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褚玉，那不是她熟悉的那個褚玉。

“我，你……”她愣住了，這一刻，無比的像她憶起她是鳳初的時候啊。

難道，同樣的事情，要再經歷一次么？

迷霧，越來越大。

“初兒！”

突然，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龍凰，是龍凰！

“凰哥哥。”對，龍凰會給她解答她的困惑的。

可是，當他走進來，她奔向他的腳步，停下來了。

“凰哥哥？”她呢喃著，這個人，似乎……和她記憶中的龍凰不一樣。

龍凰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只是偶爾會變成金色，他……不是龍凰……

而他，是一雙金色的眸，不帶一絲的感情，很冷漠。

“鳳凰，你過來了。”褚玉看見龍凰走進來，說道。

鳳凰，他叫他鳳凰，叫她初月，那么……這里到底是哪里，夢境么？現實么？

“初兒，你還好么？”鳳凰沒有理褚玉，而是看向鳳初。

“我，我不是……”她想要辯解，卻驚訝的發現梳妝鏡中的人，不是她。

同樣的容顏沒錯，但不一樣，她入魔了，入魔之后容貌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嫵媚妖氣，而這個女子，卻面若謫仙。她曾幻想過，若是她沒有入魔，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只是，這個女子的眼睛，是紫色的。

一種淡紫色，宛若月光劃過的夜空。

她突然不想和他們說話了，她想一個人靜靜，“我想休息了。你們都出去吧。”

鳳初垂下眸，有些失落。

兩個人走出房門，她依稀聽到，鳳凰的聲音。

“木褚玉，她怎么了？”

木褚玉，不是褚玉，怪不得，他們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傷的有些重？心情不好吧，咱們去喝點酒吧。”

“嗯，走吧。”

鳳初無力的坐在床上，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呼……”她深呼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到了這個地方，一定有它的原因它的道理。

又過了許久，一個有著淡淡酒氣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

她抬眸，是褚玉，不，木褚玉。

“你怎么過來了？”她的聲音極淡，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樣子。

“你沒吃晚飯，我給你送過來了。”木褚玉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餐盒。

“嗯，我知道了，謝謝。凰……鳳凰呢？”

“他在外面……”木褚玉猶豫了下，說道，“初月，我覺得你變了。”

鳳初一怔，尷尬的笑了笑，“是么？”

“你對鳳凰，似乎比對我更加親近了許多，我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見你，愛上你，你也喜歡我的對么？所以，你為什么不拒絕鳳凰？告訴他，你愛我，讓他走。”

在酒精的催化下，木褚玉似乎有些瘋魔了，和當初的褚玉，很像。

“誰說我愛你了？”鳳初冷笑，看著那張和褚玉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她只有恨，“是，我是愛過，可那愛是怎么來的，你不清楚么？你自私的，為了你所愛的女子，就可以挖我的心，取我的心頭血，要了我的命，你把我從我的家人，愛人身邊帶走，只是為了救他的命，憑什么？我鳳初的命就那么不值錢么？褚玉，你憑什么，憑什么！”

木褚玉顯然愣住了，“初月，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我愛的是你……”

鳳初深呼一口氣，“對不起，你先出去吧，我不想說話。”

木褚玉看著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孩兒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半晌，他還是走了出去。

直到他走出去，鳳初才覺得呼吸不再困難，她實在是不喜歡和他在同一個屋檐下。

她走到窗邊，看著皎皎的月。

驀地，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滑進了她的腦海。

那是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