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蘇明珠似乎有些不敢說出口。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昭華，明珠姐姐。”顧梨素接著蘇明珠沒有說出口的話將話說完。

“你竟然是昭華，多年不見，你居然長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不敢相認啊。”蘇明珠看起來像似乎想起了什么，用這句話來打趣顧梨素。

“明珠姐姐倒是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漂亮。”顧梨素的聲音是一種獨特的帶有幾分清冷的男音，那種聲音很難形容，但絕對讓人入耳難忘。

“你的嘴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甜，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和云姐請個假。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如去我家坐坐。”蘇明珠眼中帶有笑意，打量著面前的人。

明淵看著顧梨素和蘇明珠的對話，不禁有些人間迷惑，她們真的見過面嗎？

不過他既然沒有問出口，顧梨素就不會為他解答。

“好，那就麻煩明珠姐姐了。”顧梨素此番的主要目的就是來見蘇明珠，自然不會拒絕她的邀請。

顧梨素繼續坐在那張空桌上等著，沒過多久蘇明珠就拎包走了過來。

這一次，她沒有穿剛剛的紅裙，而是穿了一件淺黃色旗袍，比剛剛少了幾分成熟，多了幾分俏麗。

“久等了，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蘇明珠走到顧梨素身邊說道。

顧梨素起身，隨蘇明珠一同離開。

蘇明珠的家離這里并不遙遠，他們沒走多長時間就到了。

“請進。”蘇明珠開門，邀請顧梨素進屋。

“要喝點什么嗎？”將門關好，把燈打開，蘇明珠回頭問顧梨素。

“白開水就可以。”顧梨素乖巧的回答。

“正巧我這里也只有白開水。”蘇明珠眼中帶著笑意看向顧梨素。

“很高興認識你，昭華先生。”將水放在桌子上，蘇明珠伸出了她的手。

“也很高興認識你，明珠小姐。”顧梨素站起身，和蘇明珠握了手。

說實話，蘇明珠沒有想到昭華先生竟然會是如此年輕的男子。

她與顧梨素一直有聯絡，從顧梨素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她就曾想過有如此才華的人該是怎樣的風姿。

只是不想他的樣貌絲毫不輸于他的才華，公子如玉，風華無雙。她想過無數種昭華的模樣，卻也沒想到他會是如此風姿絕代的一個人。

這一次是她把顧梨素叫過來的，因為有任務需要讓他幫忙。

由于昭華的特殊與重要性，所以她的手里并沒有昭華的照片。

雖然她們之間一直有聯絡，甚至可以說有些了解對方的性格，但這卻是她第一次與他見面交談。

“我想我們應該細談談。”顧梨素的神色清冷，語氣中透露著幾分認真。

“我的榮幸。”蘇明珠坐到了顧梨素對面的座位上。

蘇明珠將目標人物的照片拿來擺在桌子上給顧梨素看。

“明日他在晚上九點在夜闌珊和人有一個局，那是接近他最好的時機。”蘇明珠給顧梨素分析著明日的情況，他們詳細談了有關明晚的計劃。

“昭華先生打算在這里呆多久？”主要的事情談完之后，蘇明珠問起了顧梨素逗留的時間。

“我買的三天后的火車票。”顧梨素答道。

“不如明日計劃成功之后，后日我帶您在周圍逛逛，來表達我們對您的謝意。”蘇明珠想了想，然后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顧梨素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這是蘇明珠的一片心意。

“我以水代酒，祝先生明晚此行順利。”蘇明珠舉杯，飲下了杯中的白開水。

“多謝。”顧梨素道。

“時候不早了，客房我早就收拾好了，我帶先生去休息。”蘇明珠看了看時間，將顧梨素帶到客房。

“咚咚咚”

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屋內十分寂靜，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蘇明珠的呼吸聲。

“誰啊？”蘇明珠走了出去，她在門身后，并沒有開門。

“我是周貴，牡丹姐，上面有人來了，云姐找你去救場。”門外的人喊到。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去。”蘇明珠將周貴打發走，回屋拿了包和帽子，也沒忘將門鎖好。

她叫了輛黃包車，就去了夜闌珊。

夜闌珊里依舊歌舞升平，蘇明珠輕車熟路的去了后臺。

“云姐，你找我？”蘇明珠剛到后臺，看見那個背影，她就知道云姐已經在等她了。

“可不是我找你，是陸爺找你，等著聽你的曲兒了。”云姐轉過身來，拉著蘇明珠就要往二樓方向去。

“進去別忘了喝兩杯給陸爺陪個不是，他等了半個小時了。好歹是一方軍閥，你可別給得罪了。”云姐雖然知道蘇明珠有分寸，可還是忍不住囑咐道。

“我明白，云姐放心吧。”蘇明珠說著推開了包廂的門，一個人走了進去。

“陸爺，牡丹家里有點事，來晚了，我自罰三杯給您賠罪。”蘇明珠說著就要倒酒。

“不必了，我來這里本就沒有通知你，你又不知道我要來，何罪之有？”看著她一來就要喝酒賠罪，陸覺的眉頭一皺，用手攔下她的動作。

“老陸可是心疼美人了？也是，畢竟我們牡丹姑娘可不是普通人……”比的了的這幾個字還沒有出口，微胖的中年男人就在陸覺投過來的一個冷冽的眼神中失了聲。

“陸爺想聽什么曲兒？”空氣一陣冷凝，無人敢觸陸覺的霉頭，不得已蘇明珠只能笑著打著圓場。

“按往常一樣就好。”陸覺并沒有為難蘇明珠，接過了她的話。

陸覺是這里的常客，他自從聽了蘇明珠的那首歌之后，一個月總會來這里幾回，基本每次都會點那首歌。

“明月……”直到蘇明珠一曲終了，周圍的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唯恐惹怒了那位爺。

陸覺在她唱完后說了一句：“唱得不錯。”

似乎他真的只是來聽曲兒的。

“陸爺可還有什么想聽的？”蘇明珠問道。

“聽完這首歌就足夠了。好了，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陸覺說完，將蘇明珠之前倒的酒一飲而盡。

周圍的人在蘇明珠走后，還是無人敢搭話，包廂里的氣氛一頓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