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卿崇的頭患必有蹊蹺,我聽聞祁山腳下有位神醫(yī),識百草,通藥理,我去請教他是否有吃了能讓人精神渙散的藥。”
“我和你一起去。”
許白霄拉著馬的韁繩。“我趕到祁山也是半夜了,太晚了,你先回去。”
夏長悅擋在他面前。“你若把我趕回去呆坐著,我怎能安穩(wěn)?兩人總比一個人強,我也要去!”
白霄犟不過她,只好拉著她一起上馬,趕往祁山。
趕到祁山腳下已是深夜,山腳下有間木屋,白霄上前去叩門。
不一會兒,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把門打開了。
“這么晚了,有何事?”
白霄抱拳行禮。“閣下可是安神醫(yī)?”
“老夫便是。”
“抱歉深夜造訪,我們實在是有很緊急的事要請安神醫(yī)幫忙,事關人命。”
安神醫(yī)在兩人臉上看了一圈,看他們焦急的神色確實是像有急事的樣子。
“進來吧。”
聽完他們描述的癥狀后,安神醫(yī)翻找出一本破舊的書攤開來。
“婆陀草,食后使人記憶錯亂,精神恍惚,三時辰后便會心衰枯竭而亡。”
“若是用量少一些,是不是不至于取人性命?”
“婆陀草有劇毒,少許便會取人性命。”
長悅搖了搖頭。“那便不是婆陀草了,我們的朋友性命無恙。”
“小姑娘莫要著急。”安神醫(yī)摸了摸胡子。“這世間的毒不是只有吃的,這婆陀草若是用在皮膚上,亦可讓人慢性中毒,皮膚會發(fā)癢潰爛,卻不至于喪命。”
“也不對,他只有頭痛之兆。”
“頭痛……”安神醫(yī)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還有一種處置婆陀草的法子,但老夫只是聽說過,從未曾見識過。”
“什么法子?”
“用婆陀草的花蕊制香,使人神智不醒,但在脈象上無法診斷出來有異常,只是這婆陀草開的花十分稀有,只在樓蘭一帶出現(xiàn)。”
長悅突然瞪大了眼睛。“哪里!?”
“樓蘭。”
長悅和白霄互相看了一眼。“得立刻派人送信給卿云,讓她注意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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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燒毀了長悅派人送來的字條,召來了柳睦。
“我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做。”
“公主盡管吩咐。”
“盯著大皇兄的心腹太監(jiān)布公公,不管他去哪里,見了誰都要向我匯報。”
“是。”
“我……可以信任你吧?”
柳睦堅定的點了點頭。“公主放心,有任何事情我都會向公主匯報的。”
柳睦走后,卿云吩咐小桃準備了兩盒桃膠,一起去了景陽宮。
她雙眼含淚,一見頤花便拉住她的手。
“皇嫂,皇兄出了事,你一定很傷心吧。”
“我也沒想到卿崇會做這么糊涂的事。”
“不如我們到花園去散散心,不然可得憋出心病不可。”
卿云連拖帶勸的把頤花拉到御花園,臨走前給小桃使了個眼色。
小桃支開了景陽宮的兩個宮女去燉桃膠,趁此機會,把景陽宮翻了個遍,把能找到的熏香都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