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后面來的勘探隊伍同樣被眼前祥和的古鎮(zhèn)給震驚了。
也完全不知道之前已經(jīng)有其他勘探的隊伍到過這,因為進山后所有的通訊設備都罷工了。
能用的對講機只能偶爾發(fā)出嘈雜的電流聲。
想要聯(lián)系其他隊伍必須先走出山外的集合點,他們正猶豫要不要先等待回去匯報情況。
這時一個牽著牛的小孩兒從山上走下來,還哼著聽不懂的山歌,看到他們同樣是笑著說了一句聽不懂的方言。
跟前面的隊伍一樣,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巖漿淹沒的島嶼上居然還有活人。
可他們親眼看著這小孩兒悠閑的走進古鎮(zhèn),不得不感到詭異,最后所有人一合計就打算先進去看看情況…
結果也和之前的隊伍一樣,沒再出來,就這樣陸續(xù)的隊伍趕到這古鎮(zhèn),然后進去之后就沒有再出來。
過了兩天巖漿造成的毒物被海風全部吹散了,露出了整座島嶼被巖漿淹沒后的原貌,全是焦黑的巖石灰。
已經(jīng)在山外駐扎等待了兩天兩夜的后援隊伍才感覺的不太對勁,雖然也派人出去尋找,但是因為通訊設備無法使用所以沒有走出太遠就只能折返,就這樣堅守了兩天以后,大霧消散了,所有人才集合動員進山搜索“失蹤的勘探隊伍”,找了一星期時間,整座山可以說被翻了個底朝天,但始終沒有找到勘探隊伍,好像那一百多人的勘探隊從世上蒸發(fā)了,一周后隊伍的儲備糧已經(jīng)耗盡,只能撤出島嶼回去再派人來搜尋。
但是后來無論派多少人來,把整座島掘地三尺的找,都沒有發(fā)現(xiàn)勘探隊伍的一絲蹤跡,“所謂生要見人、死要有尸”,可就是找不到,最后只能全面封鎖了這個消息,那時候正好處于戰(zhàn)爭時期,國家就宣稱這一百多人是戰(zhàn)死在沙場,全部封為一等功勛烈士,把所有人名字集體刻在烈士陵園表彰,這事才不了了之。
我想到這些,心里有點發(fā)毛,因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名為“玄武古鎮(zhèn)”的路口,而現(xiàn)在山頭的另一邊正好就有一個帶著草帽的小孩兒正牽著牛往古鎮(zhèn)這邊慢慢來,我們恰好走在他前邊。
停在古鎮(zhèn)路口拍照的他們也看到了牽牛的小孩兒,都想等他過來拍張那頭水牛的照片,小孩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山歌,不知是這些和那事太過巧合,還是我自己心理作祟總覺得有點慌張,等到小孩兒走到我們跟前,他們就圍著那頭水牛拍個不停,那小孩倒是沒說話,但是還是有點羞澀的刻意避過照相機的閃光。
我看他們沒經(jīng)過人同意就一直對著人拍,就覺得有些不妥就說:“行了吧你們,你們都拍這小帥哥不好意思了”
“沒事,相機里拍不到他”張五邊按著相機快門一邊笑著說。
我無奈的走到小孩兒旁邊,笑著從背包里拿了包糖果遞給他說:“來,這個給你,算是拍你那牛的酬勞吧”
“謝謝~”小孩接我糖果,禮貌的道了聲謝。
我剛想說一聲“不客氣”,沒想到那小孩又接著說了一句方言“魯湖底……”
我一聽雞皮疙瘩就起來了,背后一陣寒氣直冒,這和我看的那篇關于涯洲古鎮(zhèn)的小孩說的話幾乎完全是一摸一樣的“不會真的這么巧合吧”
我本不想把現(xiàn)實和那篇故事聯(lián)想在一塊,但是這一系列的巧合讓我不得不感到緊張。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老板娘拉著馮少往古鎮(zhèn)里走。
我想攔住他們把那個故事說給他們聽,但又覺得說了也白說,因為我平時喜歡看這些靈異小說,他們肯定又會說“我又在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走吧,進去看看”明天拉著他女友也跟了上去。
張五和詩詩還在拍那頭水牛,那小孩似乎又有點不耐煩了,拉著牛越走越快。
我著看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也只好慢慢的跟了上去,忽然那頭水牛“哞~”的叫了一聲,只看見那頭水牛回頭看著我,然后似有若無的眨了眨眼睛,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這牛肯定是預示我什么,但是怎么看都覺得很詭異,這牛的舉動也太不尋常了。
我們走進古鎮(zhèn),兩旁的房屋都還算貼近現(xiàn)代,有些幾層的樓房看上去也非常雅觀,和我想的不一樣,這里的居民都格外的熱情好客,而且也不全是只會說方言,大多數(shù)普通話都還算標準,交流起來一點不費勁,所以我原本緊張不安的心態(tài)也自然就放松了下來。
有一個叫啊山的小伙子邀請我們?nèi)ニ页晕顼垼f他是鎮(zhèn)子里的小導游,平時幫家里做一些小工藝出來賣,有椰子殼雕刻的風鈴,也有竹子編制的小動物,別人跟他買一些,他就會熱情的給人介紹一些當?shù)孛耧L民俗,他就會帶他們?nèi)ヒ恍┯幸馑嫉娘L景區(qū)。
我們當然是不會拒絕,不過我挺為啊山感到吃虧的,我們七人就跟他買了一件幾十塊的玩意,就要到人那吃飯,這一頓下來都不夠虧得,不過也為我這種斤斤計較的人感到慚愧,山里人民風都很淳樸,家家戶戶大多只是為了維持生計,從來不計較利益淺薄。
“到了,這就是我家,如果不介意就進來吃飯在回去吧”啊山憨笑著打開院子的竹門。
“當然不介意啦”我們七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好,那進來吧,我讓啊媽多煮點飯菜,你們隨便”啊山很高興,笑的合不攏嘴,說完就把我讓進他家。
這是一幢很久的老房子,共有上下兩層,第一層是鋼筋混凝土的,但是時間太久墻面有很多裂痕,雨天肯定會滲水,第二層是用竹子和黃泥混合建成的,雖然墻面凹凸不平,但看起來很有鄉(xiāng)村的那種年代沉舊感。
“噢!魯們滴……啊山朋友哇……”一個滿頭白發(fā),臉上還殘留著許多木屑的老男人從院子進來,看到我們也是笑容滿面。
雖然聽不太懂他方言的的口音,但是還算能聽個大概,于是張五也笑著說:“是啊,我們都是啊山的朋友,他帶我們來串個門,剛進去,你是他爸爸?”
“對,我系他麼爸爸,來就吃飯,吃飯在走”他還是一口的方言,基本也只能聽出個大概,不過這個老男人笑容和啊山非常像、很自然、一點也不造作,所以看起來有一種雖然老土,但是很帥的老男孩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