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回答，是回答了前面的問題，還是后面的問題？”

“兩者都是。”

“你從來都不會和我說謊。”童語盯著方非凡看了半天，扯出一絲笑，且笑容越來越冷，“我以前覺得這是你的魅力所在，現在卻恨不得要……”

“要什么？對我動手嗎？”

“如果打你一頓就能解決問題，我也許早就動手了。”童語推開方非凡，走到《晚餐》面前踹了畫框一腳，她再一次轉過身來，狠狠看著方非凡，“你難道就不能用敷衍的方式來哄哄我嗎？你明明知道我想聽到什么答案，為什么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你如果想要聽謊話，那我可以可以把我剛剛的回答改為‘不會’。”

室內安靜了許久，童語重新盯著那幅畫，她似乎透過了畫面上正中間那位貴婦的端莊面龐看到了米恩，看到她優雅從容的微笑，以及眼神里的輕蔑和高傲。

“你讓人把這幅畫拿到臥室里來是什么意思？趕我回時代公館住是嗎？”剛才的那個話題顯然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童語便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眼前的這幅畫。

“我記得晚上競拍的時候，你有說過‘沒有想買的畫，倒是有想撕的畫。’”方非凡準確無誤地附屬了一遍童語今晚說過的話。

方非凡的記性是很好，但童語沒有想到他竟然連她隨口一說的話都能記得住。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畫這幅畫應該就是你說的想撕的畫。”

“你花了一百萬買畫，就是為了拿回來讓我撕的？”童語似笑非笑地看著方非凡。這類似于古代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的舉動，是方非凡留給童語的驚喜，也是他變相地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當然不是全部目的，于公，我確確實實是做了慈善，于私，我只是想要你的心情好一點。”

“我剛剛真應該把你說的話都錄下來，送去給米恩聽聽。”童語一邊說著一邊向茶幾的方向走去。

“找剪刀？”

童語并沒有去找茶幾下的剪刀，而是直接拿起座機電話，撥通了院內周管家的電話。

“周管家，上來一下吧。對，臥室。”

“你要找周管家幫你剪？自己動手剪不會更出氣嗎？”

童語沒有回答方非凡的話。

很快周管家上樓來了，童語直接指著《晚餐》說道：“周管家，這幅畫麻煩一下你送到倉庫去吧。”

“好的，童小姐。”很快，周管家將畫搬了出去。

“撕畫多沒意思，撕了就什么都沒了，留著才比較好吧，等哪天說不定還有機會讓畫家本人看看她的畫現在被放到了哪里。”

“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是希望我邀請她來家里做客？”

“你如果希望你這一百萬花的值得，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調侃我。”

童語說著脫下了睡衣外套，露出里面單薄的真絲連衣裙，這是她按照去年維密秀的主題，自己為自己設計的一款睡衣，完美地詮釋了“性感”二字。

“好看嗎？”童語緩緩扔掉外套，像慵懶的野貓一樣緩緩走向方非凡，她伸手整理著自己的長發，手指穿過發絲，輕輕的摩挲著長發。

“比起用言語回答，我更想用實際行動回答你。”方非凡饒有興趣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童語，沒有上前，而是退后幾步，坐到了沙發上。

“我問的是衣服，你想到哪里去了。”童語沒好氣地瞪了方非凡一眼，“這是我按照上一次維密秀第二個環節主題設計的睡衣，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一整套的嗎？”

童語點了點頭。

“那現在既然外套和睡衣都欣賞過了，是不是還剩下最后的……內搭？”

童語翻了個白眼，嗔怪道：“認真點，我問你的設計好不好看，你回答的讓我滿意了，才有資格看內搭。”

“可不看到完整的，我不好做評價啊，而且你不要忘了維密秀的重點是什么。”

“方非凡，不要得寸進尺，我再重復一遍，評價完這件設計，你才有資格看內搭。”

“好吧……”方非凡挑了挑眉，眸子微密，靠在沙發上，從頭到腳，細細打量，慢慢品味起來。

淡粉色輕紗質地的連衣裙，裙擺偏長，煙粉色的輕紗隨著童語的動作而搖擺起來，黑灰色的花紋勾勒出如夢似幻的粉色少女森林。從側面看，可以看到姣好的曲線，以及最為勾人的上下兩處突起曲線，在輕紗之中，若隱若現。

去年看過的維密秀，早已經成了過往煙云，在方非凡眼里，沒有哪個超模能比得過眼前的女人。

“你覺得我還能說些什么呢？”方非凡無奈而寵溺地望著童語，“一定要說的話，只能是‘完美’兩個字，你只要再帶上一對翅膀，穿著這身衣服走上舞臺，可以比過全場任何一個維密天使。”

“那缺點呢？”

“缺點？”方非凡早就想到了答案，但他依舊皺著眉頭，故作深思熟慮一番后，“我想不到什么缺點，如果一定要說一個缺點的話，那就是我們的童大設計師著實太過勾人。”

童語看著方非凡從沙發上起身向自己走過來，一副按捺不住的樣子著實讓她覺得滿意。

方非凡才不會給童語逃脫的機會，為了防止今晚的“維密天使”再說廢話，我們的方BOSS直接封唇奪吻，用嫻熟的技巧，摘得天上的無數小星星，帶著“維密天使”飛快地陷入了軟綿的云朵當中，共赴天堂樂園游玩一遭去了。（此處省略幾千字）

最后的內搭，方非凡早已經沒有心思細細欣賞，若不是童語阻攔著，早已經被他直接撕毀。

可憐的內搭和灰粉色的連衣裙一起躺在地上，靜靜看著床上那撩人的景象，羞紅了臉。

夜越來越深，云雨過后，方非凡將童語抱在懷里，女孩的頭輕輕靠在他的懷里。

許久許久，累極了的童語幾乎就快要睡過，聽到耳畔傳來低沉的聲音：“我剛剛的話其實還沒有說完，如果當初我娶了米恩，亦或者我娶了和米恩擁有一樣家世背景的你，我都不會像現在這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