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司南候的女兒
- 將軍盛寵之娘子不吃素
- 我騎豬跑
- 2132字
- 2021-01-23 18:44:33
一旁燕語遲正聽得起勁,卻隱隱覺得有些異樣,索性便放下了筷子,從兜里取出一副畫像,遞在幾人面前。
“你們說的那位司南候家的女兒,可是這位姑娘?”燕語遲道。
那幾個東洲人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中劃過一絲不屑,“外族人?”
“看你這瘦巴巴的樣子,家里可是窮得吃不下飯?”那酒客句句冷嘲暗諷,恨不得從牙縫兒里看人。奈何燕語遲也不是吃素的,將腰間的匕首啪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那匕首尖銳的一端足足刺進了桌面一半有余。領隊等人紛紛放下碗筷,站在了他的身后。
“這位客官息怒息怒,沒必要和幾個喝醉了的人計較。”酒肆上來勸一句,卻被燕語遲一個白眼嚇得退了下去。
“想好如何回答我的問題了嗎?”燕語遲猛地抽出匕首,嚇得那幾人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一個膽大的拿過了她手里的畫像,琢磨了一會兒才半信半疑地道,“看著……好像是一個人。”
聽他這么一說,燕語遲便將匕首重新別在腰后,拍了拍手后笑道,“給這幾位朋友上兩壺這兒最好的美酒!”
說完,燕語遲便滿意地回了座位,此時沈相言走了進來,見她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倒有些好奇,“發生何事了?”
燕語遲放下了手里的瓜子,擠眉弄眼地道,“找到了!”
沈相言思慮片刻后,面上一驚,“白萩?”
燕語遲點頭,將頭靠近他的耳朵,將此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今夜咱便去會會這位司南候。”燕語遲神神秘秘地道,倒讓沈相言有些不解,忙問。
“你從哪兒知道這么些消息?”
燕語遲夾了一塊藕夾送進嘴里,伸出筷子指了指旁邊一桌的人,“這幾位朋友說的。”
“朋友?”沈相言頓了頓,繼續說,“何時聽說你在這兒交了朋友?”
燕語遲聞言后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與那幾人一一碰杯后一飲而盡,砸吧嘴道,“只要有錢,五湖四海屆朋友!”
那幾個喝地醉醺醺的酒客附和了她幾句,沈相言起身將她拉了回來。
燕語遲甩開了他的手,不知是酒后開玩笑還是在那他說笑,“孤男寡女,莫要拉拉扯扯的。”
未等沈相言開口,客棧的老板娘便扭著纖細的腰肢朝二人走來。她手里端著一盤菜,上桌一看竟是番茄炒蛋。
這普普通通的番茄炒蛋,可是沈將軍的最愛。
嬌娘將那盤番茄炒蛋從燕語遲的面前移到了沈相言的身前,細聲細氣地道,“將軍以往都會在我這兒吃上一盤番茄炒蛋,今兒這道菜是奴家親自下廚做的,將軍不妨嘗嘗看是否合您的口味?”
燕語遲臉上劃過一絲不悅,拿起筷子搶先夾了一塊,正準備送進嘴里時,卻見嬌娘從頭上取下了一支簪子,打落了她筷子上夾著的雞蛋。
“這可是專門給沈將軍準備的。”嬌娘雖面帶微笑,但在燕語遲眼里,就是十足一個笑里藏刀的小人。
“既然是一道菜,誰吃不是吃?”燕語遲又準備出擊,嬌娘見狀便拿著簪子迎了上去,沈相言望著那雙筷子與嬌娘手里的簪子在自己面前動來動去,伸手按了按眉頭,道,“夠了。”
此言一出,嬌娘立馬丟掉了簪子,奈何燕語遲沒守住手,一只筷子打在了她的手臂上,只見嬌娘往后一避,一個重心不穩便栽倒在了沈相言身上。
望著嬌娘整個人都趴在了沈相言身上,燕語遲氣得捏緊了筷子。
“你這做戲的手段,我老在就在話本子里看膩了。”燕語遲見沈相言禮貌地推開了她,心里莫名產生一絲愉悅,話鋒一轉,“可惜沈將軍的心不在你這兒,你還是莫要在他身上白白浪費年華了才好。”
但那嬌娘哪兒是善嬋兒,雙手環于胸前,一副看戲的表情盯著她,“我當是誰在這兒叫囂呢,原來是將軍的那位休妻。”
“既然將軍對你無情,何必如此糾纏不休呢?”嬌娘嘲諷一句,像是在故意激怒燕語遲。
未等沈相言開口,燕語遲便站了起來,“不知這位老板娘是覺得自己嫁不出去了,還是有什么不可言說的內隱,巴巴地貼著沈將軍,尊嚴何在?”
“我與將軍早早便相識,倒是你這后來的,仗著家里的權勢嫁給了沈將軍,可最后不也變成了人人口中的棄婦了嘛。”那嬌娘咄咄逼人,那領隊聽了恨不得動手打她。
燕語遲攔住了領隊,那張嘴卻也是不饒人,“你這種罵人的本事,與中原那些市井潑婦有何區別,今日不管你言語再怎么惡毒,我都不會生氣,因為我知道沈將軍的這顆心在何處。”
嬌娘一聽,倒是覺得果真比她差了一截,“反正也不會在你這兒。”
說完,便將發釵重新插進了頭發中,扭著那蛇似的腰肢離開了。
等她一走,沈相言本想說些什么,卻被燕語遲抓過了手就往外走,領隊眼巴巴地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而后滿意一笑,對身后的弟兄們說,“沈將軍的心就在這兒啊。”
一個腦子沒轉過彎的傻大個兒沒聽明白,左右一看后忙問,“在哪兒啊?”
那領隊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不懂別問。”
這邊燕語遲一直抓著沈相言的手進了東洲城,為了貼合這兒的氣氛,燕語遲帶著沈相言進了一家賣衣服的鋪子,給自己和他分別置換了一套這兒的服飾。
東洲男兒個個都喜歡在腰間別一塊香袋,傳言是這兒水資源稀少,所以這兒的人為了節省資源,三天洗一次頭七天下一次澡,又因為天氣燥熱的緣故,為了遮蓋身上的汗味,香袋因此成為了東洲城必備之物。
“老板,有槐香的嗎?”燕語遲停在了一處賣香袋的小販前,故意將中原話說得很別扭,那小販聞言同樣用不太順耳的中原話回答她,“有。”
燕語遲滿意地買了下來,便親自別在了沈相言的腰上。
沈相言將別扭藏于面下,突然問她,“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槐香?”
燕語遲系好了那香袋后,若無其事地回答他一句,“鼻子沒失去嗅覺的人,應該都知道這件事。”
沈相言卻笑了,那笑容融化在春日的陽光下,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