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弟弟？”

“看來是回來了。”

“剛才眼睛都失去焦點……。”

“是這樣的。我也有說過，讀取記憶時會失神一小會，也才過七八秒的時間。”

“已經很長了好吧！”

所以……

現在是怎樣的情況？

楚文的錯愕溢于言表，他搖搖頭，晃掉了還未散去的眩暈感。看上去一切正常，除了腦袋還有點脹痛外……這倒也沒什么。

“弟弟不會傻了吧？”

“你在說什么呢……我這不好好的嗎？”，看著那滿臉疑惑又擔憂的楚婭，少年無奈嘆口氣，隨之愁眉苦臉的朝妃問道：“那些，都是真的嗎？”

女人配合他笑了笑，回答說：“如果你指你所見的話，我希望那是場夢，可一切確實是發生過的事情，只是都過去了而已。”

“這么說，我父親是死在了那個女人手中？”

“哎？”

楚婭愣了一下，她插言說：“什么意思？父親不是……”

“楚婭小姐還以為你父親是死于某種疾病吧。”

“難道不是嗎？”，楚婭語氣極其不快，這下輪到她一無所知了，答案更是無法接受。

她的記憶中，父親無疑是死在了床上，在他去世的幾天前，那個男人甚至已經到了無法下床的地步。

到底都瞞了些什么？

“忒伊亞”，妃閉上眼，她的笑容再也不能改變氣氛，“時間魔女忒伊亞，請這個名字吧，楚婭小姐。還有您身體中的那個存在，應該對此不會陌生。”

“哎？”

“啊？”

兩人都是一懵。

少年最先反應過來，他估計妃還不知道阿琪娜已經跑到自己身上來了，一旁的老姐則是側過頭眉頭緊皺，似乎正聆聽著某種聲音，很快她就尷尬的看向自己這邊……

‘忒伊亞嗎？’

阿琪娜若有所思的讀出文字，‘啊，對，時間魔女忒伊亞，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話說這個家伙還沒死嗎？不對……她本身就比妾身大很多歲，應該是掌握了某種不死的秘訣吧，畢竟是稱為時間魔女的人物。’

老妖怪。

你們兩個都是。

楚文一邊聆聽魔女的話，一邊問妃：“你知道我姐身上……有另一個存在？”

妃的笑容稍稍僵硬，當她褪去右肩的衣服后，就道：“當然，為此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白嫩的皮膚——鎖骨處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往上幾乎快要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誰能下此狠手？不過能從這一刀下活命，也算個奇跡吧。

而往下……

那是淡紅色蕾絲邊……

“啊！”

好痛！

楚文驚叫一聲，傳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抱住了頭。

“我可以認為是你在勾引我的弟弟嗎，站街女郎？”，少女皮笑肉不笑的對視過去。

妃張張嘴，道：“站街女郎？這稱號又是從何而來？”

楚婭繼而狠狠地瞪了楚文一眼，故作柔聲：“那么弟弟你的眼睛又在往哪看？嗯？”

“咳咳！我什么都沒看見……”

少女的語氣詞甚是寒冷。

在多看一秒的話，楚文覺得自己的眼珠子會被挖出來。

‘余好心勸你一句，女朋友在旁邊時，眼睛可不能盯著其他女孩子吶，還是看那種地方’，阿琪娜語重心長的說。

又不是我自己要看的！

是人家給我看啊！

而且問題是姐不是我的女朋友……

少年在心中無力吐槽。

妃不動聲色的穿好衣服，待楚婭的目光不在含有敵意后，她又對楚文緩緩道：“楚先生拿走的那顆水晶，里面存有很強大的靈魂，由于他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所以最開始并不知道。當把它帶回家，水晶里的靈魂便轉入楚婭小姐身上了，而且很可能……那會影響人的心智。”

察覺到妃微妙的目光，楚婭冷哼一聲回應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至少我還沒有死。”

非要死了才擔心嗎……

楚文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轉開話題：“那么，為什么……非要去偷水晶呢？我是說……進入那扇門去？”

妃說：“嗯……想必你也知道，一般的Caster階位從者在圣杯戰爭中不算太強，某些的英靈對魔抗性很高，對付他們毫無優勢可言，尤其是Saber階。忒伊亞給我們的媒介只能召喚出虛設世界中的人物，而且只能是Caster，不說楚先生，就連我對此也沒有太大信心。”

她停頓一下，好讓兩人充分理解她的話。

“我們兩人與忒伊亞決裂的原因，便是她根本就沒想贏得圣杯戰爭，當然，我是指這一次。”

“哈？為何這么說？”，楚文提出問題。

前者凄慘一笑，解釋道：“既然召喚媒介直接影響召喚出的英靈，那為什么不給出著名英雄的圣遺物呢？她可不缺這些東西，就算是不拿最好的一類，也沒必要拿出虛構的東西。顯然忒伊亞是在利用楚先生，而楚先生是真的想獲得勝利，偷了她最寶貴的物品，一定意義上，也算是報復了她一下。”

“也許忒伊亞有其他的想法……？”

楚文提出不同的見解，但立刻遭到楚婭的白眼：“我的弟啊，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你不覺得這是個坑嗎？”

“……”

妃不在意的搖搖頭，“沒人能猜透忒伊亞在想什么，也許她真有什么計劃，但現在看來，我已經不再其中的一環了。”

‘賤奴，問問她撒旦之手的事情。’

阿琪娜的聲音驟然響起。

“啊？”

‘撒旦之手啊，笨蛋！余的法杖！問問這個女人！’

“怎么了？”，妃見楚文看自己著一臉糾結，忍不住開口。

“那個……你知道撒旦之手嗎？”

“撒旦……之手？那是什么？某個邪教的名字嗎？”

楚文汗顏，妃不知。不過好像他感覺自己從記憶中看見過……法杖的話……難道是父親偷水晶那里，擺在水晶下面的那一根？

楚婭好奇的說：“那很重要嗎？”

后者尷尬的回答：“非常重要……如果找不到那個的話……你的弟弟可能就會變成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