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 青葵盛夏
- 空城舊意
- 2034字
- 2019-02-18 21:38:35
他一直抱著我,最多就換個姿勢抱,我在他懷里都快舒服到睡著了。
“慕小晨,這個房子是兩個舅舅送給你的嗎?”
“不是,戶主寫的只有你的名字知道嗎?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戶主只能寫一個人的名字,我讓舅舅他們寫你的。”
“我怎么不知道?”原來在BJ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套面積不小的房子在我名下。
“你不知道,伯父伯母是知道的,當時我還從他們那里拿的證件。
大舅舅和小舅舅說,我們已經長大了,成年了,該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他們在BJ給我們一套房子,讓我們有一個落腳的港灣。”
在市中心買一套別墅,要花多少錢?拍一輩子廣告不知道還不還得起。
“這個成人禮物會不會太貴重了?房子和車,我們以后都會自己買的,我從來都不認為大人有義務給子女買車買房娶老婆。”
他笑:“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是他們的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絕,而且對于他們來說,這套房子也不算什么大事。
前不久我不是拿了駕照嘛,本來還打算給我買輛車來著,我沒要,說在學校上學又不開車,放壞了。”
吹干后,他放下吹風機,拿過一把梳子給我把頭發梳好:“寶寶,我給你的銀行卡,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用過?”
“是……啊,我的報名費爸爸媽媽給了,生活費都可以自己拍廣告負擔,基本上用不上那張銀行卡。”
那張卡剛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查過一次余額,然后就把他壓箱底了,連余額都沒查過。
“我家祖傳的掛墜呢?”
“我怕丟了,沒戴,收著了。”
他順順我扎好的馬尾:“就知道你一直沒有用過。”
我回過頭看他:“卡出問題了嗎?”
他搖搖頭:“卡當然不會出什么問題。
只是我想,那張卡上的數字變動一定蠻大的,而你一直沒有問過我,我就猜你肯定沒有用過那個里面的錢。”
吻吻我的脖子,將一撮稍長的劉海扎到耳后,他說:“寶寶,明天回去之后,把掛墜和銀行卡都拿給我一下。帶在身邊嗎?”
我點頭:“帶在身邊,放在宿舍里呢,我明天拿給你。”
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他是要收回去,但也僅僅是一瞬間。他一定是有其他的安排才會暫時把東西拿回去。
慢慢的,我靠在他懷里睡著了,他把我抱到床上睡。
兩個人在別墅里住了一天,這里家具什么的全都有,第二天上午的課也不是很趕。
晚上他抱著我,一直沒安分過,很晚的時候才稍稍平靜一點,吻著我的后頸:“寶寶啊,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覺得我可能堅持不到你二十二歲,怎么辦?”
“慕小晨……”
“好,我知道你還小,我盡量忍耐好不好?等你二十歲我們就可以領結婚證了……”
“慕小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知道他天天都忍得很難受,但對于這種事,我還是真的有點怕。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或許我們都把那層膜看得太重,把那張紅紙看得太重。
雖然我不是在山村長大,但爸爸媽媽從小就跟我說過,女孩子要自愛自重,沒結婚最好不要和男孩子有實質性的關系。
安慕晨是覺得,還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沒有給我一個妻子的名分之前,碰我就是對我不負責任。
所以每次他欲火焚身的時候,從來都沒想過真的動我。
每次他的行為稍有偏激,我都會嚇得發抖。
相比之下,他是無私,我是自私。
我翻過身對著他,抱著他的腰:“慕小晨,我理解,你盡力而為就好,其他的隨緣吧。”
他吻吻我的唇,輕笑:“謝謝你,寶寶,但你相信我,就是憋死,我也絕對不會強迫你。好了,睡吧。”
這棟別墅不但占地面積大,而且很高科技,大門帶密碼解鎖,還帶指紋,他把我的指紋錄了進去,再介紹了好多東西是干什么用的,然后帶我回學校。
金瑤不在,林夕少有的沒抱著電腦,而是抱著膝蓋,臉對著窗外的香樟樹。
我翻墻島柜的找銀行卡和安慕晨送的掛墜。
林夕問:“小寧,你在找什么啊?”
“找安慕晨送給我的掛墜,還有一張銀行卡。”
說話間,掛墜和銀行卡被我從箱子夾層里抖了出來。
她接過掛墜:“這個玉墜挺值錢吧,雖然我不會認,但這個做工好精致,玉的成色也好。
這樣的玉器一般都是祖傳的,安慕晨給你的?”
我點頭:“是啊,高三的時候給我的,我怕丟了,就一直沒戴。”
“怎么?現在打算翻出來戴著啊?”她將玉墜對著光。
“慕小晨說讓我先拿給他一下,我可舍不得戴這么貴重的東西。”
林夕將玉墜小心放到我手上:“他不是想收回去吧。”
“不會,送給我了,他不會再要回去的。”
林夕輕輕嗤了一下:“哼,小寧,男人永遠都不可信,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為他們隨時會抱一個比我們優秀的美女出現在我們眼前。”
她不太對勁,我爬到金瑤床上,夠頭看她:“夕夕,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她睫毛粘在一起,明顯哭過,被我一問,兩行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慌了,伸手去抹她的眼淚:“夕夕別哭啊,怎么了?”
她狠狠一揮手,我險些從床上摔下來。
“你們都走開,你們不要碰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她捂著眼睛,不讓淚水給我看到。
我跪坐在金瑤床上,看著她縮在一起小小的身體。
看了一眼手里的銀行卡和玉墜,雖然安慕晨在等我,但我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林夕。
將東西裝進口袋,我發了短信給安慕晨,讓他不用等我。
林夕哭了好久,小小的身體哭得發抖,還使勁壓著聲音不讓我聽到。
我跪在她后面抱著她:“夕夕,有什么事跟我說好嗎?我們是室友,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不是嗎?”
她使勁掙扎,使勁想甩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