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城遠看著程文瑄的手,眉頭一皺,握緊拳頭,卻是對著云泥說,:“我們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就別摻合了。”她是他真愛的女人,過去現在未來都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姑娘!
程文瑄也不松手,他的試探成功了!這個小子果然目的不單純,旁邊這個傻孩子還把他當成什么好朋友!男女之間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關系?他有些惱火,卻不知這惱火是從何而起?
云泥自然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心里的百轉千回,自己還在暗自憂傷,這轉眼之間怎么她就成了多余的人?
張城遠見程文瑄沒有放手的意思,直接就去拉住云泥的另一只手,:“阿云,我準備回去就申請轉業,你在這里一個人,我不放心!你等等我好嗎?以后讓我來照顧你行不行?”
本來想等著云泥再大一點再和她說,他一直覺得他們像現在這樣就挺好,從沒想過有一天,云泥身邊會出現其他的人,也許現在說這些,并不是好時機,但是身邊這個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他說完就拿眼睛向程文瑄身上瞟。
云泥翻了個白眼,她知道阿城哥在想什么,口口聲聲說著相信他們沒什么,可是現在這又是表演給誰看?程文瑄要是心思再敏銳點兒,準得被他這蹩腳的戲碼,給樂得人仰馬翻。
她知道阿城哥是為了自己好,她不能反駁,還得配合著他的節奏。不過這是什么跟什么嘛!這么多年不都是她一個人,哪里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這臺詞聽著,叫人直起雞皮疙瘩……她得想想下面這段,承上啟下的話要怎么接!
程文瑄聽張城遠說話就煩,本來一見面,他就對他沒啥好印象,可是聽云泥介紹他的過去,想想他也是個可憐見的,怎么一張嘴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呢?誰用他照顧,人家好手好腳的,憑什么用他照顧?他算哪根蔥啊!
張城遠看云泥沒什么反應,也不再多說什么,夾了一只木蟲,看看程文瑄,看他連眼神也不給他,又示威似的夾了一只。
程文瑄就煩別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吃蟲子嗎?誰不敢誰孫子!他夾起一只,忍著嘔吐的沖動,隨便嚼了幾下就咽下去了。味道有點像黃油,不難吃,但也絕對不是自己喜歡的味道!等咽下去感覺不舒服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斗氣耍狠,這還真不像他自己。
云泥震驚的看著程文瑄,這個還是下午看見蟲子要跳腳的那個人嗎?此刻皺著眉做吞咽動作的是同一個人嗎?還別說他這樣還挺可愛的,她都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頭了!她被自己內心的想法嚇了一跳,已然忘記自己現在正處在內外交困的狀態。
云泥默默地看著自己被他們握住的手,對這兩位深感無語,他們這一個一個大言不慚的不讓她插話,現在又是什么情況?莫非幾杯黃湯下肚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一人拉一邊這是商量好的嗎?他們有沒有想過她這個當事人的感受?現在外面風言風語的,都不知道傳成什么樣了?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如果今天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這就是實錘呀!她都想不出別人會用什么話去污蔑她了。
云泥身體比頭腦更快反應過來,直接站起身,那兩個人才不得已松開她的手,:“我去給你們把菜回鍋熱熱,你們少喝點兒,我看你們都多了……”手里的溫度驟然消失,張城遠眼里是一閃而逝的落寞。程文瑄卻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走到外面,云泥呼了一口氣出來,和屋里的兩個人在一起,心好累呀!
等她在外面晃悠一圈回來時,那瓶楊梅酒已然見了底,云泥心里那叫一個疼啊!她在夏天泡了幾瓶楊梅酒,是要招待游客用的!這才一個晚上,就沒了一瓶,這要是換算成人民幣得多少錢呀?算了現在也不是算這個的時候!
桌上的兩個人,誰也不看對方,臉上都有隱忍的紅暈,云泥知道他們都沒少喝,她把程文瑄安排到沙發上躺好。然后對阿城說,:“阿城哥你還好吧?我送你回去吧!”
阿城只是點頭,并沒有說話。她把阿城哥送回到阿媽家。剛一進門,阿城就飛奔進了洗手間,她在心里嘆息:果然男人的面子大過天啊!
云泥等到阿城哥出來,把蜂蜜水遞到他手里,才和他告辭,阿媽阿爸一向睡得早,這樣不用和他們碰面,她覺得自己心里,還能稍稍輕松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