那份該怎么給就怎么給,就連咱媽的養(yǎng)老錢,百年后都平分,我是說老房子,就給大哥吧?!倍缂m正說。
“我不是爭,老房子能分倆樓門,大哥可是一夜暴富啊,他不能就這么悄無聲地?fù)爝@么一個大便宜,媽的養(yǎng)老問題,他必須表態(tài)?!倍悴恢裁磿r候接過大姐的旗子,搖旗吶喊。
“你可真是得到大姐真?zhèn)??”二哥用異樣的眼睛看著她?
二姐抿著嘴,擺出無所謂姿態(tài)。
“氣氛還是蠻熱烈的,等人到齊了我們在細(xì)談行不行?”他按著雙手,讓大家稍安勿躁。
玉芬還在不住地看手表,她站起來,走到門外,伸長脖子看川流不息的大街,希望看到楚銘的身影。
“看什么哪?”趙秀娥下了車,打了她一下。
“那還用說,等三哥唄,三嫂,你白聰明了,裝大度,怎么樣做不住了吧。”楚軍也走過來打趣。
“怎么,關(guān)彤彤回來了?她連大學(xué)都沒考上,還想跟人家搶老公,呸!不要臉。三嫂,對這種人千萬別留情,見一回打一回,讓她滾回美國去?!壁w秀娥手腳并用,比劃著說。
“你們知道什么?!彼琢艘谎坌愣?。
“楚軍,你看,三嫂還護(hù)著三哥,要是我,早揪著她滿地求饒了,嗨,話又說回來,都是你們男人花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誒,你說關(guān)彤彤,怎么又說到我頭上,走走。”他推著她肩膀,她咯咯地笑著,邁著小碎步往里走。
玉芬注視著不減反增的人流,天光暗淡,每個人都要回家,她不信他會樂不思蜀。
楚銘,你在哪?你真的忘了自己的承諾嗎?她心里一酸,眼淚險(xiǎn)些掉下來,難道她真的錯了?就不該讓他們倆單獨(dú)在一起,高中的時候,她不只一次見到他送她回家,他骨子里是喜歡她的,她這叫自作自受。
夕陽染紅整個酒樓,月季花在風(fēng)中綻放,她飄逸的長裙,藏著一個受傷的靈魂。
楚銘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玉芬在風(fēng)中發(fā)呆,猜到八九分,他故意拉長臉走到近前,冷峻的目光掃了一下酒樓,“你怎么不進(jìn)去?”
“關(guān)彤彤呢?我以為??????”她抬起頭,張開冰冷的唇說。
“她說她搬酒店住,不打攪我們。”他放下端著的架子,露出帥氣呆萌,攬住她的肩,“灰姑娘,你是不是把水晶鞋跑丟了,怕王子不要你?”
她捶著他前胸,“你壞,就知道欺負(fù)我?!彼χ?,攬著她兩個人偎依著走進(jìn)酒樓。
“這才像話?!倍缯驹诖髲d里,見他倆進(jìn)來,松了一口氣。
雅間滿滿的一桌子人,嗡嗡地說著話。
二哥坐在大哥位置,毛子上菜,他打開酒瓶給大家倒酒,楚家人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每個人都得端杯,表示對請客人的尊敬。
“今兒,吃個便飯,沒有任何目的和意圖,就是隨便嘮嘮家常,說說媽的養(yǎng)老問題?!彼o每個人滿上。
他倒了一圈,端起酒杯說:“我是最怕說家務(wù)事的,我自己都沒把自己整好,家不家業(yè)不業(yè),沒資格說話,但我還得說,家和萬事興,也不能總這么僵著,事還是要解決的?!?
“你都說自己都沒整好,就別裝大,老房子拆遷,必須做個方案放到桌面上,大哥那套行不通。”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說話的趙秀娥。
“你們不用看我,你們心里都有小算盤,只不過心里話讓我說出來,我做惡人,做定了,你們就別忍著了?!彼戳丝醋笥?。
“大姐那份不能少,她條件最差,姐夫又住院,正缺錢,我和楚嬌不爭,你們看著給?!倍阏f。
“當(dāng)初是給大哥住,戶主沒變還是咱爸,房子拆遷都應(yīng)該有份,我不多要,七分之一就行。”楚軍看看老婆,她點(diǎn)頭,滿臉陽光地夾了一口菜。
楚銘和玉芬,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玉芬努努嘴,讓他說,他見別人不說了,才大聲說:“我跟玉芬商量過了,我們有兩處樓房,雖說不是好地段,也沒有多大平米,但知足了,老房子我們那份就給大哥了,至于媽的養(yǎng)老問題,我聽大伙的?!?
“呵,境界這么高,為什么當(dāng)初鬧輪班,口是心非。”秀娥撇撇嘴說。
“趙秀娥,你別瞧不起人,楚銘兩口子對咱媽可是沒得挑,你不就出房了嗎?我問你,你讓媽住再好的房子,還不就是遮遮風(fēng)擋擋雨,有陪伴重要嗎?”二哥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生氣地說。
“你還別護(hù)著她,她算計(jì)你,你還幫她數(shù)錢呢,我就不信她一分錢不要,她這是買人情,不定盯著什么呢?”趙秀娥對名牌包還耿耿于懷。
“嗨,說那些沒用的干嘛,你就說今天,你們到底讓步不讓步吧,大哥除了老房子,連個窩都沒有,我們給他剩七分之一,他睡大街上去?”二哥炮火猛攻。
“讓步,行啊,把房變成錢給我們,不就行了嗎?”趙秀娥看看楚軍。
“對呀,秀娥說的沒錯,我們不追著要,打個欠條,誰跟誰。”他跟舉個大片刀似地,揮著胳膊說。
“行,打欠條是吧,你們自己打去,我不管了?!倍绾莺莸匕丫票ぴ诘厣?。
“你什么意思?這里面有你什么事?你摔給誰看?”趙秀娥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