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晉升

川之國通向北方的道路上，一行人正在狂奔。

為首的人，正是把宇智波鏡氣個半死的大蛇丸。

在他身后，十余名上忍組成雙列縱隊緊緊跟隨，從空中看去，就像一條盤踞在大地上的毒蛇，迤邐前行。

可惜志村云現在沒心情去欣賞這般壯麗的畫面，她正步履蹣跚的拖在蛇尾巴的最后面，試圖跟上大隊伍。

曾幾何時，她也是自詡能跟隨上忍的隊伍行軍的人，直到她背上了大蛇丸遞過來的背包。

“還……還能堅……堅持嗎？”不遠處的日向日差氣喘吁吁的問道，他同樣被背包壓得半死。

志村云沒有扭頭也沒有答話，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維持奔跑的姿勢上。忍者學校的經驗告訴她，在長途奔跑中千萬不要讓步伐變得散亂，盡管那能讓你感到舒服一些，但你離耗盡體力也就不遠了。

很久以前，自詡為“智將”、實則為宅女的志村云原本并不擅長奔跑，也并不屑于關注這些看起來亂七八糟不成體系的知識。

對她來說，在灑滿陽光的操場上弄得渾身是汗，遠沒有躲在涼快的地下室里看書喝茶有吸引力。

直到她遇到了一個朋友，一個擅長運動又喜歡帶著她四處亂跑的朋友。

托他的福，現在的志村云比日向日差狀態好一些，至少看上去如此。

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兩人之間，擋住了日向日差看向志村云的目光，同時將影子罩在了志村云身上。

“大……大蛇丸大人？”日向日差喘著粗氣說道。

直到聽見這個名字，志村云才艱難的扭動了一下腦袋，僵硬的脖子發出了“咔嚓”的聲音。

大蛇丸雙手插在馬甲的兜里，口中叼著不知從哪里折的野草，在兩個背包孩子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欠扁。

“看起來，你們的任務執行的不錯啊。”

日向日差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對大蛇丸怒目而視，可惜他膽子還是太小，沒堅持兩秒就被大蛇丸瞪了回來。

志村云翻了個白眼，鄙視了日向日差沒骨氣的行徑，然后開口說道：

“老師，我們還要跑多久？”

大蛇丸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快到了，還剩下半小時的路程。”

半小時是一個不大的目標，這讓日向日差輕松了不少，連帶著腳步也輕快了些。

“大蛇丸大人……我還有個問題。”日向日差又開口道。

“說。”

“為什么要挑我們兩個下忍來搬東西？桔梗城里有那么多中忍。”

大蛇丸瞥了他一眼：“當然因為我覺得你們能完成任務。”

“如果一個忍者完不成任務，不管是下忍還是中忍，我都不會選。如果一個忍者能完成任務，我又何必在意是下忍還是中忍？”

日向日差很想撓撓頭，可惜肩膀讓背包壓得抬不起來。大蛇丸的話聽起來沒啥問題，但他總感覺哪里不對。

一旁的志村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她知道大蛇丸是在信口胡謅，真實原因肯定不是這個，她已經能隱約猜到一點了。

她決定略微加一把火。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能力已經足以晉升中忍了？”

大蛇丸立刻扭過頭，用贊許的目光看著她。

“其實在回到桔梗城之前，我就已經在想這件事了，可惜這幾天太忙，就給拖了下來。”

“什么事？”日向日差滿臉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志村云無視了這個反應遲鈍的家伙，繼續問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這荒郊野外，既沒有晉升的申請表，也找不到一個火影或者長老來簽字。”

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同時從袖子里掏出一柄苦無。

“呵呵，并不是所有的晉升都要火影或者長老簽字的，根據慣例，火線提拔的中忍和特別上忍只需要更高一級的長官承認即可生效。”

說到這兒，大蛇丸又笑了一聲：“對了，你知道在緊急情況下，我們一般怎樣標注那些火線提拔的新人嗎？”

“怎樣？”志村云故作鎮定，其實內心十分忐忑。

她隱約記得前世一些很嚇人的傳說，比如說某個割掉無名指以表明身份的組織。

“整體的規則很復雜，我就不說了，想你們這種情況，應該用苦無在額頭正中間刻下一個木葉標志。”

“啊？”日向日差驚叫。

他剛剛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在說什么，還沒來得及竊喜，就聽到了如此駭人的事。

“額……額頭上啊！”他呲牙咧嘴的說道，顧不得肩膀上壓力，下意識地抬手去摸自己的額頭。

等指甲在金屬片上刮了好半天，他才想起來自己腦袋上還有護額這樣東西。

“別自己嚇自己了！”志村云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這都是木葉建立之前的傳說了，最少也有幾十年沒人用了。”

其實志村云也不太確定，她曾經在某本書上看到過記載，但書上并沒有直說這種原始且野蠻的“風俗”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而且她覺得，大蛇丸在日向日差面前提起“額頭”，完全是在惡趣味的逗他玩。

“說正事吧老師，繞這么大一個彎子，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聽到這話，大蛇丸收起了吊在外面的長舌頭，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了一些。

“因為我打算交給你們一個任務，而為了防止‘某些人’磨磨唧唧干擾我們的大事，只好先斬后奏了。”

兩個人都有些懵。

他們都知道大蛇丸不喜歡火影顧問團的老頭子們——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沒想過大蛇丸敢出言嘲諷自己師父輩的人物。

趁志村云和日向日差愣神的功夫，大蛇丸抬起手中的苦無，輕劃了兩下。

兩人的護額上各自多出了一個十字交叉的劃痕。

“現在，你們是中忍了。”大蛇丸說道，“接下來的任務，我會派幾個人給你們指揮。”

“可是隊伍里除了我們都是上忍！”日向日差說道，“怎么能讓我們兩個中忍指揮他們？”

“呵呵……”大蛇丸陰險的笑了，“一個上忍算什么，重點還在后頭呢。”

說完，他就沖著隊伍喊了一聲：

“綱手過來，你現在歸他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