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敵
- 霄煙裊裊
- 玲臨林
- 2148字
- 2024-10-02 08:00:00
或許是上天眷顧,
美人終究是美人。
再次想來,
第二次聽到林敏的萬般美麗,是在婚宴之上,
是的,她與司嚴的婚宴上。
是什么樣的婚宴呢,
司嚴父母在申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自然不會低規格,
受邀者從上到新聞上才可見的政界明星下到夏蕭在大學關系要好的同學。
因此宴會規格極高,菜品一桌不低于萬把塊,而開擺便是五十幾桌,還有源源不斷的來者,
司父司母臨時還追加了十來桌,
方圓圓悄默來到夏蕭身旁——她今日是伴娘。
“知道,你老公家大業大,沒想到這么大。”這是方圓圓的話。
夏蕭此時穿著敬酒服,腳著低跟鞋,只是,笑了笑——他們正準備敬酒。
于是,便是有了這一幕,
酒喝得多的司嚴大學同寢室的好友,誤喊她問林敏,
他說:“阿嚴,林敏,我們幾個敬你們一杯。”
直到旁邊人輕撞他一下手臂,微醺的臉瞬間變白,
他回神,結結巴巴地道:“啊,不是,一時嘴瓢,嗯,嫂子,”
他尷尬直笑:“阿嚴和嫂子,我敬你們一杯。”
司嚴沒說什么,只是挑眉,微微一笑:“夏蕭,我的妻子。”
這是毋庸置疑的介紹,
“對對,嫂子,敬酒敬酒。”那人道。
夏蕭喝完一杯,準備轉到下一桌,
“趙哥說錯話了,還得自罰一杯。”同桌者道。
方圓圓同身旁的伴娘互望一眼,欲張口打趣幾句,
但那人已是迅速一口喝完。
幾人只能嘻嘻哈哈,總算敬完這杯酒。
只是,夏蕭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很耳熟,
但這是她的婚禮,不能發作。
她一頭烏發盤起,中式發冠,正打扮得漂亮,不可以有奇怪的表情,
今天她是主角,大家都看著呢。
她挽著新郎的手,走到最后一桌。
有個表情古怪的女孩子,美麗大方,讓人印象深刻,
——好幾年沒見,敬酒時,夏蕭只覺眼熟,
任誰也沒想到,新郎的前女友回來吃喜酒,
還同著同桌人與新郎新娘說著恭喜。
“謝謝。”司嚴表情自如如是說,
杯中酒一飲而盡。
因是沒什么異常,所以夏蕭直到新婚第二天夜里才想起。
——林敏,司嚴大學里認識的,最后發展成女朋友,兩年多的戀情,
聽說是林敏出國才分手…
這是司越說的,她也是曾見過的,二人的恩愛。
月光冷清,醉酒的司嚴躺在她身旁酣睡。
她卻失眠,想起那一年,
司嚴籌建事務所,她與方圓圓還有司越聚餐,相遇林敏與司嚴,
二人郎才女貌,十分的,登對。
如今,那郎才在自己身旁…
而那自信大方的女生…
“噔——”靜夜里一聲輕響,而司嚴已是深睡。
手機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連續噔噔二聲,夏蕭蹙眉,又想起昨日婚宴上的事,
心緒不寧,終于——
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上了他的手機,
燙手異常,不知如何間,一滑,
「輸入密碼」四個字,猶為刺眼。
她思來想去,輸入他的生日,竟也打開了——0827…
然后映入眼簾的便是群聊消息。
里面的,是這場婚宴的伴郎伴娘,方圓圓與她不在其中。
夏蕭不知如何形容,但是,心瞬間亮了半截。
最新兩條消息是司越發的:
「做人得厚道啊!」
「我哥和我嫂子都結婚了!」
兩句話,引起夏蕭的好奇心,也讓她一夜未眠。
往上翻去——這個群在昨夜才成立,是司越拉的,
開口便是質疑誰是攪事精,竟把他哥的前女友請來。
原來在她后知后覺中,這個雷早先爆了。
怪不得,司嚴會帶自己去跟朋友兄弟聚餐卻喝得嚀叮大醉,
原來,群里,凈是給他支招的,
卻不想他不勝酒力,最后醉倒。
夏蕭漸看,卻漸知有意為之,以退為進,
等到哪天她回過頭來,發現是前女友參加婚宴,
而此時,孩子都生了,老大一個了,這也就不算錯了。
她忽而覺有心無力,嘆氣還能如何。
“嗯。”司嚴忽而輕輕的出了聲。
嚇了她一跳,回頭一看司嚴還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她還以為他醒了,
哪知,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心跳如擂鼓,
卻,恍若一場大夢,恨不得,自己只噩夢而已。
他夢里不知夢見什么,喃喃自語一句:“林…敏。”
二字而已,讓她猶如當頭一棒。
空調房里但是恒溫,
卻讓她猶如一盆冷水澆下,恒溫二十六度的房間內直冒冷汗。
她一瞬間失望與絕望交加,呆坐至天明。
仿佛想起什么來…
何其相似的可笑。
——
“叮,鈴鈴——”是手機鬧鐘響起。
夏蕭一瞬間便是清醒過來。
素白的天花板,溫馨雅致的臥室。
遮光簾只拉了一半,另一半透過紗簾,光灑入臥房內。
這里,是二零一八年的一月二十一號。
司嚴,已是出院五天了。
而昨夜噩夢連連,讓她忘記了起床這一步驟。
她起身,抓抓自己的長發,
不出意外的話——
“噠。”一聲輕響,她便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卻膽怯,不知是否該是開門,大方的,打招呼。
“咔。”又是一聲響,抬頭看去——原來是司嚴探頭探腦,悄悄打開她的房門。
那一瞬真像她的愛人,可惜現實讓她清醒的認識到,他不是。
“你醒了?”他倒是見她坐在床上十分詫異。
“嗯,”夏蕭點點頭,面無表情說聲,“早。”
如今竟也不知如何面對。
“我今天要去上班了,想找件西裝穿,何媽說都在衣帽間里。”司嚴道。
夏蕭聽完,便是起身,“我知道在哪,我去拿。”
“好。”司嚴深吸一口氣,別過臉——他知道這樣很狼狽。
修長嫩白的手指將西服遞到他跟前時,他不經意的抬頭,
還是低下腦袋,點點頭,說聲謝謝。
末了還是補充道:“我今天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好好的。”
然后迅速離開臥室,不經意的踉蹌一下。
夏蕭一臉疑惑,回到梳妝臺前,才恍然大悟——
家里常常這樣他們夫妻二人,因此睡衣簡單,
而披發的她,似乎不同于平常——
若非要上班了,尋不見西裝,司嚴萬萬不會進入臥室,
說是有阿姨來,實則平常也就他們二人,
終究還是不一樣——
司嚴什么都記得大概,
正如今天的司嚴,要去上班,上班的途中,他大略能記個大概,
唯獨她忘得一干二凈,她實在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