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緣定(6)
- 木石緣之人世幾回傷往事
- 暮云平ym
- 2583字
- 2018-03-12 07:00:00
吳清一總是那么熱情開朗,他總有辦法讓他想維系的關系快速升溫,友情如此,愛情亦如此。
自從吳清一和郝夢相戀以來,兩人總是如膠似漆,一有機會便黏在一起。不僅如此,吳清一心思活絡,懂得浪漫,他知道如何去討郝夢這個文藝女青年的歡心。
郝夢是個感性的女孩,對物質沒有太多的追求,對每一份感情卻都有很深的投入。她不愛穿金戴銀,也從未見她買一些名貴的化妝品或是皮包。她平時的穿著樸素大方,對待愛情,她也追求的是簡單卻用心的浪漫。
不知從何時起,不愛戴金銀項鏈的郝夢的脖子上套上了一圈鮮艷的中國紅,那是一根紅繩,吊著一顆白色的物件。仔細一看,是一個白色鏤空的骰子,里面嵌入了一粒鮮紅的紅豆。這是在郝夢生日那天,吳清一送給她的禮物。那天,郝夢打開了禮物盒子,當她拿起這根骰子項鏈,也帶出了盒子里一張紙條,精致的紙條上散發(fā)著薰衣草的香味,上面寫著兩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如此簡單的禮物,卻對文藝的郝夢來說是最貼心的浪漫。感動的淚水潰了堤,從此,郝夢便走到哪里都要帶著這根“玲瓏骰子安紅豆”了。
如果說袁璞和秦蓮生的感情像水一樣平和,那么吳清一和郝夢的戀愛則如火一般熾烈。
幾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一天,吳清一和袁璞提出周末要搬出去和郝夢一起住,正好郝夢的房子到期了,他倆在郝夢公司的附近租了一個新的房子。
“你們的關系發(fā)展的可真迅速啊,這么快就住到一起去了。”袁璞調侃吳清一。
“那不還是你這個介紹人的功勞嗎?”吳清一笑道。
“早知道就不幫你介紹了。沒想到你這么重色輕友,剛搬過來沒多久,有了女朋友就又要搬出去,再次拋下我孤單的一個人住。”袁璞與他開玩笑。
“我和郝夢都是身在異地他鄉(xiāng),住到一起也好相互照顧。你的蓮生是本地人,總不可能搬出來和你一起租房住。看來我反倒比你幸福了。”吳清一也不忘回過去調侃一下袁璞。
“周末在家里吃一頓火鍋吧,算是歡送你。也多叫幾個人一起來。”袁璞說,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就知道吳清一愛吃火鍋。
“可以啊,我們倆加上郝夢和蓮生,再叫上趙升吧,人多吃火鍋熱鬧。”吳清一聽到吃火鍋總是很興奮。趙升和袁璞是同一個崗位,在一個辦公室工作,袁璞的冷酷的外表總是會讓不太熟悉的人敬而遠之,由于吳清一經常來找袁璞,他的活潑的個性使他和趙升很快熟悉起來。到后來,趙升和吳清一的關系反倒比和袁璞的關系更好。
秦蓮生和袁璞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身邊朋友的的喜好和要求總是放在心上。自從上次聚會的時候,卞易欣說希望袁璞帶他認識金融圈的人,雖然不知她是興奮的時候隨便開的玩笑,還是真的有這個想法,總之,秦蓮生是聽進去了。
這次,蓮生聽說除了袁璞和吳清一外,還有他們其他同事要來,就想起了卞易欣,蓮生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她。
“好啊,周六我有空的。蓮生你真好,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卞易欣在電話的那頭表現的很高興。
“那就說好了,周六下午到袁璞家里,晚上一起吃火鍋。地址我一會手機上發(fā)給你。”蓮生說:“對了,你要不要把何旭一起叫來?”
“不用了,他和大家都不熟,又不愛說話,來了也有點別扭。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卞易欣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到時候見咯。”
周六晚上,袁璞家。
六人圍著一張小圓桌就坐,一個個小碟子盛著等待下鍋的菜肴,堆滿了整張桌子,中間的火鍋不斷翻滾著,冒著白煙。筷子不停地在這鍋中起起落落,六人享受著這人間的美味。
最高興的還是當數吳清一和郝夢,這頓飯是袁璞特地為了送吳清一而設的。
“來來來,敬我的好兄弟袁璞和蓮生一杯,要不是你們的介紹,我和夢夢還難以相識啊。”吳清一拿起了酒杯敬向袁璞和蓮生,又含情地和郝夢對視了一眼,郝夢羞羞答答,也拿起了倒?jié)M飲料的杯子。
看到郝夢從曾經的陰影中走出來,蓮生真心的為她高興。
“我們也一起敬夢夢和清一吧,恭喜你們找到了另一半。”蓮生邊說邊看著卞易欣和趙升,示意他們也加入碰杯。蓮生總是照顧周全,不使任何人被冷落。
六人碰了杯,氣氛更加愉快。
卞易欣終于說話了,她對三位男士說:“你們三個都是同一個公司的嗎?”
“是啊,我是最后進入公司的,趙升是最早的,比袁璞還早入行兩年呢。”吳清一回答。
卞易欣一進來就注意到趙升,雖然今天是非常隨意的場合,他依然穿著一件白襯衫,外套藏青色的休閑西裝。趙升相貌普通,卻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梳著光亮整潔的偏分頭,胡子也刮得干干凈凈,自有一份與在座的其他人不一樣的氣質。
聽到吳清一的話,卞易欣看著趙升,說:“趙升看起來就和你們倆不同,像是大老板的樣子呢。”
誰人不愛聽人贊許?趙升笑著說:“哪里是什么老板,金融民工罷了。”
“趙升,我們是民工也就罷了,這詞怎么也挨不到你啊。”說罷,吳清一假裝輕聲的對卞易欣說:“偷偷告訴你,他爸就是副市長趙佳仁,在公司里,就連領導也要讓著趙升三分呢。你上樓的時候看到樓下停著的那輛豪車嗎?就是趙升的。”
“我爸當官和我有什么關系,他是他,我是我。以后不要再胡扯了。”趙升最不喜歡別人說到他的時候就要提起他的父親,就好像要是沒了父親,他趙升就什么也不是。而卞易欣的眼睛中突然閃過了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金光。
她故意把話題又拉回到股票上:“做你們這行的,是股市里的莊家機構,一定都是賺了很多錢吧。”
“就算是機構也只是市場的一個參與者,哪里控制的了市場,我們只是比散戶做更多的調研和更加謹慎的決策罷了。”趙升對卞易欣說。
“真的是這樣嗎?最近好多業(yè)績差的股票漲得可兇呢,我在網上看到一首很好玩的打油詩,念給你們聽。”卞易欣邊說邊打開手機,找到那個網頁,念起來:
“黑馬牛股艾斯涕,只有概念沒工廠。
重組傳言滿天飛,天天登上龍虎榜。
業(yè)績報表季季衰,虛高股價年年漲。
機構散戶一家親,你方唱罷我登場。
基民股民好忽悠,價值投資把老養(yǎng)。
解禁股東樂開懷,有人接盤好離場。
莫問為何跌停板,我埋地雷你來躺。”
讀罷,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趙升對卞易欣說:“這打油詩寫的確實有意思,不過也不能反映市場的全部。投機的人總是有的,長期穩(wěn)定的收益還是要靠價值投資。”
“能把你的聯系方式留給我嗎,我也炒股票,但是一直虧,以后有問題我可以咨詢你。”卞易欣邊說邊向趙升眨巴眨巴自己的一雙眼睛,顯得天真純粹而嫵媚。
“好吧,咨詢可以,我可沒什么內幕消息哦。”趙升笑著說,一邊也故意學著卞易欣的樣子,向她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似是挑逗。他的手機里從不缺少各種女人的聯系方式,但他也不會拒絕再多一個。
卞易欣好像心領神會,也笑著說:“不需要內幕消息,教我怎么價值投資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