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明珠沒有去夜闌珊，她早就和云姐請好了假。

蘇明珠帶著顧梨素在凜冬城游玩，享受著這些年來難得的歡愉。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顧梨素就要離開了。

她離開時，陸覺也出現(xiàn)在了火車站。

“一路注意安全，后會有期。”陸覺和蘇明珠一樣，也是來為她送別的。

“后會有期，各位。”顧梨素說完，轉身走上了火車。

顧梨素回去的路上到沒有出什么波折，付起年因為戰(zhàn)爭的事最近一直在忙，也沒有時間關注顧梨素這邊。

顧梨素直接去了杜云霽的戲樓。

顧梨素到的時候，杜云霽正在表演，她站在樓上，看著戲臺上的人的一舉一動。

杜云霽抬頭之際望向了顧梨素不含一絲情感的眸子，知道她在等他。

杜云霽演出完，都顧不得卸妝，他就來到了二樓。

“竹勝先生，您還有一個代號叫笙簫嗎？”顧梨素沒有生氣，只是略帶一點疑惑的問道，似乎想要尋個答案。

“竹勝是為了保護昭華先生的安全所取的字，組織里的其他人都只知道我叫笙簫。”杜云霽解釋了為什么他在她面前的代號和組織中不同。

杜云霽害怕她誤會，想要解釋這不是組織不信任昭華，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

“我明白了。”顧梨素理解他們想要保護她的安危，她的眸子清亮而冷靜，杜云霽望著這樣一雙眸子，所有的話都沒有再說出口。

但其實他們不知道她并不需要他們的保護，只是她也并沒有說出來。

他們的一片好意，哪怕她不需要，也不必如此辜負。她只會做更多來讓他們明白她選擇他們，是因為他們值得。

明淵：“神尊大人，您為什么要如此問？您不是早就知道杜云霽的另一個代號了嗎？”

“我知道，可顧梨素并不知道。依照她對杜云霽的在乎，你覺得她會不問此事嗎？”顧梨素說此話的時候神情溫柔，可無人能注意到她眼中最深處的那融化不掉冰霜。

顧梨素偽裝了一番后回到顧家，暮雪還沒有回來，而雪顏看見她倒是十分激動。

“小姐，您終于回來了。”雪顏來到顧梨素身旁，仔細打量著她。

房門突然打開了，屋里的人似乎被雪顏的聲音吸引走了出來。

“昭華先生，好久不見。”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婉。

“好久不見。”顧梨素頷首回應。

顧梨素走后，白婉就化妝成顧梨素的模樣，代替了顧梨素進入了顧家，生活在付起年的監(jiān)視之中。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天，付起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原因。

“你此行如何？”白婉關切的問道。

“一切順利。”顧梨素沒有絲毫不耐煩，即使這個問題已經被很多人問過了。

“暮城最近的局勢不是很好……”白婉說著眉頭緊鎖，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了，笙簫已經告訴我了。一會兒我會去找付起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顧梨素神色依舊溫柔，聲音也依舊清冷，可最后的那三個字似乎有蠱惑人心的力量。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相信我一說出口，白婉就覺得真的感覺到了心安，因為她覺得昭華先生不會騙她。

正如她的每一個諾言一樣，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顧梨素和白婉換了衣服，一同走出了顧府，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顧小姐，您請進，付帥等候您多時了。”不提付起年府上的人本來就是認識顧梨素的，這幾天付起年還特意囑咐過他們如果顧梨素來直接請她進來。

所以對于顧梨素的到來，付府的人真的是極力歡迎。

隨從將顧梨素領到了付起年所在的地方，看著眼前的顧梨素，付起年反應很平靜，只道了一句：“你來了。”

“R國人就要攻進暮城了，你有什么打算？”顧梨素看著眼前神色有些憔悴的男人，平淡出聲。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他們絕不可能進入暮城。”付起年眼神堅定，此刻有著人類稱之為信念的光芒在他的眼中。

“付帥可還記得之前的合作嗎？”顧梨素的話讓付起年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她看了一眼。

在某一刻，付起年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人是誰。

前幾天，他最后一次見到鳳錦的時候，鳳錦和顧梨素現(xiàn)在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什么都不在乎，似乎看淡了世間，又或是他們一直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只不過鳳錦說完那句話之后付起年再也沒能見過他。

“我不相信杜云霽。”最終付起年還是說出了他的心里話。

他雖然想過利用杜云霽，甚至他背后的組織，但他不敢拿暮城賭。

“付帥，杜云霽和您一樣，他也是暮城人，更重要的是我們都是C國人。”顧梨素直接指出了最為重要的一點。

杜云霽或許和付起年不對付，但是他們都是C國人，也都是暮城人。

暮城是他們幾個人的家，他們都不希望暮城被人毀掉。

“付帥，就算您不相信他，也不信我，為了暮城的人民，您也值得賭一場，不是嗎？”少女在陽光下，用清冷的話說著讓付起年動搖的話。

付起年看向了顧梨素，此刻的她神色溫柔，眉眼如畫。

她似乎總是這樣，永遠都是溫柔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像極了月光，美好卻無法擁有，卻讓每一個遇到過的人都念念不忘。

“付帥如果相信我，我會給陸覺傳送消息，到時候凜冬城也會援助我們。”顧梨素其實對于暴露自己的身份毫不在乎。

更不論只是暴露她與陸覺有聯(lián)系了。

付起年或許有自己的私心，可他一直以來想要保護暮城的百姓的想法卻是真的。

付起年對于暮城百姓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與其他死后有一堆麻煩要她處理，顧梨素自然是選擇讓他好好活著。

相較于他們?yōu)楸Ｗo暮城而忙活著，鳳錦過得就安逸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