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瑤錦
- 涼涼薄霜覆君心
- 執(zhí)筆人姽七
- 2025字
- 2019-06-12 19:53:31
“霜兒,要一起走嗎?”
宴會(huì)韓驍是主角,但他是個(gè)性子冷又孤傲的人。今日來的又多是上京一群只知玩樂的世家子弟,韓驍瞧不上他們,他們也不敢去招惹韓驍這尊冷面佛。寧涼霜自從韓驍帶蘇瑤錦來了后興致也不高,席間就冷了下來,一頓飯吃的無滋無味,眾人自是早早結(jié)束了宴席。
從回春樓出來后唐鈺便邀寧涼霜一道回宮。
說來也奇怪,唐鈺入京兩年,與寧涼霜見面次數(shù)并不多,可二人卻好似很熟稔,倒像是多年好友。
“唔……不用,你與小染先走吧。”寧涼霜看向韓驍,抽了個(gè)空回答。
“哎呀,見色忘友,女大不中留,西酌,你看看你妹妹……哎哎哎……你打我干嘛,你還不樂意了是吧?”唐鈺在一旁朝西酌瘋狂使眼色,遭到了西酌一記飛毛腿,轉(zhuǎn)過頭去朝妹妹葉染撒嬌,結(jié)果遭到了自家妹妹的白眼,這廝還不消停,繼續(xù)找存在感,一不小心找到了元安帝唯一的胞弟秦王嫡長子韓玖身上,這下著實(shí)尷尬,小王爺傲嬌的一抬下巴,留給唐鈺兩只鼻孔,“哼”一聲走了。
唐鈺:“……”
“哈哈哈,唐鈺,你怎的招了這小子了?”西酌不留情面的大笑出聲。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看不起我唄,說我是二世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我說,他不也是二世祖嗎?……哎……”唐鈺摸摸鼻子,嘆氣道。
這一嘆,又遭到了自家妹子的大白眼。
唐鈺:“……”
他招誰惹誰了?
西酌知道寧涼霜打什么主意,索性也不問她一道不一道了,直接同唐鈺他們走了。
韓彥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的,但在西酌的死亡注視下,只好憤怒一甩手,邁著他們韓家驕傲的小碎步走了。走到寧涼霜跟前時(shí)還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搞的寧涼霜一臉莫名其妙。
挪呀挪,挪呀挪,寧涼霜終于挪到了韓驍身邊,端起了她那抹練就的金鋼不滅的假笑對(duì)韓驍?shù)溃骸鞍Ⅱ敚裢硖鞖夂芎??!?
“嗯”韓驍惜字如金。
“今晚月亮很圓?!睂帥鏊俳釉賲?。
“嗯”
“今晚風(fēng)很大。”寧涼霜永不言棄。
韓驍:“嗯?”
寧涼霜:“……”
“寧姑娘到底想說什么?”韓驍不耐煩了。
“阿驍,他們都走了,我好冷呀,能同你一道回去嗎?”寧涼霜不要臉了。
“殿下,久等了,我們這就走吧?!?
韓驍還未答話,蘇瑤錦倒是出來了,來的還挺及時(shí),正正打斷了韓驍欲出口的話。
“阿驍……”
韓驍未回答,可寧涼霜卻還未放棄,就那么眼巴巴的看著韓驍,可憐極了。
“我這馬車太小了,怕是不能容納兩人,你……”
“不礙事,我同蘇小姐坐馬車,你乘馬。”
韓驍還未說完,寧涼霜率先搶答了。
“你……好吧?!?
韓驍本來還想反駁一下的,但想到寧涼霜一小姑娘,更深夜重,不安全,一心軟便答應(yīng)了。
“這京城人人都說寧姑娘是最沒規(guī)矩的,今日見了真人果真如此?!?
寧涼霜一坐進(jìn)馬車,車?yán)锏娜吮汩_口了,想來是剛才她同韓驍?shù)膶?duì)話被早早上了馬車的蘇瑤錦聽去了。
“蘇小姐見笑了?!睂帥鏊诹笋R車另一邊,也學(xué)著蘇瑤錦壓低聲音回道,不叫外面的人聽見。
“寧姑娘這些年可好?”突兀的,蘇瑤錦換了一張笑吟吟的臉,溫聲細(xì)語的問道,倒是叫人毛骨悚然了。
“好與不好,與蘇小姐何干?”
“嘖嘖,蘇小姐?我忘了告訴你,你如今怕是要喚我一聲北涼郡主才對(duì),而且,我過得不好,你可知?”
蘇瑤錦湊近了一點(diǎn),將這句話貼著寧涼霜的耳邊惡狠狠的說出來。
她應(yīng)該是那些個(gè)深宮爭斗的話本子看多了,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配上那副吃人的表情會(huì)叫人害怕,殊不知寧涼霜什么沒見過,見了她的小把戲只覺得可笑,
寧涼霜轉(zhuǎn)而也笑吟吟的向她湊了過去:
“郡主這說的什么話,你怎會(huì)過的不好,陛下寵你,給盡你榮華富貴,如今阿驍也待你與眾不同,郡主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滿意?是呀,我有什么不滿意的?做一只金絲雀有什么不滿意的?對(duì)了,你可知我如何會(huì)與七殿下這般親近,如今七殿下戰(zhàn)功赫赫,很是得民心,要是再得了北涼……”
蘇瑤錦點(diǎn)到為止,不再說話,只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寧涼霜。
“如此甚好,如他這樣的悶葫蘆,怕是沒幾個(gè)姑娘愿意嫁與他,如今郡主傾心于他,倒是再好不過了?!?
寧涼霜笑意不減,反而笑的更開心了幾分,到叫人瞧不出真假了。
蘇瑤錦不認(rèn)輸,也不再說話,只盯著寧涼霜看,心想:
看看,這人都變成什么樣了,虛偽諂媚,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笑著拱手讓人,要是讓北涼那群冤魂知道了,還不得詐尸起來真的造反了。
寧涼霜心里也沒閑著:
蘇瑤錦雖說嘴不好,但心眼不壞,長得也好看,韓驍若是真與她在一起了,不僅得了美人,還得了北涼那么大一塊肥肉,豈不美哉。
只是與北涼沾了關(guān)系,皇帝那邊處理起來著實(shí)有些麻煩,自古帝王多疑心。
而自己呢,寧涼霜是從未想過的,從進(jìn)宮那刻起,她就沒了過去,也不去想未來,像她這樣的人,是注定沒有未來的,想多了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至于韓驍嘛,不過那些硝煙彌漫的血海尸山中陡然乍泄的一縷金光,經(jīng)年不得,是她心中的一抹執(zhí)念罷了,無關(guān)情愛。
平日里的逗弄也不過是那顆微弱跳動(dòng)的心臟無聊時(shí)的消遣罷了,畢竟一臉冷漠禁欲的七殿下逗起來總是讓人忍俊不禁。
她與韓驍不過陌路人,頂多算得上可以點(diǎn)頭打個(gè)招呼的“熟人”,還是自己腆著臉的,韓驍估計(jì)見了她都想繞道走。
韓驍很討厭她的……
她這樣告訴自己,便自己也沉醉在自己堆砌的謊言中。
謊言只有騙過自己,才能騙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