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半天一記長覺直睡到了晌午,墨歌睡眼惺忪,扒著床沿還不想起來,于是轉(zhuǎn)過身去又閉起了眼。
“小姐,你還睡啊。”進(jìn)屋服侍她擦身子的絮柳催促道,“門廳那來了三位夫人,等了你好一會兒,說是要見見王府新來的佳人!”
“真的啊!”聽說有人來看她,一躍而起,叫著絮柳為她梳妝打扮。
后院里勾心斗角的女人,想想就激動!肯定是那種走一步喘一會還要撫袖擦個汗的嬌弱身軀,裝弱耍手段樣樣精的人。
那既然如此就陪他們好好玩一把,讓自己過把癮!
細(xì)手一抓,絮柳辛苦盤起的發(fā)式輕輕松松地毀于一旦。
絮柳聲音帶著哽咽:“小姐你,這可是我盤了許久的成果啊。”雙眼聚攏,眼淚似下一秒就能涌出。
墨歌也不急著安慰,拽著她往大廳跑,“別哭別哭,本小姐請你看戲去!”
連拉帶拽拖到大廳門口,趴在那看敵軍的動向。三個人都把主坐給占了,這就是在示威自己的位子沒了。
中間那個濃妝艷抹,每大笑一次脂粉都抖掉一層,口脂也是艷紅色的,嘖嘖嘖,真可怕!
兩邊的倒是不打緊一個緊著附和巴結(jié)小跟班附體,另外一個沉默不語看是朵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荷花啊,只要要緊關(guān)頭附和幾句。
“不錯不錯!”墨歌挺欣賞她的。
“不錯什么呀,小姐你發(fā)式拆了,衣服也不整齊,你會被恥笑成不著婦道的。在府內(nèi)可是要掌嘴的罪過!”絮柳揪著墨歌衣袖盡力不讓她出丑,有意把她拽回去重新打扮。
“沒事的……”墨歌直起腰桿走了出去。
說來也怪三位夫人一齊看向她,墨歌就用帕子小聲咳了幾口,腰彎了下去,手指也豎起了蘭花樣。
“是妾身照顧不周,怠慢了各位前來拜訪的姐姐!”恰當(dāng)?shù)臅r間段眼淚再應(yīng)景了來幾滴,堵的那三位是牙口無言,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半晌首座的婦女才緩過神來,“妹妹你說笑了,你的歲數(shù)小身子嬌弱不舒服自是我們來探望你!”
探望,我看是添堵吧。笑若桃花,心思縝密!
“姐姐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應(yīng)該是我們這些做晚輩去拜見長輩的。畢竟您年事已高,不宜太過操勞!”墨歌瞥見她額間的青筋暴起,料定這句話說出會踩著她的痛處。
你用我歲數(shù)小不懂禮數(shù)來壓我,那我就用年齡的優(yōu)勢高你一等。
“那你就好生歇著吧,這屋邪門就寢時小心風(fēng)邪入體。”拉攏打壓不成反被新來的黃毛丫頭戲弄,以后一定加倍對她好!
“承姐姐吉言昨夜我與王爺貪玩甚歡才誤了回府的時辰,望您海涵!”不知道為什么,這段話她就是想讓在場的人知曉,哪怕為自己招惹禍?zhǔn)隆?
“好,那你就好生歇著吧,我們走!”
好不容易送走了三尊大佛,絮柳踉蹌著步子從門后出來,開口便是指責(zé),“小姐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來就得罪三個人,前途堪憂啊。”墨歌需得打定主意“沒事的,經(jīng)過一鬧騰他們就會消停一段時間的,到那時我們也該站穩(wěn)腳跟了。”稍后還寬慰了幾句,“對了,絮柳那三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要先摸明白敵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