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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見楚王 璧名“和氏”

小白瓜先于卞度軍飛到楚都大殿的殿頂上。小白瓜見到卞度軍走的不是一般的慢,不由的鳥語道:“小軍你這小子,我說你能不能快點?速度懂嗎?速度!”小草打趣說:“我看小軍已經很快了。”小白瓜不屑的說:“這也叫快?”

小草呵呵一笑說:“是啊。比蝸牛快多了。”小白瓜擺擺它的鳥頭說:“我服你。跟蝸牛比快?那是快很多。”

這時,殿頂上的一只蝸牛探出頭,不屑的說:“我也很快的。問問黃鸝鳥就知道的。”小白瓜不理蝸牛,掀開宮殿上的一片瓦。將它的鳥頭探了進去,觀看殿內的情況。此時,卞度軍已經緩步走進了楚王宮殿內。

卞度軍跪了下來,將“鳳棲石”放到身前。他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瞧端坐在大殿龍椅上的楚文王。

卞度軍小小的聲音,說:“民,卞和之孫。獻寶玉予文王陛下。”顯然他十分緊張。雖然卞度軍自小在金壤坪見過很多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可是此時楚殿的文武大臣可比這些人加起來還多。以卞度軍這個年紀,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場面能夠說出話來,已經算作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楚文王說:“嗯,抬頭見我。”聲音威嚴中透著一種親和。卞度軍依言抬起了頭。

楚文王在卞度軍上來時,是了解過情況的。對于卞度軍小小年紀,就敢替爺爺進獻鳳棲石,他從心里還是很贊賞的。而對于那個因為二次進獻鳳棲石受刖刑雙膝齊斷的卞和,那個引得百里哀鴻齊悲的老人,楚文王更是充滿了好奇。楚文王甚至想過讓人抬卞和上殿一見尊容。但想到老人行動不變,十歲孫子勇于幫助爺爺就讓卞度軍上來了。

畢竟鳳棲石不過是一塊普通青石的事,楚文王早就從同卞和一起回來的侍衛口中那里知道了。卞和前二次進獻鳳棲石的過程,楚文王也詳細調查清楚了。

當然,楚文王是不知道卞和曾經同他的伙伴們幫助過楚國破魔界九陰九衰大咒法陣,渡過天蝕之劫。楚文王雖然知道當年楚國天蝕之時有九根黑中帶有紫電的光柱指天,但其中原因他是不知道的。

這次進獻鳳棲石如何打算,楚文王心中也早有打算。卞和引得百里哀鴻齊悲,就算是這次進獻的不過是一塊普通青石。楚文王也決定賞賜老卞和一些銀子,回去好好安家。畢竟一個老人如此執著的忠心對楚,那份心情也是值得褒獎的。

楚文王沒叫卞和上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事前已經知道這位老人進獻給他的,不過是一塊荊山山上隨處可見的一般青石罷了。他怕讓老人再次受到打擊。畢竟,聲傳百里的卞和哭聲,楚文王也隱約聽到了的。要是再鑒為青石,老人還不悲痛而亡?

從這點來說,這代楚文王不愧為一代賢仁的君王。

楚文王略微停了一下,見到卞度軍不是那么緊張了才問道:“你爺爺兩次獻玉,玉師均說是石。二次刖刑,雙腿齊刖。仍是毅然獻玉,這次還是那塊石頭嗎?”

“承稟吾王,還是那塊寶玉。爺爺說,‘天下受刖刑者,多亦。然而,把忠民說成誑民,把寶玉說成石頭。泣、淚,至死不明所以。’”卞度軍說得很肯定,想到爺爺為“鳳棲石”落淚三日,引得哀鴻滿天。卞度軍語氣中不免帶著點憤慨!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感覺眼前的青石就是一塊寶玉,就是傳說中的鳳棲石!

楚文王平靜的說:“你不必激動。通父,卞和老人此次獻玉,哭泣三天,引得哀鴻滿天。有這樣一位愛國老者,真是我國之幸。您看……”楚文王雖然心中雖然早有打算。但在楚都大殿之上,楚文王仍要謙虛、謹慎,這樣才不失一代賢王的儀態。

于是,楚文王向當今楚國百官之首令尹,楚文王的老師、亞父伯通請教。

在楚文王看來這位教育自己長大的通父,必然有著跟自己相同的想法和打算。楚文王這句詢問,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楚文王要借通父的口,賞賜卞和完成自己的打算。

也難怪楚文王有這種想法,畢竟這位令尹平日里與楚文王相處時間甚至多過楚文王的父王。兩人的默契絕不是一天培養而成的。

楚文王料想伯通會建議他體恤卞和老人那份不惜雙腿愛國獻玉的忠心,賞賜一些金子給卞和老人。

但是事情總有意外,這次令尹的回答與楚文王的想法絕不相同。站在楚文王左下的令尹伯通站了出來,說“文王,臣看玉師驗石,都是在驗看石頭外面的石質。臣在想石里面的石質如何?”

令尹伯通回答的與文王想的有很大出路。在楚文王看來,通父應該給他找個臺階下,讓自己賞賜老人卞和一些銀子就算了。沒想到通父,竟然給他出了這樣的一個點子。

楚文王也只好順著這個點子下了,劈開這個石頭?看看下面的武官,楚文王腦子一轉,已經有了應對的話。

“那就把石劈開看看。”楚文王道,“李林將軍聽說你的‘墨云劍’,可以‘分金裂石’。煩勞你劈開看看。”李林將軍是目前楚國最為出色將軍之一。

楚文王早就聽說他使一把“墨云劍”可以分金裂石,無所不破。但楚文王卻一直無緣一見,這次令尹的建議倒是給了他這個機會。

站在楚文王右下邊的李將軍走出來,說:“稟大王。‘墨云劍’是一柄青銅劍,并不能‘分金裂石’。要配合臣子的‘弄云劍術’才可‘裂石分金’。大殿上使用寶劍已兇,有違楚殿詳和之氣。而‘弄云劍術’更會引得百步‘烏云’洶涌。還請大王三思。”

殿頂探頭觀看的小白瓜忍不住,低聲鳥語:“三思?三思個毛線。快,快劈開。小草準備了,我還我真身。”小草心語:“一邊看著,急什么,毛線什么!”

楚文王言道:“正好見識一下,李將軍的‘弄云劍術’。劈石吧!”

李將軍寶劍一出引得風云俱動,整個大殿頓時墨云密布。殿中的琉璃燈失去了它的光亮,大殿暗不見指。

卞度軍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因為卞度軍知道這一刻決定了很多事情。

“咔!”石裂的聲音。一道金光沖破了墨云籠罩,金色的鳳凰光影浮顯。墨云四散,琉璃燈恢復了光亮。

裂開的“鳳棲石”露了它的真面目。就是不識玉之人,都知道這是塊寶玉。“鳳棲石”獨有的光芒四射!那是琉璃燈為之遜色的光芒,超過任何其它玉石的光芒,把楚殿照得亦亦生輝。

小白瓜見到這情況馬上收回探在大殿內的頭,對小草說:“看到沒,快還我真身!”

小草說:“好。嗯,你飛進楚國大殿威風一下子!”小白瓜依言,鉆入大殿內。

小白瓜一鉆入楚國大殿。小草綠光一閃,小白瓜頓時回復了它火鳳真身。此時的小白瓜不在是小白瓜,而是鳳傲。

鳳傲展翅長鳴,圍繞著楚殿中央的長明燈飛了三周后,才從楚殿大門飛出直沖云霄。

殿內的眾人見到火鳳無不驚喜異常,不約而同的走出殿外觀看。

鳳傲飛在云霄之上,高興的鳳語道:“樂哈!哈哈。我鳳傲回來了!回鳳之村喲!”小草帶著笑聲提醒鳳傲:“嘻嘻。瞧你高興的!你不跟卞和道個別?不是因為他的執著,你永遠不可能回復火鳳真身喔。”鳳傲點點頭說:“嗯。小草說的對。我們回去跟老友道個別。喲嘿!”說完,轉身滑翔飛入楚王殿前的侍候殿大廳內。

卞和在侍候殿大廳內見到化成為火鳳的鳳傲,輕輕一笑說:“小白瓜,你怎么又變回鳳凰模樣了?小軍是不是獻玉成功了喔?”

鳳傲不理大廳內眾人驚異的目光,對著卞和點點頭說:“執著于正確,不畏任何困難就會成功。這次進獻鳳棲石成功,緣于你的執著、成于你的執著。小白瓜向你告別,火鳳向你告別。鳳傲永遠是你的小白瓜!”說完,鳳傲在大廳盤旋三周后展翼而去。

小草等到鳳傲飛到天上才問:“小白瓜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會說話了?”鳳傲笑說:“今天這番話憋了好多年了。當然會說啦,哈哈!”小草一笑:“嗯。也對。我也該分手了。執著于正確……”

鳳傲打斷小草話,說:“行了啊。別學我!”小草一笑,綠光一閃小草消失了。鳳傲舒展鳳翼朝鳳之村飛去。

侍候殿大廳。楚文王帶領著眾臣走到卞和面前。楚文王是跟著火鳳——鳳傲走進大廳的。楚文王進來時正好看到火鳳飛出大廳。楚文王沒有再跟著火鳳,而是徑直走到卞和面前。有些眾臣雖然還想看看火鳳飛去了哪里,但見楚文王如此也只得跟在楚文王后面。

楚文王看著坐在木輪椅上的卞和,問:“你是卞和?”

卞和在木輪椅上拱手施禮說:“是的。請恕老頭行動不便,沒有跟大王行禮。”

文王笑著說:“嗯。你進獻的鳳棲石,果然是絕世寶玉。你為楚國做了很大貢獻!可惜兩次誤斷,讓你的雙腿殘疾真是很抱歉。我打算從都城外港沙石縣劃出十里地封賜給你,你的姓名就是封地之名。你覺得如何?”

卞和再次拱手施禮,說:“謝大王厚賜。老頭愧領了。”

楚文王肯定說:“理應如此。”

后來,“鳳棲石”內的寶玉被雕刻為璧。這塊寶玉取卞和之名,作璧名——“和氏”。

卞和受封地十里,地名“卞和”。

執著于正確,不畏任何困難就會成功。

《鳳棲石》全書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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