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帶著柳陳志幾人回到了江城市。
柚子被他留在了星海總部。
他沒有帶太多人，江城市是自己很熟悉的地方。
帶著異能者就足夠了。
普通人帶過來，只會連累他們。
“馬天陽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了。”
“他現在正往天臺走去。”
“他的身邊跟著異能者，目前只看到黑獅，林業，歐文。”
“馬天陽在天臺，沒有動作”
陳凡聽著耳麥里傳來的紅鷹的通知，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知道我回來了。”陳凡笑道。
柳陳志好奇道，“他怎么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
“總會迎來這一天的，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陳凡進入了這座天啟大廈，一路上也有人好奇地看著他們。
但是并沒有阻攔。
天啟大廈最頂層。
陳凡推門而入。
馬天陽身后站著幾個男子，應該都是暗夜聯盟的星座守護者。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該來。”
“我......我們還是好好說話吧。”陳凡無奈道。
馬天陽哈哈一笑，“好久不見。”
陳凡定定的看著馬天陽道，“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么？殺了我爹？”馬天陽似笑非笑道。
陳凡有點捉摸不透馬天陽的想法，
雖然不是自己殺了他老爹，但是柚子做的一樣算在自己頭上啊。
陳凡還是點了點頭。
“怪啊。我還要找你報仇。不管怎么樣，我們之前這個過節抹除不了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你怎么看著，這么淡定？”陳凡問道。
馬天陽看了陳凡一眼道，“難道我怕還要做出來苦大仇深的樣子？”
“陳凡，跟我打一場。他們都不會出手，只要你贏了，暗夜聯盟接受異能者組織的收編。”馬天陽朗聲道。
陳凡皺眉道，“就算我輸了，異能者組織一樣會繼續打擊暗夜聯盟。”
“好吧，是我沒說完。”
馬天陽從手中拿出一支針劑，“這是暗夜聯盟最新研究出來的藥劑。我是第一個試驗品，但是毫無疑問，我們成功了。”
“什么作用？”陳凡問道。
下一刻，“砰砰砰砰”一陣亂響。
馬天陽身后出現了八只蜘蛛茅，整個人也變得有點紫了起來，身上長出了細細的絨毛。
他的眼睛更深邃了，“你覺得暗夜聯盟為什么會拐賣孤兒呢，不過是做實驗罷了。現在我也是異能者了。恐怕你現在還在好奇為什么我是暗夜聯盟的首領妖月吧？”
“不知道。”陳凡搖了搖頭，對方居然已經能制造出異能者了。
他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
“本來是我爸，他死了，自然就是我。妖月只是一個代號，真正的掌控者另有其人。”
“是誰？”
“零。”
陳凡問道，“零是誰？”
“來吧，打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陳凡咬了咬牙，沒辦法了。
“嘭”一道煙塵生，陳凡像一支離弦之箭，一去不回。
巨大的蛛茅朝著陳凡扎去，蛛茅的尖端帶著深深的綠色。
“嘩”一道無形氣盾冒了出來，擋住了蛛茅的攻擊。
一發空氣炮朝著對方甩了過去，馬天陽蛛茅閉合，擋下了這一擊。
陳凡擰身再上，拳頭上裹著一層猶如實質般的氣團，
朝著馬天陽狠狠砸去。
人至半空，突然腦袋一沉，
身子停滯了一下。
是精神異能！
馬天陽不止一個技能。
“啊”陳凡一聲痛呼，左邊胳膊在這停滯之下，被蛛茅貫穿。
“嘭”陳凡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再來。”馬天陽道。
陳凡咬了咬牙，再一次沖了上去。
柳陳志擔心道，“頭這樣下去，肯定打不過啊。”
夏有蟬對柳陳志道，“如果頭真的不行，我們就上去救下來。”
每一次陳凡沖上去的時候，都會遭到馬天陽的精神異能控制，
在精神異能的干擾下，打斷他的攻擊，同時對他造成傷害。
就在陳凡又一次倒地的時候，夏有蟬剛上前一步，
陳凡一聲厲喝，“都不準上來。”
柳陳志跟夏有蟬面面相覷。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嘭”陳凡的右胳膊也被貫穿了，他眼神模糊的看著馬天陽。
馬天陽一步步走上前來，“陳凡，這支藥劑是最后一支，如果你殺不了我，我就會用它研發出更多藥劑，然后制造出更多的異能者，這個世界遲早都是暗夜聯盟的。”
“但是這個藥劑有一個副作用。”
陳凡吐了一口血，沒有說話。
馬天陽一臉沉醉的看著陳凡道，“它還是完全體，只要注射過一次，只能堅持七天，七天之后被注射的人就會死去。”
“也就是說，如果你殺不了我，那么我也會死，但是死之前，這支藥劑會被量產。”
陳凡臉色十分復雜。
他沒有去勸馬天陽什么，兩個人不是第一天認識，
這種人，勸是沒有用的。
陳凡再一次帶著殘破的身體沖了上去，馬天陽甚至躲都不躲，身子一甩，
一支蛛茅貫穿了陳凡的肺部。
陳凡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馬天陽將陳凡甩在了地上，搖了搖頭。
“太弱了。”他朝著自己后方走去。
大局已定，陳凡根本不堪一擊。
陳凡意識一片混沌，呼吸都十分困難，但是恍惚間，
他仿佛又進入了那個神奇的空間。
人形白霧的臉漸漸變得清晰，那是，
他自己的臉！
陳凡明白了，這是自己的精神體。
他走上前去，站在了白霧里面，
完全契合！
靈魂上傳來一陣戰栗感，這種感覺，
從來沒有過！
“等一下。”陳凡的聲音傳來。
馬天陽轉頭看了看那個家伙。
陳凡吐出一口學渣，站了起來。
“你......還能打嗎？”
陳凡笑笑，“男人不能說不行。”
馬天陽兩支蛛茅插在地上一個彈跳，朝著陳凡而去。
陳凡兩只胳膊上血流如注，但是他沒有動，甚至笑容都沒變。
下一刻，馬天陽停在了空中，就那么懸停在空中。
所有人呆呆的看著，這奇怪的一幕。
馬天陽用力的掙扎，他覺得自己呼吸仿佛都困難了起來。
空氣變得粘稠不堪。
“這是什么？”馬天陽艱難問道。
柳陳志驚呼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