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很晚了,繆悅讓冬兒睡下了,而她卻睡不著,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她一直望著天上的月亮。
此時該有多少人屏欄望月呢?
“爸,媽,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嗎?女兒好想你們,你們這時在干什么呢?不知道顧秀敏和繆萌又搞出什么事端來了,不知道爸過得好嗎?媽還在人世嗎?”繆悅想。
“還有奶奶,奶奶是因我而死,奶奶,對不起!”繆悅坐在練字臺上,眼淚弄潤了白紙。
這時皇甫玥清從后門進來將一件外套披在了繆悅身上。
繆悅轉過身去一看。
“繆悅,有什么事非得哭嗎?來,擦干眼淚。”玥清取出一塊手帕遞給繆悅。
“玥清,珠兒說你這個人冷酷無情,今日你怎么懂得關心人呢?”繆悅接過手帕擦著淚水說著。
“怎么?本王子難道不可以改變嗎?你告訴本王子,到底什么事讓你哭得這么傷心?你知道本王子最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了。”玥清說。
“原來你也不是個無情冷酷之人嘛,那我就傾訴一下,我之所以傷心是因為我想起我奶奶被灌下毒藥的情形,我爹把我趕出家門的情形,我娘下落不明,而我也差點就死掉了!。”繆悅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繆悅說出來后不再那么難過了,她在現代忍耐太久,而如今她重獲新生,她要替自己活著,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會輸的。
“原來還有人比我還不幸,我同情你的遭遇,那你已經是有家不能歸了,以后就住在我的王府中吧,我們都是失母之人。”玥清安慰著她。
“冬兒的爹娘全被殺了,她也成為了孤兒,我們還真是同病相伶呀!”繆悅說。
“珠兒又何嘗不是如此,在王府中的人,本王子都視他們為親人,給予他們無微的照顧,因為我知道,他們值得關愛。”玥清說。
“那你從未把珠兒當成一個奴婢看待是嗎?”繆悅問。
“我視珠兒為妹妹。”玥清說。
“玥清,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繆悅說。
“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繆悅可否陪我出去散散心。”玥清問。
“那好吧!”繆悅答道。
玥清帶繆悅去了芋蓉花園,今早上她去過的那片花海中。
“你看這花開得多么漂亮。”玥清指著花海說。
“玥清,為何這芋蓉花到了晚上會發紅色的光呢?好漂亮呀!”繆悅笑著說。
“你怎知這是芋蓉花,這花出自北國,不是我伶國之物。”玥清問。
“今早我讓珠兒陪我散步才見到了這芋蓉花,珠兒告訴我這花的名字。”繆悅說。
“芋蓉花乃我娘芋美人從故國北國帶過來種下的,此花稀少美艷,不過這幾天芋蓉花終于開花了。”玥清笑著說。
“這花屬百花之首吧,它擁有普通花沒有的魅力,這芋蓉花的花季是春季,這正是個好季節。”繆悅悅。
“此花三年開一次花,而且花期長達一個月不會凋零。”玥清摸了摸芋蓉花。
可芋蓉花并沒有變成藍色,照樣是鮮紅的。
“咦,玥清,你怎么摸著芋蓉花不變顏色呢?我今天早上摸著它怎么會變成藍色的呢?”繆悅問。
玥清想起了十年前芋美人對他說的話:“玥清,你要記得你這一世會遇上你這一輩子注定的災星,你們命運相克,當災星摸著芋蓉花時會變顏色,你要記住,殺死她,殺死她。”
玥清盯著繆悅說:“你怎么會是……”他一臉困惑。
“我是什么?”繆悅問。
“她的命運,她居然是我的災星,命運相克。”玥清想了想。
繆悅見到玥清沒有反應,以為他不信,于是便伸手再去摸了一下芋蓉花。
芋蓉花海在她的視線中全變成了藍色,那刺眼的藍。
玥清看了看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跑開了,他再也沒回過頭。
繆悅一個人站在那想了一整夜都沒想清楚。
“繆悅,你怎么還在這呢?快起來了!”珠兒一大早便見繆悅一個人扒在地上睡著了。
繆悅被珠兒叫醒站了起來望著芋蓉花海說:“一整夜我都在想此花為何會變成藍色的原因。”
“什么?這花又變成藍色的了,不行,我得摸一摸試試。”珠兒把手放在花瓣上,可芋蓉花沒有任何反應。
“珠兒,為什么你們摸著芋蓉花不會變顏色,那為何我昨晚讓芋蓉花海一瞬間由紅色變成了藍色的花海呢?”繆悅覺得很奇怪。
“繆悅,你別想太多了,昨晚你應該一夜未睡吧。來,我扶你回去休息。”珠兒說。
“好!”繆悅望了望芋蓉花更與珠兒回屋去了。
玥清這時剛起床想:“真希望昨晚是一場夢,繆悅怎么會是我的災星呢?若她真是,我難道真的要如娘所說的殺掉她嗎?我救了她,如今又要親手殺死她嗎?”
天意難測,一切早已由天注定,誰也改變不了,若違背了天命就會受到上天的詛咒。
玥清與繆悅正是上一世違背天規,強行在一起,所以才成了后世的詛咒。
上天帶給他們的困難可真不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