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被嚇住了。石也川這個眼神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怎么了？”徐帆連忙詢問道。

“沒什么。”石也川搖搖頭，又復低下頭，說道，“真的感覺有一股足以可怕的強大氣勢的氣勢在不斷接近，這種氣勢足以讓我恐懼。”

徐帆急切地問道：“到底是什么？能不能說清楚點。”

石也川道：“不知道，說不上來。但愿是我的感覺出錯了，不然，我們真的很危險。”

......

今日，是江南大比正式開始的時候，昨天的表演賽頂多算是一個開幕儀式，所謂重頭戲，從今天才算真正開始。

石也川一行人早早地就起了床，像昨天一樣，很早就上了凌霄峰。

卯時上山，此時山頂上沒多少人。這次大會的負責人蘇族長蘇云蹤并沒有在這里，只有蘇家的隊伍還在，不過都是睡眼朦朧的，見幾人來了，趕緊招呼一下，就又去休息了。

幾人還是挑了昨天的那幾個位置坐下，屏氣凝神，調整狀態。

徐帆說道：“也川，真不知道我們要這么早上來干嘛。這里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害得我覺都沒睡好。”

石也川道：“早點來就好觀察來參賽的每一個人嘛，而且這樣也不太容易會被發現啊。”

徐帆撇撇嘴，道：“拉倒吧，我們是第一個到的，你覺得這樣真的會不容易被發現嗎？”

石也川道：“還行吧，畢竟我們這個位置比較偏遠。再說了，如果有人來了我們就趴在桌上，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們是這里的場工，也少了很多懷疑。”

徐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石也川，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隨便了。”

石也川擺擺手，笑道：“哪有，就事論事。好了都不廢話了，趕緊調整一下吧，免得待會說沒精力了。”說完便不再理會徐帆，自顧自的冥想起來。

徐帆給了石也川一個白眼，然后也去冥想了。

蕭清倒沒有和兩人一樣，他學著石也川說的那樣，趴在桌子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事物，因為在他心中正醞釀著一個大計劃。

不知不覺已經到辰時了，開始有陸陸續續的人和隊伍上山來，蘇家的場工也從睡夢中醒來，開始招待客人，準備場地了。

石也川和徐帆從冥想中醒來，也暗自觀察著這些上山的俠士。

那些大家族或者大門派都沒有這么早就到，現在這個時候來的都是一些江湖獨行俠或者只是來看戲的江湖俠士，偶爾也會來幾個大人物，蕭清為石也川一一介紹著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臉上卻盡是不屑之色。

石也川道：“不是說這江南大比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地位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多大人物來參加？”

蕭清笑道：“雖說地位不同往常，可這畢竟還是武林的一大盛事，就算是走個形式，也是需要來參加的。不然你以為這次在江南舉行的大比，讓幾大家族都虎視眈眈是為了什么。”

“原來如此。”石也川點點頭，“那究竟是什么把江南大比給比下去了呢？”

蕭清略顯尷尬地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或許等以后有機會，我們自然就能知道了。做人啊，不能太好高騖遠了。”

石也川道：“嗯，多謝提醒了。”

蕭清笑笑，沒有再說什么。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徐家、蕭家和蘇家的大部隊才趕到，蕭族長蕭遠見姍姍來遲的蘇族長蘇云蹤，不禁調侃道：“蘇兄怕不是忘了還有江南大比這事吧，把我們幾個晾在這里這么久都不見個人影。”

蘇云蹤略帶歉意：“蕭老弟就別再笑話我了，路上耽誤了些時間，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就不與蕭老弟多聊了，我先上去了。”

蕭遠笑著點了點頭。

蘇云蹤也回以一笑，然后轉身向武臺上走去。

“各位，蘇某非常抱歉，因為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來得也有些晚了，招待不周，還請各位見諒。”蘇云蹤說道。不等下面的眾人有所反應，他便接著道，“那這樣，我們也不耽誤時間了，大會直接開始。有哪兩位俠士愿意上來比一比。”

蘇云蹤話一說完，臺下便成群結隊地開始討論，對于這一片議論之聲，蘇云蹤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用多久，就有兩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同時朝武臺上走去。

蘇云蹤笑道：“看來這兩位大俠都很有信心啊，那就開始吧。”蘇云蹤說話向來簡潔，說完之后，便讓了位置給這兩位中年。

兩位中年人也很有禮貌地朝蘇云蹤鞠了一躬，然后各自站立一邊，后退拉開距離。

徐帆說道：“這可是大會的正式第一場，怎么也得上去兩個大人物吧，這兩位大叔就這么有勇氣能開局壓場子？”

石也川瞟了他一眼，道：“你管人家，說不定他真的有實力呢。”

“你確定？”徐帆問道，“你確定這叫有實力？”說著又用慘不忍睹的眼神往武臺上看了一眼。

石也川見徐帆這個樣子，也把目光投向武臺，果然......

比賽一開始，武臺右邊的大胡子和左邊的高個子就開始往對方的方向沖去，眼見距離越來越短，兩人卻是同時舉起自己的劍，然后碰撞在一起。徐帆之所以那么說他們，是因為光聽聲音就知道，這純屬是靠蠻力打出來的啊，談不上一點技巧。

兩把劍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后坐力使兩人都往后退了幾步，不過高個子中年人卻沒有趁這個機會拉開距離，而是繼續，往前跨了幾步，朝著大胡子又是一劍下去。

“額......這個......”石也川一時有些語塞，“有些事情也不一定眼見為實，萬一其中有一個人實在隱藏實力，混淆視聽呢。”

徐帆頓時無語：“大哥，你沒有搞錯吧，就他們打成這樣還隱藏實力？”

“這可不一定。”還沒等石也川回答，蕭清就搶先一步開口了，“徐帆兄弟，說不定，他們真的在隱藏實力。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昨天蕭家的蕭羽彥是怎么贏的了嗎？”

“可是，那蕭羽彥本身表現出來的實力就不知如此啊。”徐帆反駁道。

蕭清笑道：“那如果蕭羽彥再將力量壓縮一些呢？”

“我去......你們......”徐帆想到了什么，一臉驚訝地看著石也川和蕭清二人，說不出話來了。

臺上，大胡子見高個子不退反進，便趁勢舉劍擋住高個子迎面刺來的劍，然后，用力一頂，高個子竟被撞開。大胡子趁機一腳踢在高個子的小腹上，然后順勢向后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高個子有些吃痛，不過好在大胡子這一腳并沒有很用力，不然他就得緩好長一陣子了。

該死，扮豬吃老虎是嗎？我也不是吃素的！

高個子中年人一咬牙，將長劍收回儲物器中，然后朝大胡子中年人奔去幾步，猛然躍起，這一跳竟有一丈之高，讓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被驚訝到了。

高個子雙手中光芒一閃，然后，迅速向大胡子揮去。

大胡子見來勢兇猛，連忙拿劍胡亂揮了幾下，擋住了高個子的攻擊。

高個子落地站立，這時，大家才都看清楚，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他手中居然是一對新月刀。